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不孝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對那妖女還念念不忘!”姬昌很快就清醒過來,當即看著跪在地上的伯邑考,就那般怒氣衝衝的指著他質問道。

在姬昌看來,伯邑考能說出這般混賬的話,他絕對是另有心思的,不見得就一定是為了護他。

他們諸侯門第,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等荒唐之事。

伯邑考此刻耷拉著腦袋,就跪在地上,什麼話都不說,什麼聲都不吭。

其實就在剛剛這一瞬間,伯邑考確實是曾生出那麼一絲私心的,他確實是無法忘懷蘇妲己。

伯邑考無法忘懷,雖然他努力的將蘇妲己壓在心底,但是他還是無法做到將其徹底的自內心深處抹除掉。

而且說白了,蘇妲己已經成了伯邑考的心魔,讓他時不時有些抓狂。

伯邑考雖然與蘇妲己沒有深入的交流,但是伯邑考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蘇妲己絕對不是那種人,但是現在朝歌傳出來的訊息都是蘇妲己的負面訊息,帝辛的一切罪責也都強加在了蘇妲己身上,這是讓伯邑考無法接受的。

伯邑考實在是有些想不通,也有些搞不明白的,為何單純執著的蘇妲己會在進宮後變得那麼的……

至少伯邑考是想不通的,也是想不明白的,當然他更加的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她現在是壽妃娘娘,不再是蘇護待嫁閨中的少女,你忘掉她吧。”姬昌深吸口氣,他實在是有些無可奈何,其實此事也有他的責任,是他一手促成了蘇妲己與帝辛的結合,硬生生的將蘇妲己和伯邑考的天作之合。

當然這所謂的天作之合是姬昌和伯邑考父子想的,蘇妲己對伯邑考一點感覺都沒有。

即便是沒有帝辛那檔子事,蘇妲己或許也不見得能夠打動蘇妲己的。

即便是蘇妲己最後會嫁給伯邑考,那麼也是礙於西岐的壓力,或者是蘇護想要抱西岐的大腿。

“而且她現在已經不再是進宮前的她,帝辛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荒唐的事都皆有因她而起,若非是她,天下也不至於亂成現在這般樣子。”姬昌當即連連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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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覺得妲己是不會這樣子的,她絕對不會做出此等喪心病狂的事,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這裡面一定……”伯邑考始終不相信這一切都是蘇妲己所為的。

在伯邑考眼裡,蘇妲己是完美的化身,她是不會變成這般血腥,喪心病狂之輩的。

帝辛此事深吸口氣,他實在是沒得選擇。

啪!

姬昌再次狂甩給伯邑考一記耳光,他實在是恨鐵不成鋼,現在事情都到了這步田地了,伯邑考居然還執迷不悟,這實在是讓姬昌為之擔心。

在他啟程前往朝歌前,他必須要將伯邑考這番心思給扭過來,不然他放心不下。

“你記住,不管這裡面有沒有問題,這裡面到底有著什麼陰謀,第一蘇妲己已經是壽妃娘娘,你與他再無可能。第二蘇妲己的所作所為,已經引起民憤,群臣怒之,且王后娘娘是她間接迫害的,甚至是連二位殿下都差點間接死在她手裡,這一切的罪惡,都是來源於她,她必須要承受天地間的懲罰,誰都無法逆轉這一切,這是事實,即便是她有原因,即便是她亦有什麼不得不去做的理由,但是她現在的所作所為有違天道,有違人心,你作為我西岐一脈的繼承者,你就必須要跟她徹底的斷絕關系,我西岐的血脈不允許此等踐踏……”姬昌此刻深吸口氣,他現在徹底的有些暴走,就那般看著伯邑考,用極其堅定的語氣說道。

伯邑考耷拉著腦袋,他明白姬昌話中的意思,但是一牽扯到蘇妲己,他就有些不能自控。

這一輩子,伯邑考恐怕無法跨過去蘇妲己這道門檻。

“不管如何,蘇妲己就是蘇妲己,而你伯邑考是伯邑考,永遠都不可能再有交際,你記住,你的身後是西岐千千萬萬的黎民,你不要為了自己的一己之欲,而毀掉了我西岐的千秋基業,毀了我西岐百姓一切!”姬昌深吸口氣,他瞧著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的伯邑考,當即再說道。

伯邑考此刻聞言,緩緩抬起頭,就那般看著姬昌。“父親,孩兒明白。”

姬昌看著伯邑考,沒再去多說什麼,他知道這已經是現在伯邑考做到的極限。

姬昌也清楚想要忘記蘇妲己,對伯邑考而言是很殘忍的事情,也不是一蹴而成的,需要循序漸進,不過好在他們西岐還有時間,一切還來得及。

“父親,孩兒懂了,但父親有七載之難,孩兒卻無力代之,著實……”伯邑考看著姬昌,他內心依舊是有些糾結。

畢竟明知道姬昌前往朝歌是會遭受七年的災難,而他卻無能為力,此作為人子最大的不孝。

這一次,姬昌聽得出來,伯邑考是發自肺腑的。

“我兒,君子見難,豈不知迴避?但天數已定,斷不可逃,徒自多事。你等專心守父囑諸言,即是大孝,何必乃爾。”

“我兒,你能在七載間將西岐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條,為父就心滿意得了。”姬昌走上前,將伯邑考拉起來,當即拍拍他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

伯邑考聞言不禁重重的點點頭。“父親放心,邑考定不負所望。”

“如此甚善。”姬昌當即就笑了,此正是他想要的,伯邑考此刻的狀態才是姬昌想要看到的。

“你去吧,為父要見見他人。”姬昌當即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伯邑考當即起身行禮退了出去。

待伯邑考離開後,姬昌又召見了散宜生,並再三吩咐幾句。“本王此去,內事託與大夫,外事託與南宮適、辛甲諸人。”

“大王,朝歌那邊兇險異常,還望大王能謹慎對之。”散宜生亦清楚如此的朝局,姬昌以身試險,可謂是兇險萬分,稍有不慎或要萬劫不復。

“自然。伯邑考性子軟和,此是他的長處,亦是他的要害,大夫萬要在七載間,輔佐其治理國政,成為堪當大任的儲君才是。”姬昌不禁再次囑託道。

其實姬昌最放心不下的不是別人,正是伯邑考。

“大王放心,臣自會竭盡全力而為之。”散宜生當即稽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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