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武的目光不自覺的朝著那股氣息發出的方位望去,最終停留在了那副圖中站立在草坪上的小女孩的衣服上。

郭玄武的目光開始慢慢發直,整個人就像呆了一樣。

漸漸地,圖畫上那個小女孩衣服上的顏色在他的眼中浮出了圖面,就像是看三維立體圖一樣!

“咦?怎麼像是有個人站在那裡?”

郭玄武揉搓了一下雙眼,凸出的畫面消失了,他又專注的凝視起來,漸漸地,小女孩衣服上的顏色又浮出了畫面。

這回看清楚了,確實是有個人站在那裡!

只見他身穿一襲青衣,頭上戴著一頂白藤帽,身上的顏色與畫面完全吻合,幾乎融為了一體!

真是怪了!

郭玄武感到特別的好奇,起身快速地跑了過去,伸出了手去摸那個畫裡的人。

就在他的手剛觸控到畫面時,那個隱身在畫裡的人驚得蹦了起來,好像比他還要訝異!

一道男子的聲音說道:“小朋友!你……你竟然看得見我?這……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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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玄武呵呵一笑道:“我滴乖乖!還真的是個人!人家還以為是眼花了呢!”

就在這時,臺下起了變化,林雪兒與那兩名混混開打了!

只見那兩個混混同時出劍,一個橫砍,一個直刺,全都是朝著致命的部位招呼。

林雪兒雙眸殺機一閃,只見她手腕輕輕一抖,手中的小劍電射而出!

空中亮起了一道銀光,小劍如同彗星一般在空中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那兩名混混立時僵在了原地,身體還保持著出劍的姿勢,眼珠凸出,就像是死魚一樣,咽喉上出現了一道紅線!

鮮血緩緩的滲了出來,“噗通!噗通!”兩聲,兩人的屍體栽倒在了地上。

林雪兒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凝望著趴在舞臺邊緣失魂落魄的萬政,想要出手,又止住了身形,眼淚又掉了下來,哽咽著說道:“若……若你真的揭穿了我的手法,我原本打算自殺的……那樣也好!反正你已經殺了我娘,再殺你的女兒也無所謂了……”

萬政幽然嘆道:“我……我就知道……你與你娘是那麼的像……你殺了我吧……我要去向你娘賠罪……”

“八年前,我娘被你拋棄……抱著才只有十歲的我……在一個月圓之夜,投河自盡……”

她拿著小劍的手顫抖個不停,臉上已是佈滿了淚痕:“我被恩師救起,我娘卻……這八年來,我四處遊蕩,到處表演,總想著能有一天會遇見爹……不!是找到你!是為我娘報仇的心念支撐著我活了下來!”

萬政涕淚橫流,雙拳不提供的捶打著自己那顆乾癟的腦袋,哀聲道:“八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們!三年前我重回班納州去尋找你們,找了整整三年,卻是一無所獲,我為了麻醉自己而開始酗酒,但每次喝醉了腦子裡想的全是你們,我……怎麼能忘的掉啊……”

“住口!你這個假仁假義的負心漢!我要刺瞎你的雙眼……免得你再去勒索同門!”

“來吧!動手吧!我無怨無悔!”萬政把眼一閉,脖子一挺,朝向了林雪兒。

林雪兒緊咬著櫻唇,舉起了拿劍的手,卻又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此時此刻,隱藏在畫裡的那個人身上的色彩開始緩緩的起了變化,露出了真身,從畫中走了出來,只見他腳上穿著一雙木屐,一高一矮的朝著林雪兒走了過去,木製的舞臺上響起了有規律的“噠噠”聲。

這人竟然是個瘸子!

郭玄武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的那股燥熱漸漸的褪去,體內的血液也逐漸平穩了下來。

畫裡的那個人雖然是個瘸子,但走路的速度卻是迅馳無比,也不見他雙腿的頻率有多快,但眨眼間便移動到了林雪兒的身邊,如同鬼魅一般!

郭玄武看的呆了!這又是什麼輕功身法?

林雪兒聽見了木屐聲,她並沒有回頭,顯然知道是誰,突然間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嬌軀一軟,坐在地板上哭了起來,悽然叫道:“師父……徒兒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萬政也哭得是老眼朦朧,只覺得眼前有道模糊的身影,還沒等他看清是誰,突然間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呼!”

帳篷內颳起了一陣旋風,萬錚帶著萬政消失不見了。

帳篷裡迴盪著萬錚的迴音:“小雪!萬政為師帶走了,你若殺他,等同弒父,有違人倫,這段恩怨就算瞭解了。那個男孩不簡單,竟然能引得為師的內息躁動,他與本教可能有極深的淵源,先留住他,待為師回來再做打算……”

郭玄武聽得是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恩怨,但他知道,對方想要軟禁自己,禁不住哼了一聲,眼中射出了冷冷的寒光!

他對著林雪兒冷冷的問道:“想要留下我,倒也不難!先告訴我你們是什麼教?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林雪兒擦乾了眼淚,起身望著郭玄武,滿臉的驚愕,她怎麼也想不到,剛才還是嘻嘻哈哈活潑可愛的小朋友,怎麼這會兒說話的口吻,竟然像是個闖蕩多年的老江湖?

“師命難違!要是他能自願留下最好不過了,跟一個孩子動手,那可真是要難為死我了!”

想到這,林雪兒提起精神,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我們是‘至尊神教’,在下‘幻影壇主’林雪兒!小朋友你又是什麼來歷?是否能告訴姐姐?”

郭玄武就是一愣!

“至尊神教?小銀鈴不就是至尊神教的聖女嗎?這麼說,我那未來的小媳婦不就是她的頂頭上司嘍?”

郭玄武禁不住樂了,轉而又一想:“我是否應該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呵呵!我現在流落江湖,又是什麼身份?既然現在什麼都不是,那就隨便編一個嘍?嗯!身世編得越可憐越好,先穩住她再說!童言無忌嘛,騙騙大人也沒什麼的啦!”

“我是在狗窩裡長大的……”郭玄武眼圈一紅,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是越編越來勁,越編腦洞越大,把自己的身世描述的那叫一個悽悽慘慘慼慼,什麼父母雙亡、流浪街頭、乞討為生啦,在他的身世面前,那全都弱爆了。

看著郭玄武那聲俱淚下的“表演”,林雪兒果然信以為真,被郭玄武悽慘的“身世”惹得又是一通梨花帶雨。

夜深了,帳篷內臨時用木板隔成了幾個小房間,作為休息的臥房,郭玄武躺在竹榻上緊閉著雙眼,鼻息均勻,發出了輕微的鼾聲,看起來已經睡熟了。

林雪兒沐浴更衣後,膝盤坐在竹榻上,雙手結印,微閉雙眼調節起了內息,有如老僧入定一般。

就在她側面木板牆拼接的縫隙外,一雙賊眼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不是郭玄武還會是誰?

“看到了!”郭玄武心中一陣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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