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壽佛!”

道士走到了女子的面前,面色一正,一本正經的說道:“春怡女施主真是性情中人,一大早就來祭拜亡夫,真是不辭勞苦啊!”

春怡娥眉一蹙,揮袖輕輕的擦了擦粉頰上的汗珠,不停地輕拍著胸脯,唉聲嘆氣道:“真陽道長別來無恙!亡夫停棺三月,月前才下葬在貴觀的風水寶穴,奴家豈能不來探望燒些紙錢?就是這石梯太高了,奴家體弱,實在是走不動了。”

真陽道長看了看左右無人,趕忙伸出了手,一把握住了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一臉淫笑道:“女施主,來,貧道扶著你慢慢走,咱們走一條近道,很快就到了,既省時又省力。”

春怡既不羞也不惱,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低著頭細聲細氣道:“多謝道長關心,請帶路吧。”

兩人邁步進了山門,向左一拐,走進了一片濃密的樹林之中。

也就是過了一刻鍾左右,山門下的石階上來了三名儒生打扮的男子,三人健步如飛,很快便登上了石階,大步走進了山門。

三人進到觀內,徑直走進了大殿,殿內只有一名十來歲大的小道童正在擦拭著香案,一見有人來了,趕緊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走到三人面前,恭恭敬敬的稽首作揖。

“三位施主是隨喜功還是在敝觀住宿?”

三人中一名五十來歲的老者微笑道:“小道童!真陽道人範無憂在不在?”

小道士就是一愣,心中暗忖:“看樣子他們可能是師父的朋友,要不然怎麼連師父的俗家姓名都說的出來?即便不是朋友也是故人,有客進門就有香油錢,得罪不得!”

他趕忙說道:“師父陪著一名女施主前往墓園祭拜剛剛下葬的亡夫去了,等一會兒就回來了,三位施主請稍後,我這就去泡茶,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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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先麻煩你替我們準備房間,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了,另外墓園在什麼地方?我們有一名己故的老友葬在這裡,也要去祭拜一番。”

這三人又是祭拜又要住宿的,對於三月沒人登門的雲龍觀來說,絕對算的上是大客戶了,小道童樂得連蹦帶跳的,領著他們來到了西側的廂房,每人安排了一間,又將墓園的位置告訴了他們。

樹林內的通幽小徑上,真陽道長與春怡兩人並肩緩慢的行走著,兩人的手始終就沒分開過。

“哎喲!道長,你的手真有力道,握得奴家的手暖暖的,您可真是會體貼人呢!”

真陽道長滿臉亢奮,樂得雙眼眯成了一線天,嘿嘿笑道:“春怡施主,你可別小看了貧道!貧道的玄奧氣功可以替人推拿順氣,醫治百病,我道號‘真陽’,當然比一般人要硬朗紮實!”

他緊接著又放低了聲音道:“並且還十分的燥熱有勁,一旦運氣啟動了‘鼎爐’,絕對能渾身通泰,比做神仙還要舒坦!”

春怡雙頰緋紅,一雙鳳眼盪漾著春意,用勾魂的聲音道:“道長啊,什麼叫做‘鼎爐’呀?奴家每天總感覺渾身這裡不順氣,那裡不自在的,也想要學學呢!”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就是傻子也聽懂了。

真陽道長心道:“這個小娘們家中頗有些財產,搞定了她我可就人財兩得了!再說組織規定‘落草’是可以傳宗接代的,也沒說不能娶個二手貨不是?就這麼辦了!”

想到這裡,他口乾舌燥地舔著嘴唇,猴急的說道:“可以!當然可以!施主以後就叫貧道老範就行,叫道長就太見外了,以後日子長得很……額,我是說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我這就教你第一式!”

說著話他一把摟住了春怡,就地倒在了草地上……

兩人在樹林裡的草地上激烈運動著,哪裡知道就在五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的樹杈上,三名男子正在靜靜地觀賞著這場春宮大戲,各自搖頭嘆息著。

“唉!明明是孿生的親兄弟,怎麼做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捏?這個範無憂也太……怎麼能擔得起‘落草’的責任?”

那名老者在另外兩人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帶著其中一人縱身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範無憂哼著小調,踩著輕鬆的步伐,朝著大殿飄然而來。

“這個小娘們還真夠勁兒,等他替老子生個兒子,就把她給宰了,家產不就全歸我了?到時候我一年換一個老婆,全天下的‘落草’哪個有我過得舒坦?多生幾個‘落草’後代,組織不就多撥經費給我花嗎?老子真是太聰明了!嘎嘎嘎嘎……”

他一邊想著美事一邊走進了大殿,抬頭一望,頓時就呆住了!

只見大殿內站著兩名儒生打扮的男子,其中一名老者手裡捏著一根打了結的稻草,正斜眼瞅著他。

範無憂當然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禁就是渾身一顫。

小道童見他回來了,忙不迭的上前表功道:“師父!來了三位貴客,他們住宿的房間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房錢和香油錢也收了,而且他們還知道您的俗家名字,肯定是您的老友嘍!”

“小孩子別多嘴!趕緊出去,別在這裡礙事!”範無憂不動聲色的呵斥道。

小道童本想著能被師父誇上幾句,沒成想反倒挨了一頓罵,怏怏不快的走了出去。

那名老者淡淡的問道:“明明就在眼前卻看不到的東西是什麼?”

範無憂臉色一變,迅速的回答道:“是睫毛!”

“怎麼切也切不斷的東西……”

“是水!”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無憂無影!”

“今年收成好不好?”

“一株稻穗三顆米!”

旁邊的年輕儒生劍眉一豎,大聲責斥道:“全錯!雖在眼前卻看不到的是落草的使命!怎麼切也切不斷的是你與‘金劍盟’之間的依附關係!無憂無影兩兄弟同樣都是為組織效力二十年,無憂雖然長得青翠茂盛,然而兄長無影卻早已枯萎凋零了!”

說完他在衣袖中取出了一塊黑亮的令牌,晃了一下又收了起來。

“我兄長無影發生了什麼事?”

範無憂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一臉的焦急,畢竟是親兄弟,心連著心呢!

老者雙眼露出了一抹殺機,冷然道:“範無憂!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嗎!整日裡就知道沉迷於女色,是不是想跟剛才的女子遠走高飛?就跟你兄長範無影一樣,一失蹤就是十年!依盟規應格殺勿論!”

範無憂大驚失色,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急急說道:“不!不!兄長這件事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剛才的那個女人是個寡婦……我是想娶妻留下種子,可以繼續傳承下一代,這是身為落草不能忘記的使命!”

“哼!說得倒是蠻好聽的!你把身上的道袍脫掉!”

“啊?為……什麼……”範無憂一臉的錯愕。

“照我說的去做!”

範無憂不敢抗命,十分麻利的將道袍脫了下來,一身肥肉在不停地顫動著,尤其是突出的肚子最為醒目,就跟懷孕三個月差不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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