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急初評全市唯一A級,又在與汙企及艾河同僚對抗中大勝,羅程名聲傳遍全市,好多人全都讚佩不已,卻也招致了一些人的嫉恨。

現在種種假設逐一破滅,最終羅程完全勝出,柯真行等人自是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期盼羅程因犯忌而倒黴。但他們也知道這只是一種假設,假設市局對羅程及其金峻嶺不舒服,不過也總算一種念想,否則心裡太難受了。

幾年間也經歷過一些起落,這些所謂的勝利對羅程不算什麼,他也根本沒心思沉浸其中。在讓局裡人們稍緩了小段兒時間後,羅程又重申了評定目標——A級A等。

A級A等既是鼓勵的號角,也是勤勉的鞭策,金峻嶺應急人團結一心齊努力,以昂揚的鬥志和堅定的信念邁入了新的年份。

時處兩節之間,安全生產尤為重要,來不得馬虎,防火防災更是重中之重。

這天早上,羅程剛開始辦公,雷捷打來了電話,要他去局裡一趟。羅程沒有細問,而是直接到了區公安局副局長辦公室。

見到羅程進屋,雷捷直接道:“二條醒了。”

羅程心中一喜,笑著道:“是嗎,那他都交待了什麼猛料?”

“二條倒是想多交待,可他好像失憶了也或者還是傷情影響,所記內容非常有限,你聽聽。”

雷捷說著,按下了錄音機播放鍵。

二條聲音立即傳了出來:“感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的救治和幫助,我是肯定醒不來,更不可能再見到我妹,阿梅都跟我說了。”

“其實從我醒來以後,就在回憶之前的事,只是好多根本想不起來,甚至連模糊的概念都沒有。我現在只知道跟那些人幹了好多壞事,還違法做炸爆物,可你們說的么雞或是什麼人我是半點印象都沒有。”

“對了,還能想起來的就是原料煤,就只有那個礦口的煤裡氨含量高,比別的礦口煤高出了兩倍左右。”

“你們問我怎麼知道的?好像是么雞跟我說的。至於么雞怎麼知道,我現在沒有一點兒印象了。”

“後來我就找到了那個王礦長電話,跟他說要煤的事。他開始說的是別的礦口,我就說要四號礦口的,還說為了照顧他的個人生意。對了,么雞還跟我說,王礦長是給曹老闆打工,那幾個礦口都是曹老闆的,只有四號礦口是王礦長偷偷開的。”

“聽我揭了老底,王礦長沒有過多懷疑,否則絕不可能按普通煤價格供貨,另外他也未必敢賣給我們,非法製造炸爆物可是犯罪。”

雷捷適時按下停止鍵,說道:“目前二條僅能記起這些內容,聽著不像故意隱瞞,但也不排除有什麼顧慮而故意這樣,我們的人還在暗中觀察著。”

羅程微微點頭,然後說:“二條是什麼時候醒的,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訊息,他又是什麼時候交待的這些?”

雷捷馬上回覆:“二條是昨天早上醒的,他妹妹阿梅第一時間聯絡了我們,我們的人就趕過去了,就得到了這些東西。我們一直在附近暗中安排著人,二條剛醒時間不長就知道了,當時打電話報告既是阿梅的意思,也是二條的要求。”

“這麼說來,王礦長真不知情呀,那麼……”

“叮呤呤”,鈴聲響起,打斷了羅程的話。

看了眼來電,雷捷立即接通:“說……什麼?……哦,那就好……他還……未遂……這樣吧,你們先在那,我現在帶人過去,以免路上有什麼不測。”

結束通話電話,雷捷先打曹隊長手機,做了一些安排,然後才和羅程說:“我們的人打來電話,今天凌晨的時候,二條家裡去了殺手,要殺二條。幸好阿梅在屋門和視窗處撒了黃豆,殺手黑咕隆冬沒看到,踩上就摔倒了,還觸動了報警器。聽著警笛聲大作,殺手以為屋中埋伏了警員,爬起來就跑了。”

“我們的人聽到警報方向,立即趕了過去,在半路遇到了殺手。當時殺手騎著摩托,看到警車出現,趕忙就變了道。警員好一通追,又是開車又是步行的,剛剛在山裡摁住了殺手。在被抓的一剎那,殺手還試圖吞毒自殺,結果被及時發現並制止了。從剛才的簡單審訊來看,這個傢伙打算硬槓著,很可能還要伺機再尋死。”

