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級A等既是局裡目標,也是儲鋼局長遺願,現在真的實現了,人們都歡欣鼓舞,也對羅程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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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市唯一A級A等,羅程等人自是露了大臉,區裡也跟著揚眉吐氣,羅程名頭更是在全市應急系統一時無雙。

羅程當然非常高興,也小有興奮,但卻沒被這個階段性勝利衝昏頭腦,反而接連警示全域性“這只是一個新的.asxs.”。在相關會議上,羅程要求大家繼續保持臨檢狀態,把A級A等水準滲透在每項工作中,而非為了迎檢而迎檢。

現在正是訊期時段,但今年真的夠旱,下的幾場小雨也是小之又小,全力抗旱是全區大事。在全域性上下做好抗旱應急準備的同時,羅程還要求絕不能放鬆對洪澇災害的預防,同時也向幾個關係較好鎮子提了警示。

透過下鄉調研,羅程發現今年氣候情況與在油松鎮那年很相似,發生蝗災的可能性非常大。於是趁著區長找自己談話之機,講了自己的擔心,也說了自己的建議。

對於這個有遠見又有魄力的下屬進言,施予民非常重視,立即召開了專題會議,專門部署了防蝗工作。經過全區上下的共同努力,稍有蝗蟲氾濫的苗頭得到徹底扼殺,防止區外蝗蟲侵入成了目前防蝗的重點。

在重視農業旱澇應急的同時,其他行業的安全生產監察也不能放鬆,金峻嶺區應急局分組分批次落實著安檢工作。羅程自是無需具體參與小組安檢,但抽檢卻是必須的。

這天剛上班,羅程正要找孫興力詢問礦區安監抽檢進度,電話卻先響了。

看到是陌生號碼,羅程沒有立即接聽,而是繼續翻著手中礦區企業名單。

“叮呤呤”,

“叮呤呤”,

連著兩通響過之後,第三通電話又來了。

看來不是打錯的。羅程這樣想著,拿起了聽筒。

“是應急局局長嗎?”電話裡是的聲音怪怪的。

羅程不答反問:“你是哪裡?”

對方同樣不予回答,而是直接拋出新的內容:“尤烏金礦業發生透水事故,死了人。”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有無人員……”話到半截,羅程才意識到對方已經結束通話。於是按號碼回撥了過去,可對方已經關機了。

沒頭沒尾的預警,刻意變幻的聲音,是果有其事還是惡作劇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經過簡短思考後,羅程在手機上搜尋一番,然後給孫圓方去了電話:“十點召開班子會。”

將近上午十點,羅程最後一個走進會議室,其他成員已經提前等候了。

來在主位坐定,掃視了一眼眾人,羅程宣佈“開會”,然後問道:“礦區安全監察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按照計劃安排,這是第三階段監察內容,預計下月開始進行。目前第一階段已近尾聲,下周一便進入第二階段監察。”甄敬軍回道。

“下月……”羅程略一沉吟,隨後說道,“二、三階段互換一下。”

為什麼?現場諸人都投來質詢目光。

羅程沒有立即回應,而是讓孫圓方開啟投影儀,然後在自己手機上點了幾下。

很快,投影布上出現連續畫面:先是大型寫字樓,隨即便是一群年輕男子。這些男子穿著普通,手持棍棒,來在寫字樓前,抬手便砸。先砸物,後砸人,幾十人都受了傷,有人渾身鮮血倒地不起。

按下停止鍵,羅程指著畫面問:“誰知道這事?”

厲志兵出了聲:“是不是首府郊市打砸一事,就是砸‘首郊第一樓’那次?”

羅程點點頭:“繼續說。”

“當時首郊第一樓業主借了民間高利貸,卻又未能按時還上,於是放貸者糾集人眾對大樓進行打砸。他們不但砸業主公司人員,也打進出樓的人,後來甚至連過往行人也打。事情鬧的太大,態勢也很不妙,首府只得出動特勤人員處置。據統計,受傷者超二百多人,其中十三人死於非命。”厲志兵回應道。

“還有嗎?”羅程又追問了一句。

厲志兵搖搖頭:“沒有了,我就知道這些。”

其他人同樣搖頭。

“並非兩方或多方夥拼,僅是一方打砸,為何會死傷這麼多人,又為什麼會對無辜路人出手?”羅程再提問題。

眾人面面相覷,都給不出答案來。

羅程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又投影了另一組畫面:一群衣衫不整的人,全都半蹲在一個大屋子裡,在他們旁邊則站著好多警員。

定格了畫面,羅程再次提問:“知道這事嗎?”

見眾人都不回應,程信義說了話:“具體是哪件事不清楚,不過從畫面來看,這些人應該是身體藏毒,緝毒警正在強令他們排毒。”

羅程馬上又問:“那這些人是什麼來歷?我是指可以公開的身份?”

