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恆皺眉看著方氏,滿臉不悅。

看這夏書恆嚴厲的表情,方氏心裡發虛,但事到臨頭,退也解決不了問題,只能低著頭,輕聲說道。

“老爺,我也不想來的,可剛才繼祖和我說了點事情,我不得不來呀!”

說完這句話,方氏偷偷地觀察夏書恆的表情。

聽到是兒子有事,夏書恆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許多,關切的問道,“繼祖有什麼事情呀?”

方氏聞言,見夏書恆不像生氣的樣子,這才低聲說道。

“繼祖……,繼祖說,他借了別人一點銀子,現在需要還,他手裡又沒有那麼多銀子,所以想請老爺想想辦法!”

“哼!”

夏書恆聞言,講起上次的事情,心中有氣,不由冷哼一聲,“這孩子,還沒學會賺銀子,就先學會了大手大腳的花銀子。”

聽到夏書恆的話後,方氏忙說道,“就是啊,所以我才請我表弟來,順便教教繼祖,好讓他學點東西!”

夏書恆點了點頭,“你說的對,繼祖也不小了,是該學點東西了,省得這樣瞎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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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夏書恆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對了,回頭讓你表弟好好教教記住,你告訴他,只要他用心,我們夏家是不會虧待他的。”

方氏聞言,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咬了咬牙,顫聲說道,“老爺,繼祖這次欠的銀子有點多,你可別生氣啊!”

夏書恆聞言,聽方氏語氣有些異常,頓時心有警覺,皺眉問道,“這次繼祖欠了別人多少銀子呀?”

聽到夏書恆問話,方氏沒敢直接說出來,緩緩吐出一口氣,定了定了神,才低聲說道,“老爺,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啊?”

夏書恆轉過頭看著方氏,疑惑的問道,“你快說,繼祖到底欠了多少銀子?”

方氏聞言,顫聲說道,“老爺,你答應我,千萬不能生氣,好不好?”

看著方氏有些蒼白的臉,夏書恆心中更加懷疑,一股不妙的想法猛然從心底湧起。

“你快說,到底欠了多少銀子?”

“200萬兩銀子!”

方氏咬牙說出了這個巨大的數目後,便偷偷打量夏書恆的表情。

靜,房間內一片寂靜。

夏書恆雙眼圓睜,緊緊的盯著方氏,半晌後,才厲聲喝問。

“你說什麼,到底欠了多少銀子?”

“200萬兩銀子?”

啪!

方氏的話,夏書恆已經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說繼祖欠了200萬兩銀子嗎?”

方氏見狀,嚇了一跳,急忙開口說道,“老爺,你答應我不生氣的呀……。”

此刻的夏書恆,渾身不住的顫抖,抬手指的方氏,哆嗦了半天,大聲喝道。

“你養的好兒子,你替夏家真的養了個好兒子……。”

說完這句話後,夏書恆只感覺心裡一陣煩躁,猛的一張口,噴出了一口鮮,整個人也靠在椅背上,不停的顫抖著。

方氏見狀,頓時慌了手腳,急忙扭頭朝著門外大聲喊叫,“快……,快來人,老爺昏過去了,快去請郎中。”

……

葉輕鬆和夏夢夢等人已經吃完了吧,正有夥計領著去2樓的客房。

進了房間內,夥計便笑著說道。

“客官,這間客房可是本店最好的客房。

你看看,房間又寬敞又明亮,窗戶又正好對著大街……。”

還沒等夥計說完,小柳已經上前開啟了窗,看了看窗外,這才轉頭看的夏夢夢,笑著說道。

“小姐,真的耶,真的可以看到大街!”

小柳說完話後,又轉頭去看大街上的景象,猛然間,伸手指著大街,轉頭看得夏夢夢,笑著說道。

“小姐你快過來看,我看到劉管家了,劉管家跑得好快呀,沒想到他這麼大年紀了,還能跑得這麼快……。”

夏夢夢聞言,不由皺了皺眉,也顧不上再聽夥計的話,急忙快步來到窗前,順著小柳手指的方向向大街上看去。

果然,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劉管家,還有幾名夏府的家丁,正急匆匆的擠過行人,在大街上快速的穿行。

看到劉管家等人急匆匆的樣子,夏夢夢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中有些疑惑。

劉管家是個穩重的人,今天怎麼變得如此毛躁,難道,家裡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猛然間,夏夢夢忽然想起,葉輕鬆曾經說過的話,心中頓時吃了一驚,忙轉過頭看著葉輕鬆,顫聲問道。

“你……,你今天和我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葉輕鬆疑惑的看著夏夢夢,“什麼事情?”

