靜思一把抓住靜念,大聲說道,“如果不是你,那你告訴我,這是誰做的?”

靜念搖了搖頭,哭喪著臉說道,“師兄,我怎麼會知道是誰呀!”

靜思無力的鬆開手,喃喃說道,“這可怎麼辦呀,這可怎麼辦呀……。”

突然,靜思猛然轉過頭看著靜念,大聲問道,“靜念,你說會不會是那些弟子做的?”

靜念聞言,眼珠轉了轉,卻頹然地搖了搖頭,“不可能,他們沒有鑰匙,不可能開啟這三道鐵門!”

說到這裡,靜念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更何況,在這裡守護的都是我們直系的弟子,他們應該沒有膽量做這種事情!”

聽到靜念的回答,靜思咬了咬牙,“看來,只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師傅了?”

聽到靜思的話後,靜念的臉色也不由得變了變……。

……

玉光大師的禪房內!

靜思哭喪著臉說道,“師父,大事不好了,我們的那些東西,都被人偷走了?”

“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玉光大師的雙眼中,猛然射出一股寒芒,緊緊的盯著靜思。

“靜思,你說什麼?”

靜思定了定神,顫聲答道。

“師父,我們放在倉庫裡的東西,都被人偷走了!”

啪!

“啊!”

靜思剛說完,便感覺眼前一花,臉上頓時如遭重擊,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上。

玉光大師一巴掌,將4周到一邊兒去了,轉過頭,冷冷的瞪著靜念。

“說,這是怎麼回事?”

“師父,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我們倆準備再檢查一下倉庫,卻發現,那些東西都丟了!”

“廢物,全都是廢物!”

啪!

“啊!”

玉光大師怒罵一聲,再次揮手將靜念打到一邊去了。

靜思和靜念雖然被打得頭腦發昏,臉上生疼,但卻不敢躺在地上,忙爬起身來,對這玉光大師不住地磕頭。

“師父,弟子錯了,請師傅責罰……。”

玉光大師看著兩個弟子,牙關咬得咯咯作響,眼中的寒芒不住的乍現,雙手也緊緊地捏成了拳頭。

靜思和靜念二人趴在那裡,看這玉光大師手已經捏成了拳頭,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大聲求饒。

“師父,請饒弟子這一次,弟子一定把那些東西找回來……。”

良久後,靜思和靜念,終於看到玉光大師捏緊的拳頭緩緩的鬆開了。

玉光大師嘆了一口氣,厲聲喝道,“你們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這些東西可是我們攢了20年呀,好不容易積攢了一些財富。

我原本還想帶著這些財富離開這裡,領著你們過些好生活,可是全被你們這兩個廢物弄丟了……。”

說到這裡,玉光大師再次被氣的喘息起來,“你們這兩個廢物……。”

“師父,你放心,我們一定把東西找回來……。”

……

靜思和靜念二人滿臉紅腫的走出了玉光大師的禪房,來到一個無人處。

“師兄,這回可糟了,師傅只給我們兩天時間,如果找不回來那些東西,我怕師傅真的不會放過我們?”

靜思嘆了一口氣,“靜念,說那些已經沒用了,我們還是趕快想一想,那些東西到底被誰偷走了?”

靜念皺了皺眉,“我記得,頭兩天,有兩個可疑的人總在門前轉悠,剛開始還只在前門轉悠,後來連小門兒也開始轉悠了。”

說到這裡,靜念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不知這事兒和他們有沒有關係?”

哼!

聽到靜念的話後,靜思冷哼一聲,“不管他,先把他們兩人抓來問問?”

……

葉輕鬆正在房間內睡午覺,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葉輕鬆猛地坐起身來,朝著門外大聲問道。

“是誰?”

“屋內是葉公子嗎?”

聽到外面的聲音後,葉輕鬆頓時吃了一驚,冷汗也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靜念的聲音!

葉輕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定了定神,這才跳下床,快步來到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將門緩緩拉開。

看著一邊臉紅腫靜念,葉輕鬆正要說話,靜念卻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葉公子,打擾了,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請你和我來一趟!”