“這就不知道了。”程信義講不上來,其他人同樣搖頭。

羅程又放了第三組畫面:先是滿地死傷之人,隨即又是五名綁赴刑場男子,再之後便是五人與家人告別畫面。五人在告別時神態各異,有人面帶微笑,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已癱軟在地。

孫興力解讀了第三組畫面,但也僅能看圖說話,對於圖片出處和具體資訊則一無所知。

羅程點指著第三組畫面,說道:“這是一組尋仇畫面,發生在八年前的東、南域接壤處。這次尋仇共死了三十七人,被尋仇方無一生還。”

接著羅程又換上了第二組畫面,接著說:“這次緝毒發現具有偶然性,若非其中一人腹內毒品破碎住院,恐怕一時還難以發現。這次緝毒共查獲了十七公斤之多,人均藏毒達到了一點六公斤,真是匪夷所思。”

人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瘋狂了,絕對是運毒多年的大毒販,十足的慣犯。

“這些人都是第一次運毒,但正因此而更無知,才不惜以命相搏。”羅程給出了相反的結論。

就在人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羅程又丟擲了重磅資訊:“這些運毒人員全都是工人,準確說是礦工,那兩組的行兇者同樣是礦工。”

為什麼?真的嗎?人們並非不信羅程的話,而是這個資訊太驚悚,太令人震驚了:礦工大多是老實巴交的農村青壯年,怎會與這些重大作奸犯科事項有關聯呢?

“可能大家都有疑惑,覺得不太可能,但這的確是事實,也有其深層次原因。礦工往往都是生在貧困鄉村,文化很低,也沒什麼見識,拼力氣受死苦往往是他們獲取金錢的主要方式。”

羅程說到這裡,語氣一轉:“也正因為這些人沒文化、少見識,卻又夢想發大財甚至一夜暴富,便成為某些不法分子巧利用之人。就說這個運毒的事。當時毒販找到他們只說是演雜技,還提前給了每人二百塊錢,並承諾事成之後再給八百。又能當演員,又能少半天賺五天的錢,這些人就當美差接受了。可到頭來,等待他們的卻是法律的嚴懲。”

“再說打砸寫字樓那事。那些行兇者都是礦工,而且也是逃販,之前身上都揹著案子,打砸行為已是家常便飯。尤其經過一頭半年的蟄伏,正手癢的厲害,忽然有了這樣的機會,自是要變態的大打出手了。”

“在最後那個行兇報復的事中,行兇者都不超過二十歲,全是中途輟學很早便混社會的小馬仔,變態的‘英雄無敵’、‘快意恩仇’成為他們的追求。當時接這個差事的時候,這些年輕人眼皮都不帶眨的,還把試圖阻止他們的帶班礦長打成了植物人。”

聽到局長講說的這些內容,人們似乎有些明白了,卻又不明白局長具體要做什麼。

“為什麼他們能被利用?為什麼逃犯能夠藏身礦上?”羅程又提出了問題。

甄敬軍接了話:“好多人本就愚昧,再加之陰暗的井下生活更令其無知,往往做事不經大腦或是頭腦一熱。至於為什麼好多案犯躲在礦上,一是井下或山溝本就容易躲藏,二是不完備的登記制度也讓他們鑽了空子。”

羅程點點頭:“是呀,好多人僅是上了三五年學,以前見的世界也不過山村及其周邊地域,一旦接觸外面花花世界難免心態扭曲,這也是最易被不法分子利用之處。因此,對礦工進行法制教育、撫慰易扭曲心靈很有必要。另外,加強流動人員登記制度管理,也是降低案犯潛藏的重要辦法。”

人們基本明白局長的意思了。

馮青秀在稍稍遲疑之後,還是提出了擔心:“局長,這些都是司法和警務的職權範圍,若是我們直接介入的話,怕是……”

羅程微微一笑:“馮組長說的不錯,這的確是司法和警務的職責,但安全監察、綜合治理卻是我們的責任,任何不安定因素都可以納入我們管理範圍。而且我們也非直接介入,而是和司法、警務聯合執法,既是幫他們也是為了我們自己。”

稍稍停了一下,羅程又補充道:“你們知道嗎?在以上三個事項中,有兩個事項的真正主犯都沒抓到。為什麼?就是他們利用了那些人的法盲特點,把自身資訊包裹的嚴之又嚴,又提前謀劃好了多個逃跑之策。而且那些行兇者也有下落不明的,就因為流動人員管理制度沒有落實到位。假如某個礦牽扯了類似的事,那麼做為安全監察、綜合治理部門,我們也是難逃干係的。”

經羅程這麼一說,大家都不再猶豫,加緊討論起了具體操作細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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