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重緩急,心裡稍微一掂量就有數了,帕辛科娃那邊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而他父母這邊已經進入安居樂業的生活模式,若說有什麼事會打破他們的平靜,多半也是因為江禪機他們的到來而發生的意外,看樣子他父母已經跟附近鄰居的關係處得不錯了,既然鄰居們都能放心地把小孩送過來,那麼鄰居開車路過時登門打個招呼也是有可能的,於情於理,起碼在白天他們並不適合在這裡久待。

他把盒子換成方便攜帶的手提袋,連同錢和線條一起裝進去,然後返回客廳,看到女性們正在相談甚歡,但他還是只能提出告辭:“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以後有機會再過來的。”

最後一句他是對著他母親說的,儘管她的神色一下子暗澹下去,但看到他的手提袋,就已經明白了,好在最後一句也是很強大的安慰,在近兩年以前他承諾了會回來,就實踐了承諾,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米奧早就迫不及待想離開了,倒是其他人頗有意猶未盡之感,很不滿意為什麼如此著急地要離開呢?眼看天色漸晚,在這裡留下來吃飯多好,反正看樣子女主人一定會邀請大家留下吃飯的。

江禪機沒有解釋,而學院長這樣高情商又擅長跟家長打交道的人,注意到他父母並沒有提出挽留,就大概猜到他剛才離開那一小會兒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配合地也提出告辭。

他父母一直送到門外,向他們揮手送別,看著他們像是神仙一樣騰雲駕霧地消失在天空良久,才心情複雜地回到室內。

“為什麼這麼著急走?難道是怕我們把你爸媽搶了?”憶星早就憋不住了,率先發難。

“你那個包包裡是什麼?是不是揹著我們偷吃好東西了?讓我康康!”米奧則盯著他的手提袋不放,左扭右扭地想把腦袋扎進去看看。

他一邊推開米奧的腦袋一邊解釋道:“宗主發來訊息,帕辛科娃和馬裡金娜可能出事了,穩妥起見還是趕回去比較好。”

原本還一派輕鬆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除了米奧還在不識好歹地盯著他的手提袋不放,其他人都知道這時候肯定不能開玩笑了。為了讓米奧消停一點兒,他開啟袋口讓她看了看,裡面並沒有好吃的,她總算才不糾纏了,其他人也瞥到裡面是錢,但這事顯然不是當前需要關心的問題。

憶星不太相信,“我是沒跟那什麼宗主不宗主的打過交道,但聽著有點兒離譜啊,帕辛科娃能出什麼事?”

難怪憶星質疑,也許在念動力的絕對力量上,憶星是要凌駕於帕辛科娃,但要論對念動力的精細操作,她和江禪機捆在一起也比不上帕辛科娃那魔術般的手法,哪怕是自傲如她,也承認帕辛科娃的厲害。

他也有相同的懷疑,但他相信宗主在情報方面絕不會出錯,那麼帕辛科娃肯定出事了。

學院長也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暫時還不知道,宗主也沒有提供細節,因為帕辛科娃的老家是一座小城,當地很可能沒有忍者,她的訊息也不是第一手資料。”他詳述道,“宗主只說那座小城出事了,但那裡正好是帕辛科娃的老家,宗主又得知咱們回來了,因此她把這兩件事聯絡起來——不論如何,咱們還是先儘快跟帕辛科娃她們會合為好。”

話雖如此,帕辛科娃她們沒有手機,他有手機但也沒有手機卡,接打不了電話,臨時找張手機卡,帕辛科娃也不知道他的號碼,而飛回去的路程還很漫長。

想了想,情況緊急,還是只能找付蘇幫忙了——他回來前後都沒有通知付蘇,主要是怕她一激動到處宣揚,但現在沒的選擇,必須儘快搞清楚帕辛科娃她們的安危以決定對策。

自從付蘇跟他恢復聯絡之後,基本上她每隔一兩天就會來找他聊幾句不痛不癢的,因為這對她來說是個小小的特權,她還是挺享受的,算起來她上次聯絡已經超過24小時,但他等不了,決定在下一座城鎮停一下,找一間咖啡廳之類的蹭蹭免費WiFi,先跟王葉菲聯絡,再請王葉菲聯絡付蘇。

事實上他不僅蹭到了免費WiFi,還請大家喝咖啡吃點心,用的是手提袋裡的錢,因為父母準備的是本地貨幣,回去之後還要兌換,索性用凱瑟琳借來的錢兌換了,權當是隱修院請客,想來院牧長應該不在意他佔的小小便宜。

王葉菲很快聯絡上付蘇,他的腦海裡響起她震驚的聲音:“嬋姬學姐?你們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不是告訴你了麼?本來是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給你個驚喜來著……”他狡辯道,“這事先不談,帕辛科娃她們可能出事了,你幫我聯絡她或者馬裡金娜。”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付蘇非常不滿意他的回答,但她好歹是跟學院長共事過一段時間,大局觀還是有的,不至於為一點小情緒而耽誤事。

然而,她聯絡馬裡金娜的過程並不是那麼順利,因為她突然發現,由於太久沒有跟江禪機以外的諾亞星移居者聯絡,她似乎很難再跟她們恢復聯絡,像是彼此變陌生了似的,或者是她的大腦已經記不得她們的“特徵”了。

還好斷聯的時間不算太長,經過反覆嘗試,她終於聯絡上了馬裡金娜,轉述的訊息令江禪機大吃一驚。

說實話,哪怕他不是柳德米拉那樣的心靈感應者,但在離開之前從花崗岩少校的表現來看,他也隱約預感到花崗岩少校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死在戰場上,然而沒想到的是,她從戰場上活了下來,卻丟掉了一支手臂,還落魄到被人隨意欺凌的地步,無怪帕辛科娃悲憤到險些失控,她們之間過命的戰友情可比他與花崗岩少校之間惺惺相惜的感情要強得多。

在他的記憶裡,花崗岩少校的形象永遠是在阿勒山的戰場上那個從天而降的戰神。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