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六藝,我們就比這六藝...順便我們還要比武!七盤四勝,你們要是輸了,就給我們當僕役、舞女十日,如何?”

“僕役?舞女?”林芝歪著腦袋,走上前一步問道“你們要是輸了呢?”

“我們怎麼可能會輸?”

開什麼玩笑,世家精英教育要是敗給了你們這種大鍋飯學堂,這天下也就沒有什麼士族了。

“你們要是輸了!就來我們記者營,給我們當僕役!舞女!!還有,這是我們的君子之約,誰要是輸了去找父母...誰就是小狗!”

???

你要我們一群大老爺們當僕役也就算了,當舞女是什麼情況?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

“第一場,比禮!”

袁譚走上前,揮了揮衣袖,笑著說道“禮為五禮,即吉禮、凶禮、軍禮、賓禮、嘉禮,你們誰和我比?”

林芝歪了歪嘴。

平原學院的確有教禮儀,但都是最簡單基礎的,和士族之中教的完全不一樣。

畢竟誰沒事教一個平民百姓怎麼祭祀上天啊。

別以為一個禮很簡單,光一個吉禮,就有儀五十五種,每一種儀式展開,可以說上十幾分鍾不帶停頓的。

中國,禮儀之邦,可不是說著玩的。

而且禮還包括了很多統治行為,比如軍禮,軍禮可不是只說軍隊裡互相打招呼,而是包括了校正戶口,調節賦徵、建築城邑徵集徒役、整修疆界、道路、溝渠等一系列的行政辦法。

可以說,比這個,平原學院是真的拿不出手。

“你們遠來是客,先讓你們一局,下一個!”林芝哼哼的說道。

“哈哈哈,居然膽怯如此,平原,笑話耳!”袁譚得到機會,自然是往死了挖苦。

林芝也不生氣,昂了昂腦袋,示意繼續。

“第二局!比樂!”

橋瑁之子橋勝走了出來,他隨手一拋衣袖,開始舞了起來。

禮崩樂壞,禮樂不分家,就像禮有五禮一樣,樂也有六樂,也叫六舞,都是用於祭祀的。

自然...平原學院也不教這個。

橋勝舞玩後,輕輕吐了一口氣,然後慢慢收勢。

“彩!!”袁譚等人大聲呼喊了起來,為橋勝的舞蹈喝彩。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對面的平院學子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出錯了?

不會啊,橋勝對樂挺有鑽研的,應該沒出差錯才對。

“你們...你們不會不懂禮樂吧?”袁譚突然想到了一個不太可能的答案,有些不太確定的看向對面。

“我們的樂不太一樣,要不聽聽我們的?”林芝哼了一聲,回頭笑道“同學們,我們一起唱我們的校歌好不好?西山蒼蒼,唱!”

“西山蒼蒼,東海茫茫,吾校莊嚴,屹立東方。

百家文化,薈萃一堂,大同爰躋,華夏以光....“

這是馬強將清華大學的校歌直接改的,他其實也想過用中科大的,但中科大的校歌實在有些過於現代,最後還是選了這首。

聽著這從未聽過的歌曲,袁譚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覺得對面的這些學子身上所有的朝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這...這是什麼歌曲?不登大雅之堂!”鮑邵咬牙說道“你們的樂不合古法,是我們贏了!”

林芝毫不在意的說道“以後你們的舞蹈和我們唱的歌哪個能流傳更久,哪個才算贏呢,算了,這局就當我們讓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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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比射!”

林芝回頭看到黃敘,一把將黃敘拉上前,哼道“你們誰來比?”

“我來!”鮑邵走了出來。

鮑信之前能官拜後軍校尉,是有武藝的,鮑邵也精通射術,他接過邊上軍士遞上的弓。笑著看了一眼黃敘道“終於有個敢比的了?你們想怎麼比?”

黃敘一邊細細的調整自己手裡的弓說道“參井如何?”

射有五法,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

黃敘說的參井便是要同時達到參連和井儀的一種射術,參連就連珠箭,井儀則是要四箭都中並且形成一個正方形,如同井口。

“看好了!”鮑邵回頭看向平原的學子笑道“諸位不要著急,馬上就教你們怎麼跳舞。”

說著,鮑邵手中先夾著四支箭,然後手如撥琴,箭矢連發,眾人只見嘟嘟聲,四支箭矢齊齊的射中了箭靶,果然圍繞紅星四周,形成了一個井口狀。

“如..”

鮑邵正想得意一下,就聽到“鐺鐺鐺”的弓弦聲,接著就是齊齊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不可能!”

喊出聲的是孫策。

鮑邵回過頭,看向箭靶,見還是四支箭插在上面,不由笑道“我說,你們平原就沒有人了嗎?居然四箭一箭都不中,真的是...”

“伯業!你看地上!”

鮑邵再往地上一看,只見八片被割開的箭矢掉在地上。

這...難道說...

“不可能!”

這次是鮑邵喊得了。

黃敘把弓抵還給邊上的軍士說道“我射中四箭,你的箭,沒有一支在靶上,我贏了!”

“你..你...”

鮑邵被氣的滿臉通紅,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射術。

“我們贏了!!”林芝大聲的歡呼起來,然後略略略的對袁譚等人做起了鬼臉。

“第四局!御!”

御就是駕車,而且還是實戰駕車,御分五御,分別是鳴和鸞、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

比如逐禽左。就是將禽獸阻攔在左邊,以便射獵,但實際上是模擬作戰時把敵軍包圍起來的駕駛技巧。

這一點,平原學院自然又是完敗,林芝心知肚明,直接說下一場,連袁譚選人都沒來得及說。

“啊呀,看來林妹妹還是想我們的子脩的,你看贏了一場,頓時就擔心的...”

“是啊,擔心某人晚點會吃苦啊!”林芝看了曹昂一眼,嚇得曹昂差點要跪下。

不會是要自己給白煙那啥吧...

“第五局!書!”

林芝讓人拿來了筆墨,然後上前開始大筆一揮,寫了起來。

林芝的字大概是她最拿的出的東西。

這主要是因為馬強罰她一般都是抄字帖,更重要的是,林芝寫的是楷書。

楷書在這個時代因為帶著創新的味道,就是一個降維打擊,看著林芝寫的一個個蠅頭小楷,即使再挑剔的人也不得不說一個好字出來。

袁譚幾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沒法比了。

除非他們也能寫出一種新字型,否則天然輸了三分。

三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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