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小寶貝，也沒了臉皮的男人已經無所畏懼了。
“說你，就說你。”
“這樹底下有多少女鬼你自己沒數嗎？”
“憑良心說，這些都怪我嗎，要不是我用陣法鎮壓著，這谷城現在也都成了厲鬼城了吧？”
大師嗷嗷大喊。
掙扎了一下才記起來自己被綁得很好看的大壯哥：……
特麼的不要再提厲鬼了好不好？
我快要被嚇死了……
阿玖沒有看戲，她認真的把樹劈開，將藏在樹中間的一具女屍拖了出來。
“不要，不要這麼粗暴的對待她！”
大師一看阿玖的動作，心疼到不能呼吸。
阿玖原以為是女屍，可是握住那皮膚的時候才發現，這壓根就不是一具屍體。
有點像製作很精美，手感很像真人皮膚的玩具。
這是在搞什麼？
老道看見那玩具，也皺著眉頭湊了上來。
“你這是在搞什麼？這不就是個真人版充氣娃娃嗎？”
“這臉，長得跟國民女神好像啊。”
“住嘴，住嘴！不許玷汙我老婆！”
聽著男人的大吼，寧舒默默吐出三個字：“戀物癖？”
大師面色漲得通紅，掙扎扭動了一會才吼道：“如果不是你們，很快，很快我們就能長廂廝守了！”
“你瘋了吧？”
寧舒上前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這只是個玩具，她沒有思想沒有靈魂，你給她再多的靈魂她都吸收不了！”
“按照你說的，還有五年就可以煉製成功了的話，這個玩具應該具備一些基本的反應才是。”
“可是你看看，她完全沒有任何跡象證明，她快要成精了。”
老道也是一臉嚴肅的上前說道。
如果使用靈魂去復活別人，雖說是惡毒了些，但是還是能理解的。
可是用靈魂去煉製一個玩具娃娃，這人的腦子裡有坑嗎？
不過說起來，他與寧舒的面色同時難看了起來。
這麼多的靈魂，沒有被這個玩具吸收掉，那麼都去了哪？
老道男的正經了起來。
“阿玖，過來。”
他喊了一聲。
不是那個玩具，那就極有可能是這棵樹了。
老槐樹成精了嗎？
阿玖噔噔跑過來，站在自家師父身邊。
“師父，這棵樹有點不對勁。”
寧舒圍著槐樹轉了一圈：“哪裡不對勁了，我怎麼沒發現？”
“前輩，這是我道門獨有的探查動植物氣息的招數，這棵樹，氣息不像是普通的槐樹。”
阿玖板著小臉解釋道。
隨後她又深深的疑惑起來。
“但是總感覺他要成精了。”
“我說。”
院子裡這時候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大師一個哆嗦，大壯哥恨不得自己再次暈過去。
這聲音明顯不是他們幾個啊。
可是又沒有別人。
怎麼又出來了只男鬼。
“政策規定了，建國之後不許成精，我成不了精，卻能說話，是咋回事？”
一群人和鬼的目光齊齊聚在那棵無風自動的大槐樹上。
老道默默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報上了自己的座標之後，老道就坐在了臺階上。
“年紀大了，做事也累了。”
“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不過我已經上報了，等你登記在冊之後，應該就可以成精了。”
“吞噬了那麼多靈魂，再成不了精，就說明你本事不行了。”
老槐樹的表情看不見，但是卻能感受到他話裡的情緒。
“我也不想的，她們也很可憐，可是這陣法就畫在了我的根上，這些人類的靈魂就蹭蹭的往我身上跑，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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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的情緒一聽就能聽得出來。
“我就一棵樹，自己做不了選擇。”
寧舒又板板正正地蹲在大槐樹的樹枝上，看著那五隻女鬼依戀的依偎在槐樹底下。
一棵樹，卻讓女鬼們無比信賴。
而這些人類，反而為了一己私利，讓一個個的活生生的人類，走到這般下場。
人，有時候連棵樹都不如。
老道畢竟也是道門之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他的電話打完，一群人很快就上了門。
互相打過招呼見過禮之後，大家就各忙各的了。
將大壯哥交給執法上的同志。
將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落在地上的破敗玩具的大師交給修士協會的人。
隨後，其中一個氣息十分純正的男人拿出了一張蓋了鋼印的A4紙，抬手在槐樹之前燒完。
“以後你慢慢修煉，就可以成精了。”
“這年頭，成精的植物十分少見，你可要好好珍重，莫要做惡。”
男人伸手在槐樹的樹幹上拍了兩下。
“這五隻女鬼你看看安排她們投胎吧，都是可憐的女娃子。”
男人對著老道點點頭，指了指蹲在樹上的寧舒。
“這只呢？”
“這只可不行，這人販子團伙還沒連根拔除，這只女鬼能幫我們找線索。”
男人抬頭，看著蹲在樹上衝著自己打招呼的寧舒，微微笑了笑。
“有這份功德在身，她投胎必定會投個好人家。”
說罷，他與老道再次行了一禮。
“相關的事情我問出來會告訴你。”
老道點點頭，大家就井然有序地離開。
第二日，兩人一鬼離開的時候，發現小院被保護了起來。
因為院子裡的大槐樹年齡太高，被評為了保護植物。
“這樣也好，免得人多眼雜，看出來大槐樹的異樣。”
寧舒蹲在鐲子裡感嘆。
“那個大壯給紅姐打電話了，說這裡因為大樹的事不能再待下去了，所以換了個落腳點。”
老道看著發到自己手機上的資訊，跟寧舒彙報了一下。
“一會我們先去新的落腳點看看吧，畢竟阿玖也是新入職的員工呢。”
新入職的人販子阿玖：師父說什麼都對。
寧舒自然沒有意見。
“不過，那個大壯要是放出來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她還是有些擔憂。
像那種人，萬一起了什麼亡命的心思，傷害到其他無辜之人。
“不必擔憂，昨天晚上，他們便找了一位變色龍成精的妖，成功的模仿了那個大壯。”
“現在的大壯，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壯了。”
寧舒一雙看不見眼白的卡姿蘭大眼睛炯炯有神。
“是紐祜祿·大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