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馬車行的人聚在一起,這句話聽起來雖然很簡單,可是想要做成這件事情,卻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把他們聚在一起,絕對不能讓他們有所懷疑。

其次,還是不能讓他們懷疑。

也就是說,在他們沒有任何懷疑的狀況下,把他們聚在一起,就算出了意外,他們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身上才行。

想要把這件事情做到這種地步,又怎麼可能容易呢?

張鴻泰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他始終想不出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他也知道,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要不然,那就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想一個新的辦法有多難,張鴻泰現在太清楚了,所以他正可想出解決的辦法,也不想再去想新的問題了。

可是,就像一陣風刮過一樣,也許你感覺一切還是原樣,但其實很多事情已經改變了。

就像馬車行裡的這些人,如果他們突然聚集在一起,會是因為什麼原因,能夠聚集在一起呢?

如果能有什麼東西,把他們引過來,這樣自然就不用找人去請他們了。

可是,什麼東西有這麼大的魅力呢?

銀子?

想到這個辦法,張鴻泰苦笑著搖了搖頭,太明顯了,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說不定更加讓人懷疑。

可是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把他們都引過來,好像真的沒別的辦法了。

張鴻泰咬了咬牙,抬起頭看著高嚴,苦笑著問道,“齊王殿下,我是實在想不出辦法了,不知你想出來了嗎?”

聽到張鴻泰的問話,高嚴皺了皺眉頭,“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可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所以正在猶豫呢?”

“有辦法?”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頓時大喜,急忙問道,“齊王殿下,那你快說說,到底是什麼辦法呢?”

高嚴搖了搖頭,皺眉說道,“張參軍,我的這個辦法還沒有考慮好,恐怕是不一定行啊?”

張鴻泰急忙擺了擺手,“齊王殿下,沒關係,你先說出來一個思路,我們大家想不是更容易嗎?”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那好吧,我就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說到這裡,高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張參軍,我是這樣想的,想要把他們聚在一起,而且還要讓他們不懷疑,其實這很不容易。

所以我在想,既然把他們聚在一起不容易,那我們就不這樣做了,而是換另外一種辦法。

張參軍,我們做這件事情最終的目標,其實是為了讓他們都受傷而已,並不是為了請他們喝酒吃飯,你說對不對?”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點了點頭,“齊王殿下,你說的對,就算我們請他們喝酒吃飯,最終的結局還是要讓他們受傷。”

高嚴點了點頭,忽然冷笑一聲,“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那麼做了,改成直接讓他們受傷,這件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目光一亮,笑著問道,“齊王殿下,你還有什麼想法,一起說出來吧,你讓我聽聽?”

高嚴苦笑著擺了擺手“張參軍,說實話,我只是有這麼一個念頭,可是,卻還沒想出具體該怎麼做?”,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點了點頭,皺眉說道,“齊王殿下,剛才魯王殿下曾經說過,如果大家分散了出事情,這樣好像會讓人更加懷疑,難道,你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高嚴點了點頭,“張參軍,我是這樣想的,他們同時受傷,其實讓我們懷疑的是他們被一條狗所傷,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們會懷疑。

可如果我們換一個方式,比如說,這些人雖然都在一天受傷了,可是,他們受傷的方式卻不一樣,有的人被狗所傷,有的人被車撞了,有的人摔跤了,總之,一切不會讓人懷疑的讓人受傷的辦法,我們都要仔細想想。

我想它們在同一天受到了各種不同的傷害,而且還不是在一個地方,還是那種很自然的受傷,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吧,你說對不對?”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愣了一下,隨即一拍手,笑著說道,“沒錯,齊王殿下,你說的太對了,就算他們不聚在一起,只要我們採用逐個擊破的辦法,方式不一樣,我相信絕對不會有人懷疑。”

聽到張鴻泰也贊同自己的建議,高嚴頓時大喜,笑著說道,“張鴻泰,我本來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可是聽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感覺也沒問題了。”

張鴻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齊王殿下,當然沒問題了,大家受的傷都不一樣,而且又都是不在一個地點,發生這種事情,只能說運氣不好,又怎麼可能會有人懷疑呢?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也認為,這個辦法肯定沒問題,齊王殿下,你說是不是?”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連連點頭,笑著說道,“張參軍,既然你也認為這個辦法可以,那我們現在想想,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人感覺最正常,也是最自然的呢,就算是受傷了,也絕對不會懷疑是有人在作怪?”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眉頭皺了起來,緩緩說道,“齊王殿下,第一種不會讓人懷疑的受傷方式,我想還是狗辦法才行,你說是不是?”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嚴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齊王殿下,不管怎麼說,採用狗辦法,就算是馬車行的人受傷了,大家也只是認為這只是一條狗而已,絕對不會懷疑我們,所以我認為,應該把狗辦法列在第一位,你說是不是?”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笑著點了點頭,“張參軍,你說的沒錯,狗辦法就是一個好辦法,但是可惜了,我們所用的這個狗辦法,原本是要對付他們所有人的,現在對付他們一個人,真是有些浪費了,你說是不是?”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點了點頭,目光忽然一亮,笑著說道,“齊王殿下,也不一定,誰敢保證,我們動手的那一天,馬車行裡突然有兩個管事在一起喝酒,這樣一來,我們的狗辦法不就可以同時傷到兩個人了嗎?”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頓時大喜,笑著說道,“張參軍,你說的沒錯,如果是這樣,狗辦法就能同時傷到兩人,也不算是浪費了。”

說到這裡,高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張參軍,狗辦法算是第一個辦法,第二個辦法,你有什麼想法嗎?”