“尋死?說明這個傢伙肯定知道一些事情,那就更不能讓他死了。”羅程冷哼道。

“走吧,一塊去看看。”雷捷說話間,已經武裝完畢。

羅程也沒推辭,跟著雷捷一同出了屋子。

院子裡,三輛警車已經開啟警燈,全副武裝的警員們剛剛集合完畢。

“出發。”衝著曹隊長揮了揮手,雷捷和羅程上了第一輛車。

警員們也都分別上車,隨即警笛一陣鳴響,三輛汽車衝出了區公安局。

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汽車到了目的地,駛入當地轄區派出所。

在大張隊長和派出所所長陪同下,雷捷等人向審訊室走去。

據大張介紹,殺手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看樣子還想再找自殺機會。

不多時,雷捷、羅程等人到了審訊室,見到了殺手。

殺手留板寸,臉頰瘦削,雙眼緊閉,右額頭有一道醒目的刀疤,整個人又平添了幾分陰戾之色。

圍著殺手轉了兩圈,曹隊長又開始審訊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麼問,殺手都是閉口不言,眼睛也一直閉著沒睜。

雷捷也問了幾句自認很給力的話,但這個殺手仍然一切如故,沒有任何反應。

三四十分鍾過去了,沒有審出任何結果,雷捷決定把人帶回去審。

在眾多警員押送下,殺手被帶到了院子裡。

羅程輕輕扯了扯雷捷衣角,揚下巴示意著。

雷捷會意,衝著曹隊長一招手:“把他放這車上。”

曹隊長略一遲疑,點頭回應:“好的。”

就這樣,殺手直接被推到了第一輛汽車上。

不等雷捷開車門,羅程已經先一步從右側上了車,與曹隊長一起把殺手擠在後排中間位置,雷捷只好坐到了副駕駛位。

警車離開派出所,向著區城方向駛去。

曹隊長警惕地注意著周遭情況,也時刻關注著殺手有無異常,雷捷也不時瞅瞅觀後鏡。只有羅程上車便閉著眼睛倚在靠背上,慢慢地似乎還傳出了鼾聲。

剛駛出鎮子不遠,曹隊長再一次從車外收回目光,看向身側殺手。

此時殺手額頭青筋突起,臉上汗粒堆積,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抖動,顯見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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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情況?曹隊長驚的瞪大了眼睛:莫非他又服毒了?不能呀,衣領已經薅下去,該檢查的也檢查了。

雷捷也轉回頭來,不由得大驚。

只有羅程仍舊閉著雙眼,好似沉浸在夢境中一般。

就在雷、曹二人震驚不已之際,殺手開口了:“我說,我都說。”

什麼什麼,他要交待?雷捷以為聽錯了。不過隨即目光投到羅程臉上,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儘管不明白殺手為何開口,但曹隊長還是詐唬道:“如實交待,否則有你好受。”

“我叫槓頭。”殺手先自報了名號。

槓頭?還有么雞、二條,這是要胡牌還是點炮呢?車上人等都不由得好笑。

槓頭繼續講說:“昨天下午,我接到么雞指令,讓我來殺二條,我就連夜趕來了,誰知那家地上太滑,還……”

聽了十多分鍾,待到槓頭停下來,曹隊長便追問道:“那你說說么雞其人吧,還有么雞後面那些人。”

槓頭搖了搖頭:“不知道後面還有誰,平時都是么雞給我下指令,么雞的資訊也不掌握。”

“怎麼可能?”曹隊長根本不信。

“真的。我的工作就是清理叛徒,每次都是么雞單線指揮,而且大都是透過網路。我只見了么雞兩次,兩次都離的很遠,他還帶著面具,穿著奇怪的袍子,聲音也怪怪的。究竟是男是女,長什麼樣,性格脾性如何,我是一概不知呀。”

“這倒奇怪了,好好想想,別耍滑頭,否則有你好看。”

“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給我解開法術吧。”

曹隊長不由得一楞:“瞎扯什麼?機會可是有限的。”

“我真的就只知道這些呀。”槓頭強咬牙忍著痛,停了一下,馬上又說,“還有就是,二條負責進購塊煤,人家賣家根本不知他要幹什麼。”

“你怎知賣家不知道?”

“二條有次喝多了,跟我吹牛時候說的。”

“別扯沒用的,說關鍵問題,這樣對你只有好處,否則……”曹隊長說著,取出手機,在螢幕上點了幾下,伸到槓頭面前。

盯著螢幕影像看了一會兒,槓頭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我剛一出現你們就發現了,原來早就安了監控,可我怎麼就沒發現呢?”

讓你發現還行?那兄妹倆都不知情。這是曹隊長心裡話,當然不能講出來,於是他黑著臉道:“快交待吧。”

“我真的該說的都說了,快,快幫我解開法術吧。”槓頭滿臉哀求,神情痛苦之極。

“哈哈,這一覺。”羅程自語著,胳膊猛的一伸,雙眼也睜開了。

“誒,怎麼不難受了?剛才就跟萬箭穿心似的?”槓頭忽的奇怪道,痛苦神情已然不見。

曹隊長黑著臉道:“少費話,繼續說。”

槓頭趕忙搖晃腦袋:“我真沒……”

“都講出來吧。”羅程淡淡地插了話。

看著那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槓頭臉頰肌肉卻不由得抖動,趕忙老實點頭:“好,好,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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