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雲水城的城門口,朝九拉著寧舒,直接去了一間有些破,類似於當鋪的地方。

“寧姐姐,我們路上取得的內丹就在這裡賣了吧。”

寧舒有些不解。

“這間……”

朝九這段時間在路上養得白白嫩嫩的,完全沒有風塵僕僕的樣子。

寧舒對此很有成就感。

“這是我家的鋪子,我想去看看……”

朝九有些忐忑。

兩個人都是上過榜的人。

也還沒有搞清楚背後的人是不是同一夥人。

自己家族裡的人都已經被屠戮殆盡。

這家鋪子是自己娘的嫁妝鋪子,是自己的娘留下來以防不測之用。

但是,娘都沒了,誰知道這裡的掌櫃還會不會認賬?

“那就去吧,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離開罷了。”

寧舒繼續捏朝九的臉。

朝九神色凝重的點頭。

她知道,離開,不僅僅意味著離開這家店。

一旦她的身份暴露了,那麼她們就只有離開雲水城繼續逃難這一條路了。

很危險,但是一旦成功了,自己和寧姐姐最大的難題就會迎刃而解了。

自己就能安心學藝,寧姐姐也能過上安穩的生活了。

朝九深吸一口氣,抬腿進屋。

寧舒緊緊跟在她的身後,蓄勢待發。

情況不好就直接一個隱身符一個加速符,直接逃了就是。

“掌櫃的,我來典當。”

櫃檯的顏色也很暗沉,看起來就已經很有年頭。

但是卻十分乾淨,一看就知道每日都在擦拭。

櫃檯後面坐著一個發須都已經灰白的半老男人。

他聽見這個稚嫩的聲音,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笑著說道:“哪裡來的小孩子,你出來你家大人知道嗎?”

寧舒緊緊盯著這個看著絲毫不起眼的老人,發現他的目光沒有任何一絲波動。

看向朝九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陌生的小孩子一般。

朝九也不回答,從懷中掏出一枚鑲著藍寶石的戒指遞了過去。

老人原本波瀾不驚的眼神立刻炙熱了起來。

他伸手想要去接那枚戒指。

朝九立刻將手縮了回來。

老人拿了個空,抬起頭來,細細打量著朝九。

“像,跟夫人長得真像……”

他的眼眶有些泛紅,低聲說著,最後不禁伸手擦了擦眼睛。

“九小姐,是你嗎?”

朝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後退了幾步,倚在寧舒身上。

“這是一位十分激動的老人,請提醒他注意情緒,否則對身體不好。”

寧舒完全沒有想到,這小光點居然連人都能掃描。

不過既然是小光點掃描出來的,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去吧。”

寧舒拍拍朝九的肩膀,低聲說道。

“巴特爺爺,是我。”

朝九扁了扁嘴,聲音委屈。

想哭。

巴特是被朝九的母親救下來的,對她一直忠心耿耿。

對這位九小姐也只是在九小姐剛剛三歲的時候見過一次。

前段時間知道了自己的主家發生的事情之後,他只恨自己沒有能力,幫著夫人護住小姐。

現如今見到這位肯定受了很多苦的小姑娘很是心疼。

“九小姐,別哭,別哭哎,是巴特不好,沒有本事救你啊。”

主僕二人面對面號啕大哭。

寧舒微微送了一口氣,看起來,這巴特也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

哭了半天,一老一少終於止住了哭泣。

“九小姐,以後你就住在這裡,不要再出去受苦了。”

巴特擦了擦臉,臉上頓時有了笑容。

朝九脆生生的應下了,隨後又拉著寧舒的手說道。

“巴特爺爺,這是我的師傅寧姐姐,是她救了我,然後又一路保護我來到了這裡。”

巴特看了看寧舒,見她目光清明,不是那種奸詐之徒。

“寧小姐裡面請。”

“這是一個經歷了大喜大悲現如今只剩與親人重逢的喜悅的老人。”

小光點再次掃描。

寧舒徹底放了心,對著巴特躬身。

巴特趕緊閃身,站在一邊。

“寧小姐不必如此,您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告訴我就是。”

巴特關了店門,帶著兩人往後院去。

“我巴特別的本事沒有,賺錢的本事還是有的,以後你們師徒兩個啊,就好好修煉,過安穩日子吧。”

說起來賺錢這兩個字,巴特的臉上滿是驕傲。

“巴特先生,我想問問您,這城裡有沒有在懸賞什麼人?”

寧舒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巴特聞言,細細地想了一會才說道:“有幾個,都是臭名昭著的採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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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寧小姐您是要去……”

“對,我就是想挑幾個差不多的,練練手,如果以後有什麼懸賞令出來,勞煩您跟我說一聲。”

寧舒為自己編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這個好說,我巴特也認識幾個人,明面上暗地裡的懸賞令,我都給你留意著。”

寧舒笑著點頭,頗有幾分高人姿態。

“還有,我們雲水城有沒有地方賣靈符紙和硃砂?”

寧舒突然想起來自己需要的東西,開口問道。

巴特皺了皺眉:“硃砂是硃砂果嗎?這個東西在桑固湖邊的凌水派聖地有,但是我們尋常人是得不到的。”

“至於靈符紙,這個我當真沒有聽說過。”

寧舒點點頭,沒有說話。

看來,有必要想辦法混進那個什麼凌水派去看一看了。

那硃砂果如果真的是硃砂,那自己一定要得到。

至於靈符紙,自己只能再入定的時候,好好看看了。

當夜,兩人難得的各自睡在了軟軟的床上。

寧舒把門插好,微閉雙眼。

時隔這麼久,再一次入定。

依舊是神智上飄。

依舊經過了那個摳腳大漢的房間。

“鼎爐啊鼎爐,就是要多多滋潤才是最適合的。”

眼鏡片上反射出word裡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寧舒面紅耳赤。

“簡直,簡直太下流了!”

“這個經歷,我一定要扭轉!”

寧舒憤恨的跺了跺腳,再次到了那間滿是竹簡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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