“第二個辦法?”

聽到高嚴的問話,張鴻泰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心中不斷的思索,除了狗辦法之外,還有什麼辦法不會讓人感覺可疑的?

突然,張鴻泰目光一亮,抬起頭看著高嚴,笑著說道,“齊王殿下,如果說不會讓人感覺到懷疑的話,我認為,採用摔跤的辦法就很好,你說是不是?”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皺了皺眉頭,“張參軍,你能詳細的說說摔跤的辦法,到底該怎麼做嗎?”

張鴻泰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隨然太具體的事情我還沒有想到,我只能簡單的說一說。

比如說,我們可以在馬車行的某一個管事常走的路上,設定一些比較滑的地方,只要他從那裡經過,就很容易會被摔倒,然後跌傷!

齊王殿下,你認為這個辦法怎麼樣呢?”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愣了一下,隨即苦笑的搖了搖頭,“張參軍,說實話,我感覺你說的這個辦法不行!”

說到這裡,高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張參軍,當然了,我說的不行並不是說跌跤的辦法不行,而是你所說的具體實施過程不行。”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皺了皺眉頭,“齊王殿下,為什麼不行呢?”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嚴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齊王殿下,在他們必經之路上設定很滑的地方,他們一定會跌倒啊,這有什麼不行?”

高嚴擺了擺手,苦笑的說道,“張參軍,就算我們知道馬車行的管事他總走哪一條路,可是,我們該怎麼讓路變得很滑呢?”

說到這裡,高嚴又指了指天,“張參軍,現在的天氣很暖和,想要將水凍成冰也不可能,可是除了這個辦法之外,難道我們還有別的辦法把路面弄得很滑嗎?”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急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齊王殿下,你想多了,想要把路面弄得很滑,其實並不一定非要用冰才行,比如,我們可以在路上倒油,油本身就很滑膩,雖然比冰的效果要差一些,只不過,絕對不會差很多,一定可以讓馬車行的管事跌倒受傷。”

“倒油?”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皺了皺眉頭,“張參軍,倒油的話,我們需要到多少油,你別忘了,就算你到了很多的油,可是這些油還會滲到地裡去呀,除非你能知道管事的什麼時候會來,要不然,沒準兒你的油倒早了,等到管事的來了,地上的油已經都滲到地裡去了,那還怎麼能讓他跌倒?”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搖了搖頭,“齊王殿下,其實這個問題不用擔心,因為,我們會派人好好看著的,只要馬車行的管事從馬車行裡出來,便立刻會有人快速的過來稟告,然後我們的人再把油倒到地面上,等到馬車行的人來了以後,地上的油肯定還沒全都滲到地裡去,一定能夠把馬車行裡的管事的滑倒。”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如果我們派人去看著馬車行的人,這倒有一些可能!”

說到這裡,高嚴忽然抬起頭看著張鴻泰,疾聲問道,“張參軍,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地上的油你該怎麼解釋?”

說到這裡,高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張參軍,我可是知道,油可是非常貴的,怎麼可能會有人把油倒在地上呢?

最重要的是,萬一有人看到了我們的人在那裡倒油,那豈不是會讓人更加懷疑。”

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搖了搖頭,“齊王殿下,應該不會,因為我們倒油的時候,肯定不會讓任何人看到。”

高嚴搖了搖頭,“張參軍,這不一定吧,你別忘了倒油的地點是一條路,難道說,這條路除了馬車行的管事之外,就沒有別人經過嗎?”

張鴻泰搖了搖頭,“齊王殿下,我是這樣想的,在我們的人倒油的時候,一定要在路的兩旁安排人手看著,我想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人看到我們倒油了,你說是不是?”

聽了張鴻泰的這一番話後,高嚴搖了搖頭,“張參軍,可是這樣一來,不會讓人更加懷疑嗎?”

說到這裡,高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張參軍,你想想,如果你經過一條路,然後有人在路的兩旁看著,等你走過去的時候,便發現地上有很多的油,難道你不會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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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高嚴的這一番話後,張鴻泰皺了皺眉頭,仔細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齊王殿下,你說的對,這樣確實會讓人懷疑,所以我們只能採取別的辦法。”

說到這裡,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嚴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齊王殿下,我們可以找一輛馬車拉很多的油,然後在規定的時間裡,再把油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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