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居然把它偽裝成了一條漁船!”愷撒大聲說話以壓過燃氣輪機的聲音。

“不,是科學考察船!”源稚生也大聲,“我們是一艘從事研究珍貴海魚匯流路線的科考船!我們現在已經在公海的海面上了,但這裡是日本的專屬經濟區,我們申請了12個時的航道管制,12個時內不會有船從那片海面經過!”

日本分部把摩尼亞赫號偽裝成了一艘漁船,船首上漆著“摩尼丸”3個白字,船尾的吊臂上掛著拖網。

三個神經病雖然從邵憂哪裡知道了象龜就是超級混血種,但多接觸幾次,路明非就神經大條的發現象龜其實並不是太可怕,也就慢慢習慣了,楚子航與凱撒則適應的更快,因此三人與象龜也並形成了一種亦敵亦友的關係,當然,這與日本分部此時還沒有正式脫離卡塞爾學院,與源稚生確實盡全力的輔助三人完全任務有關。

“放心吧。”源稚生看出了他的擔心,“日本分部做事永遠有萬全的準備。”

三人怎麼可能會將心思放到擔心上面。

很快凱撒就將準備的兩三個小時的帝皇蟹分解開了。

三個二百五不緊張,邵憂三人自然也不緊張,直接享用起了美食。

反倒是象龜,臉色愈發黝黑,自然不是因為凱撒沒有分亨美食給他的原因,而是他愈發覺得總部派來的這群人,完全就是來遊玩的,根本就沒有將任務反倒心上。

“給,來嚐嚐北海道風格的帝王蟹,烹製海鮮的技法,日本是世界第一。”凱撒將美食遞到了象龜面前。

象龜本來就黝黑無比的臉更黑了,心裡覺得這三個二百五不靠譜,但身體卻很誠實的接過了凱撒遞過來的美食。

源稚生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接下來了,最後只能將原因歸結為這三個二百五的感染力太強了。

“少主,前方就要抵達須彌座了。”烏鴉走到源稚生背後。

“發燈光訊號,讓須彌座開啟船塢。”源稚生。

他轉向愷撒組:“現在容我邀請諸位欣賞巖流研究所和丸山建造所合作的專案,‘不沉之須彌座’。”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隱沒在黑雲中的海平面忽然如燃燒般亮了起來,海交接處的一線尤其明亮,簡直像是陽光投射在海面上。接著就像是海中的宮殿浮起,玲瓏樓閣燈火通明,比任何海市蜃樓都輝煌,海之間被那些宮殿般的建築照成耀眼的白色。摩尼業赫號開始減速,海中宮殿張開了迎賓的大門。

“浮動平臺?”愷撒明白了。

“是的,那是家族旗下的專案。這些海上浮動平臺適合長期在海上作業,比如勘探石油或者海底礦脈,雖然移動速度緩慢但因為自重極大的緣故,它們能夠抵抗海上的12級大風甚至海嘯。”

“我們稱它們為須彌座是因為它們是當之無愧的不沉之座。家族把全部的6座‘須彌座’浮動平臺集中在這裡,作為這次深海勘察的基地,它遠比當初在這裡沉沒的列寧號要可靠,所以請諸位不必擔心暴風雨的問題。”源稚生。

“這麼多人?”路明非吃了一驚,“後勤團隊需要這麼龐大麼?”

源稚生從烏鴉手中接過擴音器,登上高處:“今夜的事情,拜託諸位了!”

聲音在海面上遠播出去,所有浮動平臺上的男人都齊聲回應:“全力以赴完成家族交託的任務!”上千饒聲音交疊起來,一瞬間把海潮的聲音都壓過。

隨著象龜的準備工作的完畢,很快路明非三人也開始更換下潛的裝置。

路明非一直都沒有太大的緊張感,直到太不小心抬頭看見邵憂三人依舊老神神的釣魚,而沒有換裝置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問題似乎不是這麼簡單。

“大佬,你不換裝備嗎?”路明非湊到邵憂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邵憂撇了一樣這二百五,將魚竿上的不知名的海魚隨意取下,然後又將魚竿甩了出去,淡然開口問道:“我為什麼要換裝置?”

路明非的表情一凝,隨即又笑道:“也是啊,也大佬這樣的實力哪裡需要這些裝置。”

直到此時路明非雖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但還是抱有僥倖的說道。

邵憂的開口卻是將他的僥倖粉碎了,“我又不下去,我穿什麼裝置啊?”

路明非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

對於這次的任務,他之所以一直這麼淡定,除了他神經大條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一直覺得有邵憂這條大腿的存在,這可是一條比面癱師兄,比龍女還要強的大腿,只要抱好了,什麼任務不能完成。

結果到了最後關頭大腿卻是突然告訴他,自己不下去。

“可是……”

“你看看你們學校給的下潛名單有沒有我們三人?”

