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怪異，是殺不死的
第二天，富川一真大清早便來到了警視廳。
休息了一晚上，他精神抖擻，不在像之前那麼萎靡。
來到搜查一課，他目光掃視一眼，詢問道，“青雉負責人呢？”
雖然地獄少女這個案件由特殊課的青雉負責，但昨晚他回去的時候，還是調查了一番。結果發現警視廳確實沒有特殊課這個部門，甚至連青雉這個人都沒有記錄。
可安田總監卻知道特殊課，那麼也就表示以他搜查一課課長的身份，還沒有許可權知道這個特殊課。
他心中凜然，雖然他心中不敢相信。但管中窺豹，現在也可以知曉這個地獄少女這個都市傳說，顯然是真實存在的。
而特殊課應該就是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部門吧？
不過雖然青雉接管了這個事件，但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
“青雉監察早上來到警視廳，將前兩天的資料影印了一遍便走了。”
“監察？”
“是，青雉監察讓我們這樣稱呼他。”
“好。”富川一真點頭，“那麼青雉監察有沒有其他吩咐？”
“沒有了。他讓我們等待命令便可。”西野說完，遲疑了一會道，“富川課長，2ch論壇我們要不要直接遮蔽了？”
聽到這個問題，富川一真有些頭疼。
按照他的想法，當然是要屏蔽掉這個論壇的。但現在已經遲了，如果當初知道那個帖子如此難纏的話，他會第一時間下令將這個論壇遮蔽。
但…現在地獄少女這個都市傳說已經流傳了。
如果這個時候2ch論壇被遮蔽的話，豈不是不打自招，讓大家都知道這個都市傳說是真的？
思考了一會，富川一真拿起手機打給小池音，他沉聲道，“小池助手，能否幫我請示一下青雉監察，是否要屏蔽掉2ch論壇。”
青雉並未留下手機號碼，搜查一課只知道小池音的聯繫方式。
“好的。”過了一會，小池音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青雉大人說‘自己決定’。”
自己決定？
這是不想為之後的事情負責任嗎？
富川一真臉色難看，掛了電話後，他激烈的思考了幾分鐘，隨後看向西野，嚴肅開口，“通知網路監察課，把2ch論壇遮蔽了。”
“是。”
“我記得三志遠現在是國民級偶像吧。”
“對的。”
“讓人把對方的醜聞爆一下，炒熱一點。”
“是，富川課長。”
……
足立區，小池音開車來到了青城私立高中校門口。
還未下車，她接到了訊息。
“好的，瞭解。”掛了電話，她轉頭看向副駕駛位，“青雉大人，2ch論壇已經被遮蔽了。”
“知道了。”青雉背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開口，“看來警視廳的人還不算太蠢。”
雖然現在遮蔽2ch論壇已經算晚了，甚至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但只要那個帖子存在的一天，這個都市傳說就會一直在現實流傳。
不管信不信，總會有人試驗的。而他知道那些被地獄少女帶走的人，大都是一些不良少年或者不良少女。
而聯絡地獄少女的人，都不需要去思考，自然就是被這些不良欺負的學生。
這些被霸凌的學生，內心早已壓抑。
現在看到這種消除怨恨的都市傳說，就算心裡知道這是假的，也會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懷著一絲希望。
相反，如果遮蔽了論壇，就算有人認為是真實的，但也無傷大雅。
畢竟事情沒有發生在他們頭上，隨著時間流逝，也會漸漸忘記。
“青雉大人，既然你認為應該遮蔽2ch論壇，為什麼不直接吩咐呢？”小池音疑惑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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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雉聽到這話，怔了一下，他打量了一下小池音，緊皺眉頭，“你在特殊課培訓了多久？”
“啊？”小池音有些迷糊，但她還是如實回答，“三天。”
三天？
青雉聽到這話，面容瞬間難看猙獰了起來，他差點被氣得暴斃。
他深吸口氣，從口袋拿出特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在對面接聽的一瞬間，他憤怒的開口，“臭老頭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別生氣別生氣，告訴我什麼事。”手機傳來一道微弱老邁的聲音，彷彿說一句話就要用上全部的力氣。
“特殊課派一個培訓三天的新人來給我當助理？”青雉冷笑一聲，不理會旁邊處於尷尬的小池音，他冷漠道，“不給個合理解釋，那麼我只能退出特殊課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木村康平略微嘆氣，“有經驗的助手，都快死光了。怪異又殺不死，現在又出現新的怪異，只能讓新人過去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將小池音遣退回來。不過，之後關於地獄少女的怪異事件，就得你獨自處理了。”
“就算如此，你也不應該派一個靈力處於第一階段的人過來吧。”聽完解釋，青雉的氣倒是消了不少，但語氣還是帶著怨念，“九條神社不是有個靈力處於第三階段的少女嗎？怎麼不派她過來給我當助手？”
手機對面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
良久，木村康平才慢悠悠的開口，“我把九條神社的聯繫方式給你，你自己去請，如果九條家同意，花衣也願意的話，以後她就是你的專屬助手。”
青雉沉默了，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把通話結束通話。
“實在抱歉青雉大人。”見青雉看著自己，小池音連忙低頭，誠懇道，“我不是故意隱瞞自己是新人的事實，我以為您知道。”
“算了。”青雉擺了擺手。
“那…我們是不是該去解決這個怪異事件了？”
“解決？”青雉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剛想嘲諷。但想到對方只是新人，他忽然有點索然，一瞬間就失去了興致，他看著小池音，淡淡道，“你在特殊課培訓的時候，都學了什麼東西。”
“關於幽靈、怨靈和怪異的課程。”小池音不好意思道，“不過大部分的時候，導師都讓我們熟讀各位大人的資料，以免衝撞了各位大人。”
“那麼對於怪異，你瞭解多少。”
“只瞭解了一點。”小池音低著頭，羞愧道，“我只知道怪異對於人類來說，是無解的存在，不過我相信有各位監察者大人存在，一定能消滅怪異的。”
“看來特殊課那些經驗豐富的助手，真的快死絕了。”青雉面無表情道，“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事實。”
“對於人類來說，怪異不止無解，還是殺不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