“繼祖的事情!”

葉輕鬆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你是問繼祖欠銀子的事情吧?”

說到這兒,葉輕鬆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夏夢夢回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聽到葉輕鬆的話後,夏夢夢又聯想劉管家的事情,一股不好的想法頓時從心底湧起,忙轉身靠在窗戶上向下張望。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夏夢夢在看到劉管家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這次回來的人之中,除了劉管家和家丁之外,又多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夏夢夢都認識。

走在前面的是張記醫館的張大夫,他身後還有一個揹著藥箱的年輕人,這個人,夏夢夢也認識,正是張大夫的學徒。

見到張管家急匆匆的去找大夫回來,夏夢夢臉色已經變得慘白起來,猛地轉頭看著葉輕鬆,顫聲說道。

“我……,我想回去看看……。”

葉輕鬆聞言,也沒猶豫,直接點了點頭,“好,我陪你回去。”

見葉輕鬆同意了,夏夢夢感激的點了點頭,隨即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夥計見眾人要走,急忙大聲問道,“客官,房間你們還要不要了?”

聽到夥計的話,葉輕鬆轉頭看著小柳,“你們幾個人留下了,在這裡定下房間,我和小姐去去就回來。”

……

葉輕鬆和夏夢夢回到了夏府,來到夏書恆的住處,隔著好遠,便看到房門前正站著七八個家丁,在那裡小聲地議論著什麼。

葉輕鬆和夏夢夢也不理這些家丁,直接來到了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房間裡沒人應聲,但很快,房門便被人開啟了,一臉淚痕的方氏,便出現在二人的眼前。

夏夢夢見狀,心中頓時吃了一驚,疾聲問道,“二孃,難道我爹他……?”

方氏搖了搖頭,“你進來看看吧,張大夫正替你爹瞧病呢?”

聽到這個訊息,夏夢夢只感覺眼前一黑,身形一顫,眼淚立刻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葉輕鬆見狀,忙攙扶住夏夢夢,低聲說道,“夢夢,你先別急,我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夏夢夢聞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才輕輕點了點頭,任由葉輕鬆攙扶者,緩緩走進了房間。

張大夫正坐在床前,微眯著雙眼,替已經昏迷的夏書恆診脈。

良久後,張大夫才收回手,緩緩睜開雙眼,臉上滿是憂色,轉頭看著方氏,輕聲說道。

“夫人,夏老爺的病不妙啊!”

聽到張大夫的這句話後,屋內的眾人紛紛吃了一驚,方氏急忙快步衝上前去,大聲問道。

“大夫,我們老爺是什麼病,你倒是治啊,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銀子。”

張大夫聞言,搖了搖頭,“夫人,夏老爺的病因,主要是氣怒攻心,這次老夫可以替他醫好病,可他這次受的損傷實在太大了,恐怕會留下病種!”

夏夢夢聞言,疾聲問道,“張大夫,那我爹以後會怎麼樣?”

張大夫嘆了一口氣,“此病是由氣和怒引起,你們以後只要不讓他生氣,不讓的發怒,倒也無妨。”

說到這裡,張大夫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只不過,人在這世上,又有幾個人不生氣,不發怒了呢?

