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清雪吐了吐舌頭，然後就守在凌嘯天的身邊，看起來神色有些緊張。
包括宋薇也有些心神不寧，坐在方莉芸的身邊。
夏若飛看到兩人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說道：“你們緊張個什麼勁兒？這藥即便是效果不佳，也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無非就是能把體質改善到什麼程度的問題。”
當初宋薇和凌清雪服用的藥湯，和今天夏若飛熬製的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夏青提供的藥方。當時她們倆自己服用的時候，也沒感覺到緊張，現在反倒是緊張了。
凌清雪嬌嗔地說道：“我擔心的就是藥效的問題嘛！凝心草培育不易，如果藥效不好豈不是浪費了？”
凌清雪此言一出，連凌嘯天和方莉芸也有些不安了。
不過夏若飛沒等他們說話，就直接說道：“清雪，別亂說……凝心草是比較珍貴，但給凌叔叔和方阿姨用，就算是效果一般，也不算浪費！再說今時不同往日，即便是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大規模培育凝心草，但是給凌叔叔、方阿姨用個十株八株的，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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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凌清雪服用第一劑藥之後，效果也是差強人意，夏若飛馬上就用了第二株凝心草。
那時候夏若飛還真是有些心疼的，因為用時間陣法催熟凝心草，需要耗費四五枚靈晶，當時他的靈晶可不多，修煉的消耗也非常大，如果第二株再沒有效果的話，他還真是供應不起了。
而現在他的靈圖空間中靈晶堆積如山，小規模地催熟一批凝心草，消耗的靈晶完全在承受範圍之內。
只不過想要大規模的培育種植，光是靠消耗資源去堆積也不是辦法。
首先時間陣旗是有範圍的，而且範圍越大，時間加速效果就越差，一旦大規模種植，時間流速差就會下降，導致種植週期的延長。
另外，強行催熟是需要在靈圖空間元初境種植的，唯有元初境的三十倍時間流速與時間陣旗的近百倍時間流速效果相疊加，才可以達到短時間內成熟收穫的目的，而元初境的範圍有限，根本不可能大規模去種植。
而且隨著種植規模的擴大，耗費的靈晶也是指數級上漲的，即便夏若飛的家底再厚，也經不起這樣的浪費——大規模使用凝心草改善體質，就意味著他需要供應更多的人修煉所需資源，靈晶是最適合低階修士使用的，如果全都用在培育凝心草上了，那到時候這些人改善了體質之後，就沒有足夠的靈晶修煉了。
所以，如果真要達到全民修煉的終極目標，還是必須找到更好的凝心草培育方法，必須降低資源消耗，同時時間週期也不能太漫長。
宋薇和凌清雪都不知道靈圖空間的存在，對於夏若飛催熟凝心草的操作也不明所以，因此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關鍵。
凌清雪連忙說道：“是我用詞不當……不過我可不是說凝心草給我爸還有方阿姨使用是浪費，我的意思是……”
方莉芸笑呵呵地說道：“清雪，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們不會誤會的！”
夏若飛哈哈一笑，說道：“清雪，大家都知道你心直口快，不會在意這些的。不過大家放心，小規模培育凝心草的消耗，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大，只要是凌叔叔和方阿姨改善體質所需，凝心草絕對可以敞開了供應！”
單就改善兩個人的體質而言，夏若飛擔心的其實並不是資源的消耗，他擔心的還是藥效不佳。
要知道凝心草熬製的藥湯，第一劑效果是最好的，後面效果就會越來越差，第二劑和第三劑加起來，效果都不會超過第一劑，再往後就更差了，所以並不是無限量供應凝心草，就一定能把兩人的體質改造到很接近完美的。
當初給凌清雪改善體質的時候，就連夏青都強烈反對夏若飛繼續使用第三株凝心草。
當然，這一方面是第三劑效果已經很小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兩劑藥下去之後，凌清雪的體質其實已經比很多修士都要好了，至少算是進入天才行列了，也實在沒有必要為了微小幅度的提升，再浪費一株凝心草。
夏若飛接著又說道：“這麼幹等著大家更緊張，不如趁現在繼續熟悉熟悉基礎煉氣法訣吧！凌叔叔和方阿姨有什麼不清楚的，也可以一起討論一下，讓清雪薇薇給你們講解……我去外面露臺透透氣。”
說完，夏若飛就徑直離開了客廳，邁步走向露臺。
宋薇和凌清雪則陪著各自的長輩，繼續熟悉那部基礎煉氣法訣。
夏若飛抽了一根煙，又在露臺的躺椅上躺著閉目養神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回到了客廳。
凌嘯天和方莉芸還在背誦功法，宋薇和凌清雪則坐在一旁，不時地提示一兩句——兩人畢竟五十多歲了，暫時又沒有踏入修煉道路，記憶力比起年輕的時候自然是有所衰退的，一篇功法到現在也沒有完全背下來。
大家看到夏若飛進來就都停下來了，凌清雪說道：“若飛，快來檢查一下藥效如何？”
夏若飛點點頭，走到客廳，在凌嘯天和方莉芸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也不需要去觸碰兩位長輩，直接用精神力去查探了一番。
這樣的檢查不會太精準，尤其是識海的查探，為了防止他們還很脆弱的識海受到傷害，夏若飛只能看一個大概。
夏若飛的精神力一觸即回，也就幾秒鐘時間，他就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現在可以肯定一點，這副靈藥是有效果的，而且比我預計的最差情況要好不少。”
宋薇等人頓時暗暗松了一口氣。
夏若飛心中其實在暗歎——雖然只是大致的查探，但他還是能夠掌握基本情況的，實際上凌嘯天和方莉芸這次服藥的效果只能說是勉強合格，基本上和凌清雪當初服藥之後的效果差不多，可能還會略差一點點，考慮到應該還有一絲殘餘藥性沒有完全發揮出來，所以基本可以判斷這次服藥的效果和當初凌清雪的服藥效果基本持平。
當然，夏若飛對這種情況也是有心理準備的。
他甚至做了最壞打算，那就是兩人的體質實在是太差，服用凝心草藥湯之後依然完全無法修煉，那接下來第二劑藥需不需要進行一些調整，就要好好考量一下了。
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出現。
不過，為了讓第二劑藥發揮出最好的效果，夏若飛覺得還是要對藥方進行微調的。
只不過他並沒有精確掌握兩人體質改善的情況，也就沒有了微調藥方的實踐依據。
因此，夏若飛沉吟了片刻，說道：“凌叔叔、方阿姨，咱們明天再服用一劑藥，應該就問題不大了。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還需要您二位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