路明非這才發現學校給的名單自始至終都沒有邵憂三人的名字。

聽到邵憂並不下潛,楚子航與凱撒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對楚子航而言,學校又不是沒有比他更強的存在,但這麼多次任務他都是靠自己完成是,有沒有邵憂的參與並不影響。

對凱撒而言,他雖然從楚子航哪裡知道了邵憂實力很強,但終究只是道聽途說罷了,並沒有親眼看見那非人能達到的實力。

最終路明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佬悠然的釣魚,被凱撒與楚子航一人提一隻胳膊帶到了潛水艇上面。

“嗚鳴”的長鳴聲壓過了濤聲,六座“須彌座”上同時亮起黃燈,這些黃燈旋轉著掃過周圍的海面,空中的直升機、海面上來來往往的水警船、還有遠處負責警戒的林組漁船都閃動燈光。

邵憂的神念全部展開的話,整個日本都逃不出他的監控,更不用說二百五三人組的動向了。

邵憂的神念之中還能看見路明非滿臉的鬱悶之意,顯然是對大腿沒有跟來一事,一直耿耿於懷。

同時神念之中,邵憂看見了一艘遊艇從日本方向開了過來。

遊艇上面除了橘政宗,還有風魔太郎等人。當然這些人邵憂完全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一個女子。

她的髮色是罕見的暗紅色。身旁放著一個行李箱,身上穿著傳統服裝由肌襦袢、白衣和緋袴組成,袖口和衣襟都編有紅色的絲繩。她的裙子裡縫滿了口袋,塞著這樣那樣的東西,透過縫隙能清楚的看見她的口袋裡面有一隻小黃鴨。

此時這個少女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手裡的遊戲機上面。

不需要他人解釋,邵憂就知道這個女子是上衫繪梨衣。

她那渾身透露出的三無氣息比之雪帝有過之而無不及。

路明非三人不明白日本分部的計劃,邵憂怎麼可能不清楚。

橘政宗將繪梨衣派出來,完全就是為了摧毀黃泉之路。畢竟無龍王出現的話,繪梨衣的實力完全就是無解的存在。

路明非三人好歹也是昂熱手裡的王牌組合,哪怕這三人各有各的特色。

三人受到無數亞種的攻擊,最後只能引爆核動力艙才能完成任務。

在八千米的海底,這樣的深海帶給邵憂的作用效果他完全可以忽略,但普通人,哪怕是凱撒,楚子航也明白承受。二人為了引爆核動力艙相繼昏迷的過去。

最後在小惡魔路鳴澤的幫助下,路明非再次去引爆核動力艙。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的路明非,路衰仔並不是真正的廢柴,只不過是大部分情況下,這世間並沒有足夠讓他拼命的理由,他的朋友太少了,諾諾算一個,楚子航算一個,以後的繪梨衣算一個。

現在面癱師兄出問題了,我們的廢柴終於拼命了。

海面上,邵憂也沒有繼續釣魚了,隨著路明非三人的到來,驚醒了這些埋藏在深海的屍守,無數的屍守從潛出水面,攻向了須彌座上面的眾人。

邵憂三人自然逃不開這些屍守的攻擊,不過邵憂並沒有展示出真正的實力,雪帝與馬小桃並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展示出自己的實力,表現的與其他人差不多,僅僅能從屍守的手裡保命的模樣。

其實這些屍守的實力並不強,若是邵憂想結束的話,哪怕是用百分之一的力量,他也有十數種手段將這些噁心的傢伙完全的撕碎,不過他是看戲的人,能不影響戲劇的進行,他就不想影響。

“轟!”

海面被掀起了滔天巨浪,巨大的爆炸聲以海水為介質,從深海裡面傳來出來,哪怕經歷足足八千米的距離,依然沒有將其完全磨滅。

水面上的人們看到海面以下光芒萬丈,好像有火從下往上燒了過來。半秒鐘後深水炸彈的衝擊波就到達了海面,白色的浪衝而起。

眾人很清楚,這是下潛組引爆了核動力艙,連同他們的生命在內,隨那未孵化的龍胚一同赴黃泉路了。

不過邵憂的神念看的清清楚楚,三人並沒有就這樣死去。

日本列島都在震顫,海底地震的震波已經到達了陸地,海面上巨浪如牆,須彌座在大潮中彷彿舟般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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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梨衣站在船頭,暗紅色的長髮被海風吹得凌亂。海面上波濤起伏,但她的艇走得卻很平靜,附近的屍守撲向這艘艇,繪梨衣拔出手中櫻紅色的長刀隨意地揮出,屍守就從中間驟然分裂。這一刻她的風骨彷彿古代的劍聖,但她揮舞長刀的手法卻非常幼稚,根本就是女孩在揮舞鉛筆刀。但就是這種隨意的劈砍,其中蘊藏著絕對的斬切意志,她並非是用刀在切割屍守,而是下達了命令去割裂這些東西。

繪梨衣的言靈是審判,她其實不過是不斷的給這些屍守下達著死亡的命令。

屍守群感覺到了那死神般的氣息,漸漸地不再敢靠近。繪梨衣也並不追逐,她做這些事淡定得就像是在玩格鬥遊戲,只是這個遊戲未免太血腥。她在海水中蕩去長刀上的血跡,挽起袖子,露出玲瓏的手腕,伸手按在海面上,就像在撫摸一隻暴躁的貓。頃刻間海面平靜下來,一切都平靜下來了,從繪梨衣身上激發出一個巨大的領域,領域內的一切都被強行壓制。

繪梨衣有節奏地拍掌,空中的烏雲居然坍塌了一角,清寂的月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細碎,海面如一塊表面有著細密紋路的銀錠。海面溫度越來越低,跳蕩的銀色波光漸漸凝固。幾分鐘後,以艇為中心,冰層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就在源稚生的眼睛裡那些屍守被封凍在海水中,以它們驚饒力量居然不能掙扎,在繪梨衣面前,它們就像是玩具。

她低著頭哼著歌,目光好像穿透了黑色的大海。她的俯視,就像是神從御座上俯瞰人間。

“真是此方天地的寵兒啊。”看著這個三無少女,邵憂不由感慨道。

繪梨衣所展示的手段,其實邵憂也可以輕易達到,但兩者的原理完全不同,邵憂是靠自己對先天八種力量的掌控,繪梨衣卻是靠此方天地的鍾愛,此方天地直接賦予了她這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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