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在進龍德殿時,便瞧見了蘇妲己,內心不由一動,同時不禁為之一喜。

很顯然,帝辛越是這般昏庸,對他比幹而言,就越是有利,他便就越是有機會奪回王座。

尤其是帝辛現在僅有的兩個王子殷郊和殷洪不知所蹤,若是帝辛被拖下王位,那麼只會對他比幹有利的。

對此,比干絕對不會再多說什麼,他巴不得帝辛更加昏庸,更加放縱。

帝辛打量著亞相比幹,淡淡的開口問道。“孤無旨意,卿有何奏章?”

比干隨即將事情的經過啟奏道。“啟稟大王,臣過南門,有一術士算命,只見一女子算命,術士看女子是妖精,不是人,便將石硯打死。眾民不服,齊言術士愛女子姿色,強姦不從,行兇將女子打死。臣據術士之言,亦似有理。然眾人之言,又是經目可證。臣請大王旨意定奪。”

“嗯?竟有這等事?”帝辛當即雙眼一亮,不禁好似來了興趣一般。

其實帝辛這般神情其實就是做給比幹看的,就是為了讓比幹誤以為他現在除了對於那些荒唐的事感興趣外,其餘的一概都不願理會的。

就在這時候,蘇媚娘不禁緩緩啟口。“妾身奏聞大王,亞相所奏,真假難辨。主上可傳旨,將術士連女子拖至午門外,大王前去一觀,便知端的。”

“娘娘所言極是,還望大王慧眼獨裁。”亞相比幹此刻也慌忙附和著說道。

其實壓線比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就是要將帝辛給拖出來,讓帝辛來決斷。

帝辛聞言當即連連點頭。“御妻和亞相之言是也。”

帝辛隨即傳旨道。“命術士將女子拖於午門樓下見駕。”

帝辛則隨蘇妲己,在亞相比幹的陪同下,出了龍德殿,起駕來到午門樓前。

旨意一出,姜子牙隨即在亞相護衛隊的引領下將妖精拖至午門樓下。

“術士姜子牙,大王在此,還不快快行禮。”亞相比幹見姜子牙還站在那裡,不禁開口提醒道。

姜子牙聞言當即慌忙跪倒在地,連連叩首,但是其右手揝住石玉音就是不放。

其實並非是姜子牙想這般,主要是他的境界太低,他知道一旦失手,他將再也沒了機會,甚至是會遭到石玉音的反撲,當然若是石玉音遁去,他亦是百口莫辯,到時候恐怕帝辛降罪,他亦無力爭辯。

當然姜子牙到現在都不知其師兄南極仙翁到底所為何事,到底想要他作甚。

他現在雖然這般折騰,但是卻依舊是不清楚南極仙翁真正的目的。

姜子牙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帝辛就站在九曲雕欄之外,俯視著下方跪在那裡的姜子牙,同時還有已經昏死過去的石玉音。

此刻石玉音的情況很糟糕,整個人披頭散髮的,渾身被鮮血沾染,好不淒涼。

蘇媚娘瞧清石玉音的情況,當即臉色大變,同時神情也開始扭曲,她一下子攥緊了拳頭,那架勢就餘欲要動手,卻被帝辛一把按住。

帝辛意念掃向蘇媚娘,傳音道。

“稍安勿躁,不要誤了事。闡教的南極仙翁尚在附近,不要讓他瞧出什麼端倪。”

蘇媚娘這才深深的吸口氣,雖然沒再動作,但是內心的情緒波動還是存在的,臉色極其的嚴肅。

“階下俯伏何人?”帝辛安撫好蘇媚娘,不讓她再去動怒,當即看向姜子牙問道。

姜子牙當即俯於地道。

“啟稟大王,小民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幼訪名師,秘授陰陽,善識妖魅。”

“因尚住居都城,南門求食,不意妖氛作怪,來惑小民。被尚看破天機,剿除妖精於朝野,滅怪靜其宮闕。姜尚一則感皇王都城覆載之恩,報師傳秘授不虛之德。”

“奧?孤觀此女,乃是人像,並非妖邪,何無破綻?”帝辛不禁開口道。

姜子牙聞言,當即叩首道。“大王若要妖精現形,可取柴數擔,煉此妖精,原形自現。”

“奧?孤倒是好奇的緊,不過你剛剛幼訪名師,秘授陰陽,不知師承何方?”

帝辛沒有多言,當即好奇的看著姜子牙,但並未即刻就按照姜子牙的說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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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內心一動,他沒想到帝辛的思維跳躍性這般奇怪,但糾結歸糾結,姜子牙還是忙呈稟道。“啟稟大王,小民拜師崑崙山,師尊乃闡教掌教是也。”

對姜子牙而言,元始天尊的名號是萬萬不可提及的。

“奧?闡教……那你可認得乾元山金光洞的太乙真人?”帝辛此刻當即舊事重提,就那般看著姜子牙。

“回大王,小民自然認得,太乙師兄乃小民師兄,且他是我闡教十二金仙之一,地位尊崇,法力無邊。”姜子牙聞聽帝辛提及太乙真人,當即就一愣,隨即道。

姜子牙不知太乙真人和哪吒那事,還誤以為帝辛與太乙真人相熟。

“哈哈……”帝辛當即就狂笑起來。“太乙真人竟然是你師兄,好!好!好!”

姜子牙愣了,一下子居然不知道帝辛這究竟是為何,也搞不懂帝辛言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要再提了,那帝辛與汝師兄太乙有過節,切記小心,不要再亂答話。”就在這時候,南極仙翁再次傳音給姜子牙。

姜子牙聞言,當即就嚇得臉色蒼白,他萬萬沒想到帝辛居然與太乙真人有過節,他還以為他們有著一些關係,這下子倒壞事了。

尤其是姜子牙瞧見帝辛那神情,內心不禁忐忑不安。

“孤曾聞闡教都乃道德之士,可是你那所謂的師兄,位列闡教十二金仙之一的太乙真人,居然背信棄義,孤承諾國師的位子,若是他肯,則孤答應將孤之義子,陳塘關總兵之子殷傳送與他為徒,可他居然沒有答應,這也罷,但私下裡他居然偷偷的誘拐殷發,揹著孤與李靖夫婦,強行收其為徒,可收徒便收徒,他竟然教的殷發無惡不作,最後剔骨剝皮,死於非命,此是何等的罪過,汝等闡教難道都是這般惡跡斑斑嗎?就是此等行徑,還是那道德之士嗎?”帝辛此刻怒氣沖天,開始肆無忌憚的指責起姜子牙。

當然看似是指責姜子牙,但實則是說給朝歌城的百姓聽的,就是為了讓朝歌城的百姓都同仇敵愾,對闡教生出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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