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自然沒有半點反抗之意,他深知殺死自己與捏死一隻螞蟻沒有太大的區別。

繪梨衣倒是本能的想要掙脫開,全身龍血似江河一般流動,盡全力的動用這片天地賦予她的權柄,一道道法則與天地之力作用在邵憂身上,可惜在這種世界,邵憂的強悍無比的肉身早已經萬法不侵了。

又是兩個跨步,在路明非的眼花繚亂之中,邵憂一手提著一個小怪獸,直接穿過了近十萬人的包圍圈,還從象龜身旁跨過,但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不對勁,然後將兩人扔到了旅館裡面。

被邵憂放下,此時的繪梨衣依舊是一個半龍人,血脈裡面除了殺戮還是殺戮與暴躁的她並沒有對邵憂動手,而是一下鑽進了路明非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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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擁有毀天滅地本事的小怪獸,此時與那唯恐被主人拋棄的小貓咪並無二同。

並不是所有動物都和平頭哥一樣,無懼世間一切,敢於挑戰所有東西,繪梨衣不敢對邵憂動手,自然是被邵憂的實力所鎮住了。

“不要怕,不要怕,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我會保護你的。”一直衰仔一樣的路明非,此時黃金瞳再次亮了起來,這一刻的他就是最威嚴的帝皇,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真言一般。

邵憂抬起手。

“住手,不要殺她。”路明非對著邵憂怒吼,他以為邵憂這是要動手殺死繪梨衣了,畢竟這是一個足以毀滅世界的小怪獸,還是一個不受控制的小怪獸,沒有人會希望這麼一個小怪獸活下來。

被路明非這麼一命令,邵憂愣了一下,自然不可能是被路明非這小廢柴的皇帝威壓嚇住了,而是沒有想到平時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居然敢對自己大聲說話,或者說敢吼自己了。

邵憂反應過來之後一個大嘴巴子就拍到了路明非頭上。

“行啊!路明非,漲膽子了啊,竟然敢吼我了。”

路明非一個激靈,顯然是被邵憂這一巴掌拍醒了,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大佬比自己懷裡的小怪獸還要強上百倍不止,關鍵是這位大佬才不會像自己懷裡這個小怪獸一樣,對自己千依百順。

“大佬,我……我。”醒過來的路明非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了。

邵憂摸著路明非的頭,“路明非,我告訴你,你和別人裝裝逼就行了,和我裝?弄死你。”

邵憂一口正宗的四川方言說起,完全就是寶兒姐教訓不要碧蓮張楚嵐的語言。

路明非的反應也和不要碧蓮一模一樣。

“知道了,大佬。”

“那你能不能不要殺她啊。”路明非將繪梨衣抱的更緊,向邵憂求道。

“誰告訴你我要殺她了?”

“我神經病嗎?殺一個人還非要把她拖到賓館才殺,你當毀屍滅跡不需要時間啊?”

“那就好,那就好。”或許是出於怪獸對怪獸的關心吧,知道邵憂對另一個小怪獸也沒有歹意,路明非才放鬆了下來。

“行了,你繼續抱著她吧,我替她治一下。”

“好的。”

邵憂伸手本來是想給繪梨衣治療的,但路明非現在也非常的敏感,直接誤以為邵憂要殺繪梨衣。

繪梨衣現在的狀況非常的糟糕,超濃的龍血賦予了她毀天滅地的實力,也同時將她的身體腐蝕的差不多了。

這意味著,就算沒有赫爾佐格出手,路明非救下了繪梨衣,兩人走到了一切,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也不會太長。

包括這次離家出走,七天的時間也差不多是她的極限了,超過這個時間還不回去接受治療的話,她會慢慢的虛弱下去,直到死亡。

說到幹架,邵憂是行家中的行家,但說到治人,他還真沒有太大的技巧,但架不住這傢伙家底雄厚啊!

他雖不是那種雁過拔毛,獸走留皮的鐵公雞,但走過了這麼多的世界,殺了這麼多的人,好東西還是有不少。

各種靈藥,丹藥的作用下,繪梨衣很快就恢復正常了,連帶那腐朽不堪的身體都完全恢復了,包括被赫爾佐格切除的腦橋也恢復了。

最重要的是體內的龍血在這些不知名,但珍貴無比的靈要的作用下變得溫柔無比,與常人一樣。

時間慢慢的流逝。

兩個當紅牛郎,制定計劃,打算讓路明非帶走繪梨衣遠走高飛,也就是離開日本,不讓繪梨衣落入蛇歧八家的手裡。

路明非心事重重的配合兩人完成計劃。

另一邊,除了上衫家家主以外的八個家主全部匯聚在一起,他們的眼前是一個影片投影,但就是這個影片投影讓所有人都是臉色凝重。

影片並不長,就是路明非帶著繪梨衣逃走,再到邵憂出手將繪梨衣帶走這段影片。

象龜除了臉色凝重元外,更多的是鐵青,臉色鐵青只是因為那三個神經病居然想出美男計這麼損的招數來。原來他們潛入源氏重工是要拐帶繪梨衣,然後安排人帶著繪梨衣衣冠楚楚地去高階餐館吃飯,繪梨衣顯然十分信任對方,……某人在繪梨衣心裡的地位居然在幾日裡超過了源稚生。這一切真是太荒誕了……他們難道不該派出愷撒或楚子航來執行色誘麼?

