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冠大通說到做到,效率極高,正式簽約當天就付了首付,標誌著合同正式實質生效。

三天後,隸屬於集團的新公司——久久長久生態科技公司成立,銀行貸款清欠後也順利劃轉為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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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天,第一期員工崗前培訓正式開始,培訓期暫定兩週,內容既包括理論培訓,更包括實操演練。

在此期間,職工保障金一次性補齊發放,評估費、公正費等陸續按約定支付,其他債權債務也在陸續清繳中。

剛開始時,職工們還在觀望,還在驗證眼見為實,隨著整個程序的有續推進,人們已經把注意力集中到如何適應新環境,如何憑實力爭取更好的工作崗位上。

僅三週時間,貸款轉移、債務接管、稅費代繳、現金支付便累計七億多元,達到了約定的“簽約三十天內累計支付百分之八十”。

截止到此時,雖然大世紀公司仍然存在並更換了法人,但僅剩的職能和義務就是清繳債權債務等遺留問題了。待到一年後,隨著公司正式登出,“大世紀化工公司”僅會成為歷史名詞,成為一些老人兒們曾經的記憶。

由於王自達在整個大世紀化工改制中的重大貢獻,經區委班子會研究,報市委批准,王自達升任區長助理,仍兼任企業局局長。

僅僅幾十天時間,便跨躍了許多人幾年邁過的門檻,甚至超過了一些人一輩子都不曾達到的高度,王自達真是羨煞了諸多同僚。

不但原有烏紗帽保住了,還成了區級領導,王自達的的確確興奮了好長時間,但其中的艱辛只有自個體會最深,好不好幾次差點兒就摔得粉身碎骨。

儘管激動、興奮不已,但王自達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有現在,全賴羅區長的扶持,說句不講原則的話“全是羅區長給的”。

在宣佈就任的當天下午,王自達就再次拜見了羅區長,當面表態:“區長,我能有今天的一切全是您的大力栽培,到什麼時候也不能忘記您的恩情。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是您的忠實屬下,都唯您馬首是瞻。如果口不對心,天誅地……”

羅程知道,王自達此時的確說是真心表白,內心也很高興,甚至小有成就感,不過他還是擺手打斷了:“不要唯心,更不要迷信。你現在所取得的成就,離不開黨的培養,也離不開你自身的努力。”

王自達馬上鄭重接話:“我當然熱愛黨也感激黨,但您是黨對我教導的化身,在我心裡,您就是組織,就是……”

“說的越來越不靠譜了,下不為例!”羅程再次擺手打斷。

“我可以嘴上不說,但心裡就這麼認為。”王自達還很執拗。

羅程不再和對方掰扯這個內容,而是引出了新的話題:“現在你雖然在區府這邊沒有具體工作,但已經是享受副區級待遇的領導,也要參加區府的許多會議和活動,同時還要兼顧企業局工作內容,有什麼想法和思路沒?”

“我只知道永遠和您保持一致,但具體做法沒有任何概念,還請您不吝指示。”王自達虔誠地表態道。

“這就不實在了啊,你參加工作二十多年了,怎會沒有任何概念呢?”羅程儘管這麼說,但還是以“過來人”身份簡單傳授了一些內容。

隨後王自達又請教了一些東西,羅程也儘量給予明確回應或畫睛指點。

該問的差不多了,王自達吭吭哧哧地說:“羅區長,我想請您,請您吃個飯。”

“這就不必了,你也要盡量少參加宴請。”羅程直接拒絕。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王自達還要表明心跡。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們要低調。”羅程給出說明。

“哦,好吧。不打擾您了。”王自達多少有些小失望,辭別羅程,轉身離去。

“個別聚餐還是可以參加的,不必為了低調而低調,若低調成一粒塵土也不好。”羅程忽的又道。

王自達轉過頭去,露出笑臉:“老竇他們早就吵吵讓我請客了。”

羅程笑著道:“你若不請的話,他們會吵你半年,只至最終基本不理你。”

“好的,明白了。”王自達笑容滿面地出了副區長室。

還真是那樣,竇、姚、柯三人三天兩頭要王自達請客,尤其姚金媚更是每天都打電話祝賀。

王自達儘管已經討得主意,但還是故意拿捏了一段時間,待到自己升職熱度降了許多時才應承下來。

雖然王自達故意避開了人來人往的大飯店,但這個館子絕對有特色,餐食檔次也不低,否則怕是這頓飯要白請。

果然,姚金媚剛一到就擠兌:“應該向助理討要行程圖的,這一通好找,都快到村裡去了。”

