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衡突然停下，表情玩味的看著拂靈，想等拂靈開口詢問。
可東衡小看了拂靈。
拂靈沒有問。
東衡見此，失了興致：“你真無趣。”
“和你這樣的人說話，我沒辦法變得有趣。”拂靈淡漠道：“你留著這些身體，無非是為了傀儡。”
東衡微微眯起眼：“你知道？”
“他們除了魂魄沒了，血也沒了，但身上有力量流動。”拂靈淡淡道：“知道這些，猜到你做了什麼並不難。”
“哈哈。”
東衡聽完，大笑了起來。
“傀儡術乃邪術，拂靈，你當真是神殿神女嗎？”
“黑暗系靈根，一顆不憐憫蒼生的心，對邪術一清二楚，你不適合做神女，反而適合做魔女！”
“是神是魔不過一念間。”拂靈道：“我可以是神，也可以是魔，做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的心！”
此話一出，東衡的笑聲猛的停下了。
那張有些乾癟的臉上，浮現出了瘋狂的神色。
東衡眯著眼，危險的看著拂靈：“你要我的心？”
“冥樓告訴你了？”
“對。”拂靈道：“這次碰上你，本來覺得是運氣不好，但後來一想，也算好運。”
“畢竟鳳灼一直在找你。”
“拂靈，你將來也會成為天之驕子，何必當冥樓的武器？”東衡看著拂靈，笑著道：“只要你答應成為我的屬下，你撕我靈魂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但如此，等我離開，我可以帶著你一起離開，給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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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靈聽完東衡說的話，在心中嘆息了一聲，道：“你是九皇之一，鳳灼也是九皇之一，你能給我的，鳳灼未必不能給我。”
“更何況我不是鳳灼的武器，我幫鳳灼也不是為了得到什麼。”
東衡聽完拂靈說的話，血眸漸漸失了溫度：“看來你非要和我作對了？”
“是。”
“拂靈，你以為這次我還會被你傷？”東衡譏諷一笑，緊接著目光落在了北淼身上：“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就先拿你的朋友開刀。”
“東衡，你就只有這點能耐嗎？”拂靈將北淼護在身後，手中的劍握得更緊：“別逼我用上次的方法來對付你。”
上一次是動用的魂力。
結果發作差點被發現。
但這次可以用其它的方法……
“上次你的確讓我大吃一驚。”東衡看著拂靈，似笑非笑的道：“但這次你還有什麼方法能讓我大吃一驚？”
話落，黑影晃過，拂靈和北淼兩人皆閃過一道光。
“砰”
“砰”
兩道聲音驟然炸響。
拂靈和北淼同時跌落在地。
東衡身形一動，出現在拂靈面前，手掐住拂靈的脖子，將人從地上提起來，冷冷的問道：“你不是很能耐嗎？”
“怎麼這次會被我抓住？”
拂靈看著東衡，表情一片漠然。
即便到了這種地步，東衡也沒在拂靈臉上看到害怕。
毫無懼怕，彷彿有後手一般。
想到之前靈魂撕裂的痛苦，東衡慢慢收緊了手，在拂靈脖頸掐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