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皺了皺眉,望著郭彬道:“不行啊,這位客官!開盅時是不能出聲的,還請你讓孩子安靜點好嗎?”

“對不起!孩子不懂事。”郭彬冷冷道。

“這位客官!你從一進來就一直看到現在,一次注也沒下,要是沒錢,就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嘛!”

“這裡有規定每次都要下注的麼?”

“切!”

莊家嗤了一聲,一臉的鄙夷不屑,隨手拿出了一塊木牌丟在了郭彬的面前,上面寫著一個“兩”字。

“天落饅頭是狗的造化!今兒算你運氣好,想要討個飯錢,拿了趕緊走,正所謂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就當給孩子吃紅了,起碼今天晚上不會捱餓了吧?”

滿艙的賭客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郭彬默不作聲,緩緩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布包,看上去沉甸甸的,“呯!”的一聲隨手丟在了身前的草蓆上,抽出了逐鹿刃,“刺啦”一聲劃破了包袱,頓時一片金燦燦的光影閃動,裡面是整整二十根黃澄澄的金條!

場上登時一片譁然,莊家瞧得是瞠目結舌,傻在那裡了!

“哇靠!看他一身寒酸,誰知道是真人不露相啊!”

“靠!人家這叫低調!低調,懂不?”

“你懂啥?你沒聽人家說嗎?這叫外粗裡硬,逢賭必贏!學著點!”

“莊家!你可別狗眼看人低!光看衣裳就能判斷窮富?那我要是穿身破衣裳,豈不是連門都不讓進了?”

有人開始替郭彬抱不平了,更有不少的藝妓開始衝著郭彬頻拋媚眼,賣弄起了風騷。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風,船艙內立刻變得群情激憤起來,大家的口風出奇的一致,全都對準了莊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噴開了,似乎全都是郭彬這個“富翁”的跟班,整的跟開批判大會似的,批的莊家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還真應了莊家的那句話:“人敬富的,狗咬窮的。”

船艙裡一陣騷動,驚動了正在後艙休息室中喝茶的賭坊老闆---“阮小刀”阮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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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一臉的威嚴,踱著方步走了出來,後面緊跟著七名打手混混,為首的正是“青蛇”吳皮。

“小邱!你個混帳東西!”

阮扁佯怒道:“你怎麼得罪客人們了?”

“青蛇”吳皮一眼便看見了郭彬和郭玄武,還沒等坐莊的小邱說話,他便附在了阮扁的耳根旁咕嘀了起來,還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郭彬,臉上露出邪淫的笑容,就好像他與郭彬是一家人似的。

聽完吳皮的話,阮扁立刻露出了討好似的笑容,走到了郭彬的面前,拱手作揖道:“真是怠慢了貴客!都是老夫的不對,對手下管教無方!嘿嘿!都是自家人,您就別見怪!”

說完他又朝著四周的賭客作揖道;“各位!老夫身為今年大典的主祭,特別為各位鄉親父老準備了特別養眼的餘興節目,大家請移駕左側舞臺,這注不算,先暫時封臺,等一會兒看完了節目再重新開局!”

莊家小邱先是拿了一個笊籬扣住了杯子,然後在笊籬的四周邊緣撒了細細的一層鹽末,這期間若是有人動了笊籬,鹽末上便會留下痕跡。

一百多名賭客全都轉移到了左側的舞臺前,三十幾名藝妓也跟著前去湊熱鬧,想要看看是什麼特別節目,而郭彬則抱著郭玄武留在了原地,如泥塑木雕的一般,不動如山。

說是舞臺,其實就是一塊空地,空地上擺了一張床鋪,等人們紛紛在草蓆上坐下後,燈火瞬間全部熄滅了,船艙內頓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人群之中爆發出了一陣驚呼,緊接著幾束光柱照射在了舞臺上,臺前的一個火盆也瞬間燃燒了起來,將舞臺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人群又立刻安靜了下來。

只見若蘭夫人坐在床沿上,一臉的痴呆模樣,懷中抱著一個三尺的布娃娃,將娃娃的頭深埋在了胸前,樣子好像是在給孩子餵奶。

一開場就很有噱頭!大家也都覺得很有趣,場上一片安靜。

接下來幕後走出了一個蒙面人,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快速的跑到了若蘭夫人的近前,搶走了她懷中的布娃娃。

蒙面人用匕首抵著布娃娃,凝視著她,雙眼露出了淫光,用匕首比了比她的衣服,再回刀抵著布娃娃的身子,看上去是在威脅她脫衣服。

若蘭夫人滿臉的驚駭,不停地拱手哀求,隨後開始脫衣服,引得臺下的觀眾們一陣陣的尖叫。

原來這是一場強姦的劇情。(此處省略不少字,不說了,全是淚)

辦事完畢後,蒙面人霍然起身,撩起了上衣的下襬,露出了肚子,只見他的肚子上有一道用墨汁畫上去的刀疤。

臺下的觀眾們全都看得如痴如醉,唯獨一人除外。

賭坊老闆阮扁正看得入迷,突然間看到了臺上蒙面人那肚皮上畫上去的刀疤,臉色猛地就是一變!

只見蒙面人舉起了匕首,狠狠的刺進了布娃娃的胸膛!。

“哇!”

若蘭夫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哭叫,她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抱著腦袋在床上來回的翻滾著,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在表演!

“你!”

“阮小刀”阮扁面色驚恐,舉著顫巍巍的手,指著蒙面人道:“你……你究竟是誰!?”

“嘩啦!呼!”

蒙面人一腳踢翻了臺前的火盆,舞臺前後的幕簾佈景立刻被引燃了,火勢快速的蔓延起來!

賭客們一陣騷動,誰也鬧不清這究竟還是不是在表演。

蒙面人一把扯掉了面罩,赫然正是常九!

“九年了!阮扁!你還認得我嗎!?”

阮扁的眼睛立時大了一圈,驚慌失措道:“你……你是常天浩?你們夫妻居然沒死?”

“九年前的今天,你先是假意與我結拜為兄弟,把我灌醉,然後強暴了我的妻子若蘭,殺掉了我的孩子!隨後又偷走了我的財物,還打算毀屍滅跡,放火燒了房子,讓人以為是強盜所為!雖然你改頭換面,但是你肚子上的那道刀疤卻是永遠也抹不掉的!”

常天浩的眼中暴出了復仇的烈焰,咬牙切齒又道:“今天我演這一出,就是要把你當年的罪行公之於眾!我就是前來索命的厲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納命來吧!”

阮扁狂亂的吼叫道:“來人啊!快把這混帳給我宰了……”

話還沒說完,常九便撲到了他的身上,兩人抱成了一團滾倒在了甲板上。

臺下的人們哪還管那些?全都呼啦一下跑了個精光,不少人的心裡全都罵道:“什麼玩意兒!原來是個奸嫂殺兄、豬狗不如的畜生……”

火勢很快便蔓延到了船艙,一時間濃煙滾滾,從四面八方的窗戶向外冒著火舌。

幾聲慘叫傳出!

“青蛇”吳皮和另外幾名打手混混剛想要上前幫忙,就見白光連閃,吳皮和四名混混的咽喉處血光崩現,屍體栽倒在地,郭彬手持逐鹿刃站在臺前,戴著黑色面紗的斗笠,如同一尊死神一般。

剩下的兩名混混見狀不好,嚇得轉身溜了出去,也不管他們老大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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