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薇感覺到腦中猛然一空。身形一動人就已經衝到了宮竹的面前。

十指握拳,手肘微動。帶著強烈勁風的拳頭。別已經是打在了宮竹的臉側,只有僅僅幾釐米的距離。

但是後者卻依舊能夠趕到,拳頭超過皮膚而帶來的微微刺痛感。

轉頭向身側看去,確實發現自己身後的那棵大樹上。正插著一根薄如蟬翼一般的鋼刃。那又細又薄的刀身,看上去鋒利無比。但是邊薇就這麼義無反顧的就打了上去。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不禁有些讓人擔心她的拳頭對上鋒利的刀刃,會造成怎樣的傷害。然而在下一刻,宮竹別說聞到了一股厚重的血腥味。

瞳孔猛然一眯,宮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迅速的扯過了邊薇的手腕。果然在手背處的骨節處,有一道極深的刀痕。

就算是力量再強大也不過是肉體凡胎。如此近距離的碰在刀刃上骨頭沒有受傷已經是萬幸了。

邊薇並沒有在意手上就呼呼冒血的傷口,目光死死的盯在宮竹身後那片草叢。

“是誰給我滾出來!”邊薇真的是有些生氣了,這種趁人之危無恥至極的做法。宮竹沒有半點保護自己的能力,剛剛那刀刃是直直的衝著脖子而去的,可以想象,如果他晚了一秒鐘會發生什麼樣的狀況。所以邊薇很生氣,他都不敢能夠感受到有人的存在。只不過森林中氣味繁雜,判斷不出來到底是有多少人。但是很顯然,他們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你流血了。”宮竹抓著邊薇的手臂很用力,注視著那道傷口,緩緩的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這邊還有用剩的治療繃帶。你快趕緊包紮上。韌帶什麼的有沒有事情,還能否用力?”費茜趕忙走上前來,去做自己口袋裡僅剩的繃帶就要往邊薇的手上包紮。

“沒關係,我沒事。”邊薇看了眼自己的流血手,然後說道。

薩西西第一時間就跳了出來。雖然不太清楚剛剛的那一幕是怎麼發生的,但是方向總是沒有錯的。邊薇說有人,那就是有人。

“別縮頭縮腳的,識相點趕緊給我出來!不然,小爺就燒過去了。”薩西西緊盯著樹叢吼道。

但是不論薩西西怎麼喊樹叢中就是沒有一點點的動靜。綠裙,因為剛剛的襲擊已經離去,整個森林之中,除了樹葉的刷刷響之外沒有半分的聲音。

弗利得被芙艾緊緊的抓住了袖子,有些不耐煩的想把他扯開卻奈何拽得更緊。芙艾是真的怕了。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襲擊,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偵察異能出現了問題。

“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感覺了。”芙艾的語氣就好像是要哭了一樣。

“刀薄如蟬翼,材質極輕。人是個用暗器的好手。”費茜看著樹上的刀片沉聲開口。

眾人都沉默下來,氣氛帶著些硝煙的緊張。

“你流血了,需要包紮。”宮竹突然開口道。

邊薇還想要再重複一遍的時候。確實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某人緊緊的抓住。強勁的力道讓他一時間動彈不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看向宮竹。後者卻已經接過了費茜手上的繃帶,強勢的給他包紮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光突然從眼前閃過。卻是在距離半米之處,猛然停下。那又是一個暗器。銀白的刀身薄如蟬翼,跟剛剛的愛情屬於同一種類別。此刻,他正掛在一個像絲線一樣的東西上,刀身的底端正黏在絲線上。

弗利得雙手平舉十指張開,透明的絲線,在手指間隨著陽光的反射而透露出盈盈波光。目光木然地盯著那暗器,很顯然,剛剛的攻擊是由他來攔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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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很快,但力度不足。”弗利得這次意外的沒有廢話,快速的評述道。

就在這個時候非常的臉色卻是猛然一變,好似想起了什麼。有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對著周圍喊道。

“費西!是不是你。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費西!”

費西,費茜的心中帶著些許的驚慌。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對於暗器的掌握。而剛剛弗利得的話語讓她心中對於自己妹妹的猜想越來越深入。這種案件的手法。一定是自己的妹妹費西沒錯!

