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搖搖頭:“我不要你的什麼報答。”

墨白卻道:“女皇陛下好大的口氣,她當真有什麼願望,你都能幫她完成嗎?”

那女皇一挑眉梢,臉上露出傲色:“這天底下恐怕還沒有我納茜莎做不到的事,小姑娘,你只管說出來,就算你想當西澤國的女皇,我也能幫你實現願望。”

聽了她的話,若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墨白則“哈”的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女皇陛下,你是不是睡得太久,睡糊塗了?就算你以前的身份是西澤國的女皇陛下,但幾十年過去了,西澤國早就有了新的女皇,恐怕新女皇不會聽你這個舊女皇的聖旨吧?”

他的話裡帶著明顯的嘲諷之意,那女皇聽了也不著惱,一伸手,取下腰間垂掛的一枚鳳牌,託在掌心之中,問道:“你們認識這個東西嗎?”

墨白和若水一起搖頭。

“執鳳牌者,得天下!”那女皇一字一頓,字字鏗鏹有力,雙目晶瑩,煥發出璀璨的光彩。

她看到墨白和若水臉上沒什麼表情,詫異道:“怎麼,你們都沒聽說過這句話?”

墨白好不容易才憋笑憋到現在,此時再也忍不住了,捧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叫道:“水丫頭,你快再給她把下脈,看看她是沒睡醒呢,還是因為睡得太久,開始說胡話了?哈哈,笑死我了!”

那女皇這下動了真怒,她伸出長長的指甲,對著墨白的臉毫不留情的抓去,口中厲喝:“大膽!有眼無珠的小子,竟敢嘲笑姥姥的鳳牌!姥姥今天非挖了你的眼珠子不可!”

她身法迅捷,說動手就動手,沒有半點預兆。

但墨白是何等功夫,在她身形一動之際已經辨明了她出手的方位,足下一晃,輕輕易易就閃了開去,飄到女皇的身後,在她的肩膀拍了一記,笑道:“女皇陛下,你想要和我動手,還是等你變成千歲千歲千千歲吧!”

女皇鳳眼圓睜,反手又是一抓,墨白身法飄忽,再次閃到了她的身後,一伸手,拔下了那女皇的一根頭髮。

女皇只覺得頭上微微一痛,急忙轉身,只見墨白含笑看著自己,手心中託著一根烏黑油亮的髮絲,對著她輕輕一吹氣,那根青絲便飄飄揚揚的向她飛來。

她這一氣非同小可,女皇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半點笑意,面挾寒霜,冷聲道:“臭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要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輕易損毀不得。

這女皇活到一百零二歲,卻駐顏有術,容貌不老,所以對自己的身體髮膚更加倍愛護,尋常人就連碰到她身體的半點肌膚,她都會立體殺心,更何況墨白竟然膽大如斯,敢拔下她的頭髮。

她右手在腰間一摸,然後一揚,一縷烏金色的東西發出“嗚嗚”之聲,向著墨白直射過去,卻是一枚蛇形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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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哈哈笑道:“這等雕蟲小技,也好意思拿出來獻醜?”

他有意露一手功夫給那女皇瞧瞧,故意不閃不避,任由那暗器一直射到他胸前,堪堪刺破他胸前衣襟之時,這才伸出食中兩指,準確無語的將那蛇形鏢挾在了兩指之間。

只聽得“咔嚓”一聲,那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蛇形鏢竟然被墨白以兩指之力硬生生的挾斷,變成兩截,掉在地上。

那女皇看著地上的斷鏢,美豔的臉上赫然變色。

她雖然早就知道墨白的功夫出神入化,可是他居然能以兩指之力挾斷她的蛇鏢,還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很快,她就抬起頭來,看向墨白,臉上的怒氣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嘴角一勾,露出了嫵媚動人的笑容,眼波更是盈盈流動,勾魂攝魄。

“小公子,你還有什麼遺言,不妨交待給你身邊的那位心上人,要是你再不說,可就來不及啦,嘻嘻,可別怪姥姥心狠沒有提醒你。”她掩住嘴唇,吃吃而笑,腰肢款擺,有如花枝亂顫。

“遺言,什麼遺言!”墨白冷笑,目光斜斜一掃,落在自己的食中兩指上,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只見那兩根手指已經變成了烏黑之色,而黑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整隻手掌蔓延。

“鏢上有毒?”墨白咬牙切齒,瞪著那女皇笑盈盈的臉,冷冷的說道:“果然是外面越是美麗的東西,心腸就越是歹毒,稱你為蛇蠍美人半點也不為過。我們好意將你救醒,你反而恩將仇報,居然下毒暗我!”

