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道:“無妨,我斷的那把劍只是一把普通的劍,甚至還不如這把,我十六歲出道以來,換過很多把劍,也斷過很多把,我已經習慣”

上官憐心卻道:“能隨便拿把劍,就能面對天下高手,看來冷兄弟對劍道的理解非同一般,你的確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冷心道:“上官兄對劍的虔誠,和專注,才是讓我佩服,我相信,這把斬月早已經成了上官兄身體的一部分。”

上官憐心道:“我們也不需要這樣互相吹捧了,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請。”

冷心也道:“請。”

話已說完,天地一片寂靜,只見地上的落葉慢慢飛起,上官憐心的劍卷著落葉向冷心襲來。風捲殘雲這本是一招普通的劍法,但是被上官憐心使出卻絕不簡單。無數的落葉,遮天蔽日,在這無數的落葉中就暗藏著殺招。

冷心隨著落葉不停旋轉,彷彿融入了漩渦之中,讓對手找不準出手的位置。一招不成,上官憐心立即變招,滿天樹葉中騰空而起,凌空就是一劍,他在逼冷心對招。冷心的劍不如對手鋒利,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和對方硬拼。他貼地躲過,好不容易剛剛站起,上官憐心又已變招,藉著茂密的森林左右穿插,快如閃電。上官家的劍法果然與眾不同,奇快奇絕,對地利的把握,非常精準。冷心只有以不變應萬變,原地躲閃,每一招都避得兇險萬分。

這樣打下去,冷心盡落下風,他的傲天劍法是已力量和氣勢取勝,而上官家的劍法卻是絕快,只看見人影快速得移動,天上地下,所有可能的地方都被他劍光籠罩。讓人無法分清哪招是虛,哪招是實。

方倩瑤在旁邊看著,也是為冷心捏了一把汗,瞬間就已經過了五,六招,冷心毫無機會,若不是他對敵經驗豐富,早就被上官憐心所傷。上官憐心就像一把利劍,在配上斬月,利上加利,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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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心裡一直有著壓力,面對斬月的鋒利他不敢硬接,讓他陷入被動。十招很快就要到了,就算沒有性命之憂,這一戰他也算敗了。自從出道以來他從沒敗過,一場失敗對劍客的心境會有很大的影響,不是誰失敗了還能從新站得起來。藍少飛敗了一場,2年不敢拿劍,除非能向劍痴一樣看淡勝負,純粹追求劍道。而他現在還做不到,他還年輕,也背負著很多的東西。失敗了他情願死。

正在這時,方倩瑤大聲喊道:“已強攻強,不破不立。”

這句話猶如一聲驚雷,點醒了

逆境中得冷心,不錯,越怕輸越容易輸。

他凌空而起,真氣流轉全身勁力集於一劍硬撼上官憐心的斬月。

噹噹當,兩劍相交,火光四射,所有的招式在這裡停頓,兩人用上畢身功力硬撼。

正在不分勝負之時,上官憐心一個翻身,退了開去。冷心也收劍而立。

這一戰要打下去,雙方必定生死相搏,只論招式的話,雙方打了個平手,,無法再打下去。

上官憐心說道:“今日得見兩位風采,是我畢生榮幸。十招已過,就算平手吧。”

冷心道:“慚愧,上官家劍術精妙,無人能擋,若不是大小姐提醒,我連十招都接不下。”

上官憐心道:“冷兄弟謙虛了,我家的劍法就是前面三板斧,無法取勝的話,在打下去我也佔不了便宜。”

冷心還未搭話,方倩瑤說道:“你們就不要互相謙虛了,今日一戰,大家能和平收場也是幸事,下次見面也許就沒有這樣簡單。”

上官憐心點了點頭說道:“大小姐說的有道理,今日我們還可以和平收場,但是長風幫和江南盟已經勢同水火,我們之間早晚會生死一戰,說實話,我對兩位非常欣賞,作為朋友還是敵人,都非常的優秀。”

冷心道:“兩幫之戰並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以後的事誰能說的清楚,今日我對上官兄是真心佩服,不如我們共飲一杯,做一天朋友怎麼樣?”

上官憐心道:“正有此意,兩位放心,我保證今日不會有任何江南的人來打擾,我也絕不會洩露兩位的行蹤。”

三人雖然是死敵,卻彼此互相欣賞,身為江湖人,都把生死看的很淡,能夠對酒當歌,快意恩仇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三人又回到了岳陽樓,點上了好酒,眾論平生得意之事,好不高興。方倩瑤也喝了很多,冷心沒想到她的酒量這麼好,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直到晚上,上官憐心飄然而去,冷心和方倩瑤也悄然離開。

兩人又重新易了容,改了裝扮,找了間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下,方倩瑤酒性正濃,這幾日她經歷了人生中得大悲,幾個親密之人都死在她的面前,讓她非常的壓抑,她知道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一直在強撐,今日釋放了一下,暫時忘記所有的煩惱。她臉色緋紅,是笑非笑得看著冷心。

冷心被她看的很不自在,他忍不住問:“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麼。”

方倩瑤道:“說實話,我那幾天生病說了什麼。”

冷心道:“原來你是問這個啊,沒說什麼,只是不停的叫著雪姨,媽媽。”

方倩瑤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道:“雪姨為了我父親守了幾十年,我為她不值。”

對方伯得事情他從沒問過,他和方伯也經常喝酒,他看得出他的心裡也有著一些痛苦的事。

方倩瑤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努力嗎?”

冷心搖了搖頭,並沒說話。他一直不是很理解,方倩瑤本可以不必這麼拼,她可以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為什麼她卻和其他幫眾一樣從頭做起,經常衝鋒在一線。這又何必?

方倩瑤道:“因為從小我父親和母親感情很好,但是我母親一直體弱多病,她一直想為父親生個兒子,卻無能為力,父親卻從不在乎。在我三歲那年,我母親病重,那時正是長風幫崛起的關鍵時刻,我父親非常的忙,不是在關外就是在塞北,沒有時間照顧母親,直到母親因病去世也沒能在身邊。對此我父親非常的愧疚,發誓終身不再娶。雪姨是媽媽的好姐妹,一直愛慕著父親,希望能替媽媽照顧父親。但是卻被父親拒絕了。所以我成了父親唯一的女兒,雖然父親從來不說,我知道他沒有兒子,心裡還是有著一些遺憾。為了彌補父親這個遺憾,我一直希望自己是個男孩,我也一直把自己當成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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