王自達回道:“這才是原生態,菜館主打風格也是原滋原味,平時還真吃不著,是我好一通打聽才找到的。”

“哎呀,到底是區領導,到郊區吃飯叫體察民情、憶苦思甜,而要是我們的話,就成了摳摳索索小家漢氣了。”姚金媚儘管這麼說,但注意到選單上的價格,還是很滿意的。

竇智勇、柯正行隨後結伴而至,也多少編排了王自達“小氣”,不過看到那些硬菜也就很順心了。

好菜配好酒,雖然僅是四個人,但這桌消費下來不比區裡大飯店省錢。

喝酒、吃菜、閒聊,氣氛很是熱烈。

聊什麼呢?酸話、怪話唄!

說實在的,這仨人都羨慕死了。

本來都是級別一樣的同僚,甚至分管工作更重,可轉眼間王自達就高了半格,成區領導了,到哪說理去。

三人也承認,在大世紀改制過程中,王自達是費的心血更多,但自己也跟著站班吶喊了呀,讓你吃肉也得給我們喝口湯呀。

當然他們也清楚,區裡沒有那麼多喝湯的崗位,若是人人都升助理也不現實,可這心裡還是不平衡,還是免不了嫉妒。

其實這就是所處位置不同,王自達之所以有此奇遇,拋開別的因素不說,最起碼身處兇險就不同。這事最終是成功了,否則王自達就會被一擼到底,甚至不排除再受額外處分。但他們仨就不同了,即使改制中途生變,三人頂多就是回局裡各幹各的,幾乎不受任何影響。

這三人當然不會完全站到王自達角度去看待此事,而是把這統統歸結為站了羅程的隊,覺得是王自達撓到了羅程癢癢肉。

三人之所以讓王自達請客,絕對不是表面說的祝賀,也非表現出來的擠兌,而是不能言明的“取經”。王自達是怎麼做的,自己要怎麼做,怎麼也能加官進爵呢。

既要討真經,就要掏實話,於是三人有意無意地灌王自達。

不過王自達也非吳下阿蒙,現在那是警覺得很,除了剛開始第人單獨喝一小杯外,中途根本不給“車輪戰”的機會。

你來我往,四人還真喝得很有意思,最後都上頭了,又都沒有醉倒。

雖說這個餐館夠偏,但畢竟是特色店,也畢竟艾河區沒多大,四大局長喝酒還是被有心人發現了,何況還有個“網紅助理”呢。

這個女人立即來在僻靜處,一個電話撥了出去:“秘書長,忙什麼呢?”

“能忙什麼?加班唄。”對方聲音裡透著一些無奈。

“不會吧。我好像見王自達、竇智勇喝酒呢,還有那個‘交際媚’,能沒你?”女人明顯話裡有話。

電話裡冷哼道:“憑什麼非得有我?那個女人跟我有屁關係。”

“咯咯咯,看看,說到痛處了吧。”

“少扯蛋,正忙著呢。”

女人馬上神色一整:“秘書長,人家都彈冠相慶了,你們就聽之任之?”

“有些事不是你能明白的。”對方也話裡有話。

“我是不夠那個層次,可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就把他提上去了,為什麼那位就同意了?別說什麼功勞不功勞,那還不是人為吹出來的?”

“……”

“人們都說是因為那個年輕人,都說年輕人雖然排在班子最後,不過卻是猛龍過江,那位也不敢掠其鋒芒。”

“一派胡言。”

“不是嗎?外面都這麼傳,好多人都信了。”

“哼,別看今天鬧得歡,小心來年拉清單。我還有事。”

握著已經掛掉的手機,女人笑了,隨即又衝著那個餐包恨恨地咬了咬牙。

打電話的不止這個女人,還有一個矮壯男子也在對著手機描述四個“狼狽為奸”者。

手機裡靜了好大一會兒,才傳出一個疲憊的男聲:“光眼紅人家沒用,要不哪天你也給區裡掙回個三千多萬的基金來?”

“那不過就是走了狗屎運,沒準純粹就是雙簧,反正也不花個人的錢。”矮壯男子很是不屑,隨即又上了眼藥,“我倒沒什麼眼紅的,就是替您著急,本來您已經被魯、羅二人擠得夠嗆,現在又擠進這麼一個馬前卒打手,以後您在區府班子的日子只怕……”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疲憊男聲忽的高了,隨即戛然而止。

“哼,什麼時候時辰到?”矮壯男子冷哼著,轉身進了旁邊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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