那女皇笑著攏了攏鬢邊的頭髮,對著墨白眨眨眼道:“瞧你長得這麼俊,姥姥我本來是想要好好報答你一番的,可誰叫你這小子嘴巴太賤,對姥姥動手動腳,半點也不莊重,所以姥姥只好用這種特殊的法子來報答你了,唉,可惜,可惜,這麼俊秀的一副皮囊,轉眼之間就要變成一具黑不溜秋、像焦炭一樣的乾屍,實在是可惜。”

“你以為就憑你的這點毒術,也能讓我變成乾屍?哈,可笑,可笑!”

墨白學著那女皇的口吻笑了起來。

他把手伸到若水面前,大模大樣的道:“水丫頭,那蛇蠍美人想把我變成乾屍呢,你救我不救?”

若水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不救!”

她把頭往旁邊一扭,不去理他。

她早就看出來,墨白想要躲過那蛇形鏢,不過是舉手之勞,他也猜到那鏢上有毒,可是他故意不躲,還故意用手去碰那蛇鏢,讓自己中毒,其目的就是想讓自己在那女皇面前展露一下解毒之術。

這個墨白,他是存心給她拉仇恨來的!

“哎喲,我的手!我的右手沒有感覺啦,就像是根木頭一樣。”墨白忽然瞪大了眼睛,直楞楞的舉起右手,然後擼起衣袖,只見整隻右臂都變成了黑色,而且濃重的黑色繼續向上臂蔓延。

那女皇咯咯嬌笑。

“水丫頭,你真的見死不救嗎?”墨白眼神幽怨。

若水無奈的嘆了口氣,再次瞪了墨白一眼,從包袱中取出解毒藥膏,替他塗在手上。

那女皇先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可很快她的美目就睜大了,就連一張櫻桃小口,都不由自主的張成了圓形。

因為她看到已經蔓延到墨白手臂上的黑線,開始快速的減少,消褪,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他的整條手臂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膚色。

“這、這不可能!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能解了我的毒?”她喃喃的搖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的毒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從地獄花中提煉出來的花毒而己,過了幾十年,你當它還能中者立斃麼?”

若水皺了一下眉,心中對那女皇殊無好感。

她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這讓她更加不想給那女皇好臉色看。

“小白,這裡的險也探了,棺也開了,你的好奇心也該滿足了,咱們離開這兒吧。”

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

尤其是那具血棺直到現在,兀自散發出濃烈的血腥之氣,可想而知,為了讓眼前的這位女皇保持容顏不老,不知道殺掉了多少無辜的人。

“好,咱們走。”墨白拉住若水,攜著她往門外走去,對在一旁發呆的女皇瞧也不瞧。

兩個人走出石門,一直走到甬道的盡頭,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那女皇的聲音。

“喂,你們兩個小輩,怎的不帶姥姥一起離開?”

腳步聲響,那女皇身形款擺,從石室中追了出來。

“我們和你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帶你離開?更何況你蛇蠍心腸,我們好心救了你,你反而下毒手害我,這種恩將仇報的行為真是禽獸不如!我再帶你離開,是讓你離開之後再害我一次麼?你當我有這麼傻?”墨白冷傲一笑。

那女皇不去理會墨白的嘲諷之言,她一雙美目直勾勾的看著若水,正色說道:“小姑娘,如果你能帶我離開這裡,我就告訴你一個大秘密,一個足以讓全天下女子為之瘋狂的大秘密,你願意不願意?”

聞言,墨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女皇當水丫頭是這麼容易好騙的?

他故意不說話,等著看若水如何讓這女皇碰一鼻子的灰。

若水面不改色,神情淡淡:“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而且我不會武功,就算想帶你離開,我也力所不及。女皇陛下,你找錯人了。”

那女皇抬頭看了看垂直上方的冰洞,心裡掂量了一下,知道憑自己的功夫無論如何也上不去。

她想離開這裡,唯一的希望就是墨白。

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墨白下毒手,她堂堂女皇,無論如何也拉不下面子去向墨白求懇,她只能對若水誘之以利。

因為她早就看了出來,這少男對這少女是什麼樣的心思。

只要若水說一句話,比她自己說十句百句還要有用。

聽到若水一口拒絕,她美目流盼,笑盈盈的道:“小姑娘,你會後悔的,你就不想知道我這個大秘密是什麼嗎?”

若水還沒回答,墨白忍不住插口道:“是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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