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股市。
週一早上一開市，黃河實業的股價就開始一路下跌。
等到上午收市的時候，它的股價居然下跌了7%。
這種情況的發生，讓市場內外的各路人馬都有點懵逼...
最懵逼的是那些剛剛買入的散戶們。
這是什麼情況啊？
上個禮拜的報紙上，不普天蓋地的都是黃河實業的利好訊息嘛？
怎麼...
怎麼過了個週末回來，就跌成這個奶奶樣了？
第二懵逼的，則是剛剛登載了黃河實業利好訊息的那些報紙媒體們。
行不行了？
我剛剛狠狠地誇了你一通，你就這麼個跌法？
這...
這真是讓我情何以堪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啦！
黃河實業這麼個跌法，是不是突然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
市場紛紛擾擾之際，高大雄倒是有點放心了。
他知道，上午這麼個跌法，一定是皮亮生那裡用力過猛的原因。
不過，只要皮亮生能順利出貨，這一切都無所謂了。
外面愛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跟他高大雄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下午開市的時候，黃河實業的跌勢放緩了，並逐漸開始走平，到後來，甚至還有點微微地拉升。
看到這種情況，高大雄的心徹底地放了下來，他知道皮亮生那裡的股份應該是出乾淨了。
可是，就在這一天臨近收市的最後一個小時裡，讓高大雄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黃河實業居然開始直線向上拉昇了！
到當天收市的時候，黃河實業不僅收復失地，反而還上漲了1個百分點。
這個結果出來後，朱阿貴和李春紅倒是還能保持鎮定，高大雄卻是徹底地慌了神。
他實在是不能理解，像黃河實業這麼大的盤子，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極端的翻轉走勢。
收市之後，朱阿貴出去接了個電話，然後臉上掛著意外的表情走了回來。
他先是拍了拍手，把屋裡的紅馬甲都轟了出去，然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看到一旁的高大雄仍是一臉糾結地在那裡思索著，便衝著高大雄招了招手。
“小高！”
呃！
高大雄楞了一下，但還是立刻起身，敦厚地笑著湊了過來，“貴哥...”
朱阿貴用異樣的眼神看了高大雄一眼，略顯嘲諷的笑道：“小高，知道剛才是誰來的電話嘛？”
“這...”高大雄愣愣地搖搖頭。
“是李先生來的。”
“李先生？”
“對！”朱阿貴點點頭，“李先生在電話裡說，今天下午，他出資20億港幣回購了市場上的黃河實業股票。”
“呃！今天下午的行情是李先生出手的結果。”高大雄恍然地說道。
“不錯！”朱阿貴笑呵呵地說道：“現在，你明白我說的了吧？拋售股票，股價也未必會跌的。”
“貴...，貴哥。您的意思是，不管我們天王會拋多少，李先生那裡都會接手？”高大雄吃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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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嘍！”朱阿貴臉上笑容更盛了，“只要我們不把黃河實業的股票賣給別人，那不管我們幹什麼，都在李先生可以容忍的範圍之內。”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高大雄一眼。
“這...，貴哥，你...，你的意思是，你要把天王會那十幾億的股票，直接轉給李先生？”
“為什麼不呢？李先生又不是白拿，他也是要付錢的。”朱阿貴聳了聳肩膀，很是輕鬆地說道：“李先生剛才在電話裡還說，他已經查出來了，上午拋售股票的是一個叫皮亮生的傢伙。
而這位皮亮生，小高你應該很熟悉吧？”
“這...，這...”高大雄的臉色青一陣兒，紅一陣兒，確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高，你太心急了。”朱阿貴的臉上嘲弄的意味更濃了，“你和皮亮生那區區3億的股票，為什麼要這麼急著往外拋呢？”說著，他又搖了搖頭，“你搞得黃河實業的股價這麼動盪，李先生為了給你擦屁股，要拿出20個億才行！
你搞得李先生很被動啊！
李先生也非常的生氣！
我天王會這座小廟實在是抗不住李先生的怒火，所以，小高啊！你還是請移貴步吧！”
“呃！貴哥，你...，你要攆我走？”高大雄吃驚地看著朱阿貴。
“我也沒有辦法啊！這些都是李先生的意思。”
儘管朱阿貴想儘量表現得無奈一點，可語氣中濃烈的嘲諷意味卻出賣了他此時真正的想法。
這讓高大雄的心中滿是憋屈、憤懣之情。
......
今天離開天王會的時候，高大雄沒有再讓司機繞圈子了。
這也讓司機心裡滿是疑惑。
不過，看到高大雄那張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的臉龐，司機確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時間不長，高大雄又來到了旺角那間酒樓，進入了同一間雅室。
“大雄，我都拋出去了，上午我就都拋出去了。”看到高大雄的瞬間，皮亮生立刻臉色漲紅，歡呼雀躍著說道：“雖然今天稍微賠了一些，但我們的利潤仍然有一個億。
一個億啊！
我們每個人可以分5000萬呢！
短短一個星期，我們每個人就掙了5000萬啊！”
高大雄沒有吱聲，只是陰沉著坐到飯桌旁，拿起筷子，對著一桌的美味瘋狂地開動了起來。
呃！
皮亮生楞了一下，他就算反應再遲鈍，看到高大雄這個樣子，也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這回，皮亮生沒有跟著一起吃，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靜靜地等高大雄吃完。
高大雄的這一頓飯吃得比較長，他似乎要把所有的憤懣都要發洩在食物上。所以，一直到他再也吃不下去的時候，他才無奈地放下了筷子。
最後，他又倒了一大杯的紅酒，狠狠地給自己灌下去，才滿足地長籲了一口氣。
一邊用潔白的餐巾擦去嘴角的猩紅酒漬，他一邊平靜對皮亮生說道：“問吧！有什麼想問的，你儘管問。”
“大雄，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事情了？”
“對！是出事情了。”高大雄點了點頭，語氣仍然很平靜，“我被天王會攆出來了。”
“什麼？”皮亮生瞪大著雙眼，吃驚地看著高大雄，聲音也變得高亢起來，“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