眼看靜念沒有第一時間內就抓自己,葉輕鬆這才稍稍放心,笑著問道。

“有什麼事嗎?”

靜念冷笑一聲,“葉公子,你還是不要問了,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葉輕鬆隔壁的門也開啟了,靜悟從門內走了出來。

靜悟看到靜念,愣了一下,忙雙手合什,“靜悟見過師兄!”

靜念點了點頭,微微沉吟了一下,這才轉頭看著靜悟,“靜悟,你怎麼會在這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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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悟忙答道,“這是師傅的意思,讓我來這裡保護葉公子?”

靜念聞言,轉過頭看得葉輕鬆,“保護你?

葉公子,難道你有什麼麻煩嗎?”

葉輕鬆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道,“靜念大師,實不相瞞,我來這裡就是躲難的。”

靜念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你們倆一起和我來吧!”

聽到靜念的這句話,葉輕鬆這才稍稍放心,有靜悟在,萬一靜念翻臉,多少還能抵擋一陣子!

葉輕鬆和靜悟走在靜念的身後,一路朝著大殿的右邊走去。

靜悟有些心虛,下意識的看向葉輕鬆。

看到靜悟的表情,葉輕鬆忙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讓他放心。

三人沿著小路一路前行,便來到一間禪房前。

站在門前,靜念並沒有推門,而是轉過頭看著葉輕鬆,淡淡的說道。

“葉公子,一會兒見到屋內的人,可不要驚訝喲!”

說完這句話,靜念也不等葉輕鬆回答,便伸手推開了禪房的門,邁步走了進去。

葉輕鬆剛一走進禪房,看清屋內的人後,頓時吃了一驚。

張成虎和李大力都在屋內,只不過,他們並沒有坐,而是被兩個和尚看到了牆角處。

禪房內,除了張成虎和李大力之外,還有一個和靜念年歲差不多的和尚,正在屋內的正中盤膝而坐。

“師兄,葉公子帶來了!”

靜思點了點頭,轉頭看得葉輕鬆,微笑著問道。

“葉公子,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葉輕鬆聞言,轉頭看了張成虎和李大力一眼,點了點頭,“當然認識了,我躲的就是他們兩個人!”

說到這裡,葉輕鬆的語氣頓了頓,笑著問道,“靜思大師,他們二人是不是闖什麼禍了?”

靜思緩緩站起身來,“葉公子,時間緊迫,我也不廢話了。”

說到這裡,靜思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們丟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我懷疑是你們三個人偷的。

如果你們現在能把東西拿回來,我可以保證,既往不咎。

如果你們不拿回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的工夫,靜思拿著佛珠的手緩緩伸到了葉輕鬆面前,食指和拇指捏住一顆佛珠,慢慢的加力,木質的佛珠,便在靜思的食指和拇指中,慢慢地變成了碎屑,落在了地上。

“葉公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輕鬆聞言,立刻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伸手指著張成虎和李大力二人,驚聲說道。

“靜思大師,難道,你的那些東西是他們二人偷走的嗎?”

靜思還沒有說話,李大力便大聲吼道。

“葉輕鬆,你胡說,我們怎麼會拿寺院裡的東西?”

葉輕鬆點了點頭,轉頭看著靜思,“靜思大師,你聽到了吧,他們不承認,那你該怎麼辦?”

聽到葉輕鬆的話,靜思愣了一下,正要說話,靜念忽然開口說道,“葉公子,有嫌疑的人可不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你?”

“我?”

葉輕鬆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轉頭看著靜念,疑惑的問道。

“靜念大師,難道你懷疑我嗎?”

靜念點了點頭,“慈安寺的後院,在這段時間以來,只有你一個人來過!”

葉輕鬆試探著問道,“靜念大師,就因為我來到慈安寺的後院,你就懷疑我嗎?”

靜念冷笑一聲,“慈安寺雖然不是什麼大寺院,但外人想要進入慈安寺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平常慈安寺也沒發生過這種事情,可是你來了這幾天,我們的東西就丟了,難道你不可疑嗎?”