“費西是...”邊薇看向神態緊張的費茜,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妹妹”費茜的神情有些恍惚,自從昨天那場交鋒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妹妹,有些事情他真的很想問清楚。為什麼會來這個學校,又為什麼想不顧一切的想殺死她,現在又是做些什麼。

聽到費茜如此說,邊薇的心中也已經猜到了一些真相。

“昨天就是她傷了你吧。”

聽著邊薇的提問,費茜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對自己的妹妹攻擊都很無反抗,甚至是差點被殺死的餘地,實在是讓她一時間難以解釋。

“這是很顯然他並不想讓你死,畢竟你的傷……”邊薇的話還沒有說完。

強烈的危險意識是讓他警覺地回過頭。帶著破風聲的暗器只取面門,帶著濃烈的殺意。

邊薇手臂伸出,下意識的想要阻擋。卻是被宮竹伸手有給拽了回去,他的力道大得驚人,甚至於透著淡淡的不滿。

而那些充滿殺意的暗器就好像是一瞬間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停留在半空中不安分地抖動著。但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們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樣。以至於只能不平衡的晃動著。

“我就說有時候我這個誘餌還是比較管用的。”弗利得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他伸著一隻手,手指似乎是在不經意間抖動著,目光懶洋洋的看著邊薇,像是在嘲諷,又像是在邀功。只不過那眼神怎麼看都像是沒有太大的焦距。

只有宮竹默默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費西!我知道是你!你出來我知道你想解決的是我,但是跟他們沒有關係!”費茜大聲的喊道。

但是不論她怎麼喊,四周都是沒有半分的動靜。

“費茜,你確定是她嗎?”久久沒有人回應,薩西西猶豫著問道。

費茜拿起了樹上的那一片暗器。上面平白無奇。就在底端刻上了一個較為簡單的箭頭,看著那個簡單而又粗糙的箭頭,費茜卻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深吸了一口氣,費茜點頭,沉聲道“沒錯,絕對是她。”那個在自己所有物上會標誌小箭頭的小習慣,是只有自己這個單純的妹妹才會有的。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代她向你們道歉。”費茜抹了一把眼睛,認真的看著眾人。

“我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但是我會去弄清楚。所以我希望能夠在這段時間內。她所做的一切錯事,都由我來承擔!”

費茜的話語透著一種決絕,知道她身份與情況的邊薇卻更加能夠體會到那裡面透著的一種哀傷,只怕,費茜她的妹妹之間,一定有讓人無法知曉的淵源。

為了自己的親人而攬下一切的責任。這是一件需要偌大勇氣的事情。

“我沒事,只不過等找到了她解釋清楚了,需要給宮竹一個道歉。”邊薇說道。他與費茜是朋友。所以他理解費茜的心情。但是這不能代表他一個人的,不論如何。費西之前的偷襲。都是要給與宮竹致命的打算,所以道歉是必須的,解釋也是應該的。

“我明白。”費茜重重的點頭,看向一旁的宮竹,鄭重的開口道“我會把妹妹帶過來給你道歉的”

“……無礙,但是邊薇受傷了,道歉,她”宮竹的語氣顯得有些生硬,指了指邊薇已經包紮好的手指,意思是說給邊薇道歉就行了,畢竟受傷的是她。

費茜也不在多說什麼,鄭重的給兩人鞠了一躬。

這個時候的重任已經提高了警惕。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一波攻擊都被擋了下來,一時間周圍沒有任何動靜。

薩西西趁著這個時候把周圍的小樹林都觀察了一遍,也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這邊v爬上樹後把四周的情況。都掃視了一遍之後方才終於確定。費西大概已經不在了。

雖然已經失去了威脅。但是費茜的臉上還是帶了些失望。

“大家畢竟還是一個學校的學生早晚都會再見。”邊薇安慰道。

費茜也只能點了點頭,悄悄振作精神。

幾個人收收收十了,一下又開始出發。芙艾又判斷了一下方位,確定他們離自己的大本營大概在五公里左右。輝慧的手上還提著已經被砸暈過去的小鹿。

邊薇檢視了下地形又帶著眾人往下走了,大概十多分鍾後。終於遇見了一處活水的小溪流,嘗了幾口確定能喝之後,眾人於是便在此處休息,打算開始自己的午餐。

找了幾塊大鵝卵石鋪在水淺的地方充當臨時爐灶,然後又找了一些不太溼潤的乾草樹枝。

邊薇從宮竹那裡拿出來大鐵鍋,放了些水進去。

正打算讓薩西西燒一團火下去,確實,突然感覺到不遠處的對面樹叢有動靜。

他們說處的位置是小溪的下游,再加上森林中的樹木分佈的錯綜複雜。地勢也是高低不平。他們就在低處,向對面看去,只能勉強看到近處的景象。

因此邊薇感覺到有人從高的那一面經過,人數上好像還挺多。

伸手是快速的比了一個噓聲的姿勢,便是彎下了腰,以一種戒備的姿勢看著遠處。

眾人也都暗自戒備起來,就連芙艾也是拿了個木棍橫在胸前。剛剛的那一波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暗殺,真的是把他嚇到了。

然後。隨著人聲與腳步聲越來越近,一撥人馬便是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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