所以呢,老夫只能給你們一個建議,儘量不要惹夏老爺生氣和發怒,否則,一旦這個病再發作,恐怕就難以救治了。”

張氏聞言,立刻滿心歡喜,“張大夫,我們都聽你的,以後保證不讓老爺生氣和發怒。”

張大夫點了點頭,緩步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和筆。

“夫人,我來給你開幾副藥,只要你們讓病人好好服用,我相信三天後,應該就能醒過來,到時再服上一段時間的藥,靜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問題了。”

說完這番話後,張大夫拿起筆,微微思索了片刻,便在紙上寫下了藥方。

方氏接過藥方,立刻對著身後的春桃大聲說道,“春桃,你快點去,把藥方上的藥抓回來……。”

方氏吩咐春桃的工夫,張大夫已經收拾好了藥箱,站起身來,準備告辭離去。

方氏見狀,忙讓人送上診金,這才將張大夫送到了門外。

張大夫出了門,再次叮囑,“夫人,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讓夏老爺生氣和發怒……。”

方氏聞言,立刻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下來。

送走了張大夫,方氏轉身進屋,看著在床前落淚的夏夢夢,有些不悅的說道。

“夢夢,你怎麼回來了?”

夏夢夢聞言,搖了搖頭,哽咽著說道,“我看到劉管家急匆匆地出去了,怕家裡出什麼事情,便回來看看。”

聽到夏夢夢的話後,方氏輕笑一聲,“夢夢,現在人你已經看了,你爹沒事兒,你還是走吧。”

夏夢夢搖了搖頭,“我要留下來,等我爹的病好了,我再離開。”

方氏聞言,急忙搖了搖頭,“夢夢,難道剛才張大夫的話你沒聽到嗎,你爹的病沒事兒,只要吃上幾副藥,就可以恢復了,你還是快走吧。”

聽到方氏的話後,夏夢夢正要再說,葉輕鬆卻上前拉住了她。

“夢夢,既然岳父大人沒事兒,我們還是走吧。”

夏夢夢轉頭,淚眼婆娑的看著葉輕鬆,哽咽著說道,“可是,我爹他……。”

葉輕鬆聞言,搖了搖頭,“你別擔心,沒聽剛才張大夫說的嗎,只要你爹不在生氣和發怒,他就可以長命百歲了。”

說到這裡,葉輕鬆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到以後有機會,我們再來看岳父大人也行。”

聽到葉輕鬆的勸解,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夏書恆,夏夢夢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二人正要離開,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敲門聲便響起來。

方氏聽到敲門聲,忙上前開門。

門剛一開啟,夏思思和夏盼盼便快步從門外衝了進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老爹,頓時哭嚎出聲,撲上前去。

方氏見狀,急忙低聲制止,“你們別出聲!”

聽到方氏的提醒,夏思思和夏盼盼這才醒悟過來,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哭泣聲頓時小了許多。

隨後進來的人是王博文和耿忠兩個人。

王博文剛一進房間,便轉頭看著方氏,疾聲問道,“岳母大人,岳父大人怎麼樣了?”

方氏搖了搖頭,“剛才張大夫來過了,他說老爺的病沒什麼,休息幾天就好了。”

聽到方氏的話後,王博文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太好了,吉人自有天相,來的時候我就和思思說,說岳父大人沒事,可是他就是不聽,你看,果然沒什麼大事兒吧。”

夏思思擦了擦眼淚,轉頭看著方氏,哽咽著問道,“二孃,我爹什麼時候會醒啊?”

聽到夏思思的問話,方氏想了想剛才張大夫的話,這才開口說道。

“剛才張大夫說了,只要吃了他開的藥,三天以後就能醒過來,你們不要……。”

話剛說到這裡,方氏的話便噶然而止,再也說不下去了。

方氏忽然想起了個問題,夏書恆三天以後才能醒過來,可是,夏繼祖借的銀子,卻要在三天內還上。

想到這裡,方氏頓時呆住了。

夏繼祖借的銀子還指望著夏書恆替他還呢?

可現在夏書恆卻要昏迷三天,那夏繼祖借的銀子誰替他還?

該怎麼辦?

夏思思猛然看到方氏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心中頓時吃了一驚,疾聲問道。

“二孃,難道我爹的病有什麼事兒嗎??”

夏思思的話頓時驚醒了正在沉思中的方氏。

方氏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夏思思,又轉過頭看著他一旁的夏盼盼,最後又將目光停在了夏夢夢的身上。

猛然間,方氏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既然夏書恆已經昏迷了,那夏繼祖欠得銀子,就只能讓他們三個人想辦法了。

想到這裡,方氏眼見夏夢夢正在和夏思思道別,忙開口說道。

“夢夢你先別走,既然大家都聚在一起了,我恰好也有事情要找你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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