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猶自嘆息。

又過了一會,他突然又開口了。

“周福海,你說,皇后會不會騙朕?”

周福海覺得自己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皇帝這些問題簡直是一個比一個尖銳。

自己一個答不好,皇帝滅了自己是一個。

估計皇后也得滅了自己吧。

“皇上,皇后娘娘是先帝指給您的,想必,也是先帝仔細考慮過的。”

周福海此時只好把先帝搬了出來。

拿你爹說事,應該……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果然,皇帝的表情軟了下來。

“你說的是,先帝爺給朕指的側福晉,朕,朕必然是要相信的。”

他揮了揮手,示意周福海下去。

周福海松了一口氣,命撿回來了……

坤寧宮。

“金鎖,還好吧?”

寧舒讓金鎖回到床上躺下,關心地問道。

金鎖笑著搖頭:“娘娘,我好得很。”

寧舒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紫薇。

“皇上沒有生氣,沒有說要追究責任,那這件事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你一定要穩住,千萬不要自己亂了陣腳知道嗎?”

紫薇點點頭,她咬住下唇,有些茫然無措。

“娘娘,我,我會不會連累你們?”

寧舒拉過她的手:“傻孩子,怎麼會呢?”

紫薇站在寧舒身邊,似乎只有靠近面前這個女人,自己才會有勇氣。

“皇上在想通了之前,應該是不會來這裡了。”

寧舒安慰兩個人。

“皇上還需要想通什麼?”

金鎖很是不解。

“小姐,不,紫薇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寧舒臉上笑得親切:“皇上要想的事情多了去了,怎麼跟天下人交代,怎麼處理小燕子,這些都要有一個妥當的安排才是。”

心裡卻是一張哈士奇嘲諷臉。

誰知道那個腦子被粑粑糊了的傻X在想些什麼。

“金鎖,明天晚膳之前,皇上如果不過來,記得以你的名義給皇上送一份補湯。”

寧舒盤算了一下時間。

反正就那個糨糊腦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想通,自己這邊就幫一幫好了。

果然,第二天皇帝與巴勒奔相談甚歡。

在巴勒奔提出來自己的女兒很喜歡那個福爾康之後,皇帝毫不猶豫地開口了。

“塞婭公主可以再多看一看,要是到你們臨回去之時塞婭公主還是覺得福爾康不錯,朕就指婚。”

巴勒奔自然是千恩萬謝。

皇帝不但答應將福爾康指給塞婭,還允諾塞婭可以再多挑選一會,這真是件大好事!

此時福爾康正陪著塞婭在京城的大街上逛一些小玩意。

他完全不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去了西藏,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劉世庭在一家茶樓裡遇到了並沒有當值的福爾泰。

“聽聞,西藏的婚配並不是像我們中原這般,福公子聰慧,必然知道的。”

劉世庭與福爾泰聊了幾句,狀似不經意的說出來這句話。

“多謝劉大人提點,下官對那些不感興趣,不過倒是可以跟我大哥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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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世庭見福爾泰懂了自己的話,又跟他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爾泰慢悠悠地喝完自己的茶,起身離開。

要是讓自己不可一世的大哥知道自己的目標是去跟別人搶同一個女人。

就如同後宮中的嬪妃一樣。

不知道那張寫滿了驕傲的臉上會是個什麼表情呢?

好期待。

一整天,皇帝都沒有踏入後宮。

於是晚膳之前,坤寧宮的宮人就送去了一份乳鴿湯。

皇帝看著那份據說是金貴人親手熬的湯,久久不語。

半晌之後,他慢慢喝掉已經涼了的湯,起身出門。

延禧宮中。

“什麼?金鎖那個狐狸精居然把湯送進去了?”

令妃驚怒交加。

她萬萬沒想到,那個看著不起眼的丫頭片子,居然能讓皇帝這麼抬舉。

“娘娘,剛才有人來報,說是皇上,皇上去了坤寧宮了……”

令妃只覺得眼前一陣發暈。

她咬了咬牙。

“去告訴皇上,和嘉病了,請皇上過來看看。”

迎春福了福身,低著頭出門了。

只要皇上來了延禧宮,她就能把皇上的心抓住。

結果,迎春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娘娘,皇上說,病了就宣太醫……”

令妃一把掐住迎春的手腕:“是不是皇后沒讓你進去?”

“是不是皇后假傳旨意?”

迎春看得見自己的手腕都被令妃的護甲刺破了。

她忍著疼痛,低聲說道:“奴婢見到皇上了,這話,是皇上親口說的。”

令妃頓時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她癱坐在椅子上,滿臉灰敗。

自己是個漢人,原本太后也就不喜歡自己。

皇上雖然為自己抬了旗,但是本質上還是個漢人。

自己能在這後宮中混的不錯,全都依仗著皇帝的寵愛。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就都變了呢?

仔細想想,應該就是從小燕子開始闖禍開始吧。

這個還珠格格,自己還以為能拉攏過來成為自己的助力。

現在看看,真是個最大的錯誤。

與延禧宮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坤寧宮裡的一派歡聲笑語。

得知皇上過來了,紫薇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小菜。

自己大度賢淑的皇后和溫柔體貼的小妾,還有一個乖巧聰明的女兒陪著,皇帝只覺得很是溫馨。

“永基呢,把永基也叫過來,我們一家人好好吃頓飯。”

吃飯吃到一半的永基得到了旨意,放下自己的筷子,去了坤寧宮。

皇帝看著恭敬行禮的永基,頓時就笑了。

“永基啊,最近怎麼不來陪著你皇額娘用膳了?”

永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紀先生說,男女七歲不同席。”

“兒臣想著,金貴人最近在皇額娘這裡養傷,兒臣晚上過來也不太好。”

皇帝頓時就樂了。

“你這孩子倒是守規矩的很吶。”

畢竟這話是紀曉嵐說的,皇帝不會否認。

再說了,避諱的還是自己的愛妾。

所以,他現在只覺得永基特別懂事。

他突然就想起來下午暗衛們給自己的資訊,心裡又沉了下去。

一個孩子都懂的道理,幾個大人卻不懂嗎?

用完晚膳的皇帝依舊回了乾清宮。

那幾個人怎麼處置,他心裡大概有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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