臉色凝重則是因為邵憂的實力。

“諸位又沒有看出一點什麼?”見沒人開口,象龜只好先行開口。

“看不出,完全看不出他的手段是什麼。”

“或許也是一直新的言靈,不過不知道他這種言靈的極限在哪裡,若不然這傢伙的能力比之龍王都不遜色了吧。”

“這些不是重點。”象龜打斷了所有人的開口。

風魔太郎開口,“大家主是不是想知道,上衫家家主有沒有對他使用審判?”

風魔太郎一開口,眾人才想起繪梨衣使用了審判,按理來說,那個範圍內的所有人都應該死去。而邵憂卻是沒有半點傷勢,這意味著連繪梨衣都不能傷害邵憂分豪,這些人如何不重視這麼一個潛在的敵人?

“繪梨衣應該是沒有對他使用言靈,若不然能路明非也和邵憂一樣,有著抵抗繪梨衣言靈的能力?應該是繪梨衣還有一絲意識,控制力量沒有對他們出手。”

“嗯,應該是這樣。”有人覺得在理,點頭同意。

“不對,應該是他的實力比繪梨衣還強,你們看最後他帶路明非與繪梨衣離開的時候,龍化狀態下的繪梨衣絕對掙扎過,而繪梨衣沒有掙脫出來。”有人不同意。

“不用爭論了,我與他交過手,我不是他的對手,這應該才是他真正的實力。”象龜想起了自己在海面上與邵憂對過一招。

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從沒有想到過,超級混血種,混血種中的皇還有戰勝不了的敵人。

“好了,邵憂的事先放到一邊,先盡全力找到繪梨衣,同時將紅井弄出來,等殺了神以後,再研究他。”象龜知道邵憂對蛇歧八家似乎沒有歹意,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紅井中的神,之所以這個時候給這些人看,主要是提醒這些人,還有一個潛在的,更強的威脅。

等到繪梨衣清醒之後,路明非帶著繪梨衣開始了兩個當紅牛郎的計劃——迎著陽光盛大逃亡。

晚上,路明非一個人聳拉著腦袋回來了。

邵憂足足看了近一分鐘,將路明非看得渾身發毛,完全不知道自己那一點又得罪了這尊大神。

“朽木不可雕也!”最後邵憂搖頭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日看見路明非為了繪梨衣吼自己,邵憂還以為這衰仔今天會帶著繪梨衣逃走了,畢竟繪梨衣的能力不受控制的問題已經被邵憂完美解決了,現在的她不主動使用言靈的話,完全可以正常的生活,不曾想到衰仔還是衰仔。

有那麼一刻,邵憂都差點放棄讓兩人走到一起了。

邵憂走了這麼多世界,解決了很多很多的悲劇,並不是他是一個怎樣的好人,更多是因為有一點點的強迫症,當初看小說時,看見這些悲劇,遺憾就覺得心煩,現在有能力了,他總想著把這些遺憾按自己的意願重新改變。

最後路明非將與繪梨衣一起購買的東西全部寄給了繪梨衣。

接下來的日子路明非並沒有回到高原繼續當牛郎,不知道是因為覺得邵憂這個大腿旁邊安全,還是因為沒有遵循師兄楚子航與老大凱撒的話,怕這兩傢伙算帳。邵憂也沒有繼續罵這傢伙。

隨著白王慢慢甦醒,卡塞爾總部的人終於開始逐漸恢復在日本的掌控了。

沒有聯絡上三個牛郎,他們並不清楚日本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邵憂以馭金術將那些小混混囚禁起來的影片卻是最先被校董幾大家族的得到了。

“現在怎麼辦?此人不僅僅實力遠超龍王,現在的問題是他已經完全不遵守規則了。”

“這已經不是遵守規則與否的問題了,他已經沒有理智了,已經開始濫殺無辜了。”

這些人需要一個你對邵憂出手的機會,被繪梨衣殺死的混混全部算在了邵憂身上。

他們不希望成新的龍王後,還有一個黑王或者白王騎在自己頭頂。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死,他一定要死。”

“怎麼殺?”

這個問題一出,場面瞬間就冷了。

“達摩克里斯之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龐貝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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