聽完靜念的話後,葉輕鬆果然伸手指了指靜念,又指了指靜思,隨後又挨個指了一下屋內其餘的和尚。

“難道慈安寺的後院,只有我一個人住嗎,你們沒住在這後院兒嗎?”

靜念愣了一下,“葉公子,我們都是慈安寺裡的人,怎麼會偷拿失禮的東西呢。”

說到這裡,靜念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只有你一個人是外人,所以你最可疑。”

葉輕鬆嘆了一口氣,“靜念大師,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靜念微微搖了搖頭,“不管你是什麼人,都擺脫不了你的嫌疑?”

葉輕鬆上前一步,來到靜念的面前,大聲說道。

“靜念大師,我可是讀書人,從我三歲開始讀書,一直到現在,已經10多年了。

難道你認為一個讀書人,回去偷東西嗎?”

靜念看了看葉輕鬆稍微有些消瘦的身材,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那麼多的東西,如果靠這樣一個人想要搬出來,還要在別人不注意的狀況下搬出來,簡直視若登天!

看到靜念猶豫的眼神,葉輕鬆忙繼續說道,“靜念大師,不是我說你,你想想看,想要偷東西,沒有一個強壯的體格,能做得了嗎?”

聽到葉輕鬆的話了,靜思猛然對著靜念使了個眼色。

靜念見狀,捨棄了葉輕鬆,轉頭看著張成虎和李大力,厲聲喝道。

“說,你們二人這兩天在寺院門口,到底在做什麼?”

李大力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們是在監視葉公子,難道這也不行嗎?”

聽到李大力的回答,靜念再次愣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問什麼好?

主要的問題是,靜念並不敢確定,張成虎和李大力就是偷東西的人,所以他才感覺為難!

眼看三人都不承認,靜思想到兩天的限期,心中不由得急躁起來,看著啞口無言的靜念,冷笑一聲。

“你們二人難道還不承認嗎?”

李大力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承認,東西不是我們拿的,難道我們在慈安寺外面轉悠,這也不行嗎?”

靜思再次冷笑一聲,目光緊緊地盯住李大力,忽然嘆了一口氣。

“看你們二人的打扮,應該也是江湖中人,不知你們聽沒聽說過斷筋手?”

李大力聞言,冷笑一聲,“斷筋手,我為什麼沒有聽說過,難道,你以為……。”

話剛說到一半兒,李大力的臉色頓時一變,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目光警惕地看著靜思,顫聲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靜思微微一笑,雙手合什,“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也沒什麼意思,貧僧只是想告訴施主,貧僧恰好會斷筋手!”

說到這裡,靜思的語氣頓了頓,嘴角忽然泛起一絲冷笑,“施主,難道你還不說嗎?”

李大力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我說什麼,我什麼也沒做!”

靜思聞言,上前一步,嘆了一口氣,“斷筋手,顧名思義,可以將人的經脈盡數斷掉,變成一個廢人。”

說到這兒,靜思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別人說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變成一個廢人也無所謂,最關鍵的是,受罰之人,將會嚐到如萬蟻鑽心般的痛楚,然後,才會一點點的經脈斷掉,而這過程之中,受罰之人所受的痛苦,也會越發強烈。”

靜思緩緩轉過頭看著李大力,微笑著說道,“貧僧在使展斷筋手的時候,從沒見過有人能挺到最後,都會因為受不了這痛苦,而自行了斷了。

我看施主體格壯碩,意志堅強,不知能停多久呢?”

聽到靜思的話,李大力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冷汗漸漸的會成汗珠,順著額頭上淌了下來。

張成虎勉強定了定神,輕輕咳嗽了一聲,顫聲問道,“這位大師,我們無冤無仇,你不會如此心狠吧?”

靜思聞言,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施主,不是貧僧心狠,而是那些東西實在太重要了,如果貧僧找不回來那些東西,恐怕貧僧就會品嚐斷筋手的痛苦了。”

一旁的靜念見狀,立刻大聲喝道,“你們兩個人,如果再不把東西拿出來,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張成虎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汗流浹背的李大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轉首間,猛然看到了葉輕鬆,目光頓時一亮,忙大聲說道。

“我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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