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一把將那手書攥在手裡,剛欲要開口,卻突然想起鄭倫尚在書房,當即轉向鄭倫。

“你先退下。”

鄭倫一愣,不解蘇護的舉動,但還是抱拳欠身退了出去。

鄭倫很是奇怪,他感受到蘇護看完書信後情緒的異常波動,同時也敏銳的感知到蘇護看向他的眼神中閃爍出的那一絲冷冽。

“到底發生了什麼?”鄭倫很是不解,他實在是想不通。

鄭倫對西岐姬昌的那封書信感到好奇,他總覺得那書信中的內容好似與他有關,而且好似對他是不利的。

但是……

待鄭倫走出書房,蘇護拿著那書信目光犀利的盯著西岐使者。“辛免將軍死了?”

“是的。”西岐使者忙應道。

“信中所說屬實?”

蘇護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但若是姬昌所言屬實,那事情恐怕就不簡單了。

且姬昌的推斷也合乎常理,畢竟辛免和太顛都曾中了鄭倫的算計,而跌落被擒下的,後面沒有誰曾接觸過他們,可是辛免為何會死掉,且還是那麼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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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不敢有半字虛假。”

“太顛將軍呢?他有沒有事?”蘇護當即想到了太顛,既然太顛和辛免都曾被鄭倫所擒,那麼辛免除了這等事,那太顛呢?他會不會也是如此。

若太顛也是這樣子,那麼很顯然此事絕對與鄭倫脫不開干係,但若是太顛無礙,那麼或許事情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太顛將軍暫時無礙。”西岐使者實話實話,並未隱瞞什麼。

此事確實是蹊蹺的很,雖然不一定就是冀州所為,但是冀州是脫不開干係的。

“此事我已經知曉,還請使者回去告知姬侯,本候自會調查此事,給姬侯一個交代。”

蘇護想了想,隨手將那封書信遞到燈火下,將其燃盡,就在西岐使者目光注視下。

西岐使者目光驟縮,他就那般看著蘇護,搞不懂蘇護這般舉動到底是意欲何為,到底是意有所指,還是……

“今日已晚,使者就在侯府留宿一夜吧。”蘇護沒有再在這件事上談下去。

“如此就有勞蘇侯了。”西岐的使者沒有多餘的廢話,且他只管來送信,至於其他的,他也沒有能力和權利去做什麼,這才是絕對的關鍵。

蘇護招呼門衛侍候的守衛,吩咐其帶西岐使者到後院休息。

待西岐使者離開書房後,蘇護不禁深吸口氣,目光透著一絲凝重,眉宇間生出一絲疑惑。

他細細的將事情的經過反覆咀嚼了一番,總覺得事情沒有這般簡單,但是他也開始對鄭倫生疑,畢竟鄭倫並非是他的嫡系,以前一直隱藏著他的法術,為何會獨獨在那一戰中展現出來?

蘇護就在書房裡開始捉摸著,很顯然他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同時不由生出一絲冷汗。

若鄭倫真的有問題,那他豈不是……

蘇護不由緊張的攥起了拳頭,對蘇護而言,他原本打算將鄭倫培養成嫡系,除了其子蘇全忠之下第一人,可是現在……

蘇護不敢了,同時他也對鄭倫生出了很深的戒備之心。

鄭倫一直待在他的身邊,若是鄭倫有問題,那他的性命,乃至是整個冀州……

蘇護念及此,當即就嚇出一身冷汗,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雖然尚不能確定鄭倫到底有沒有問題,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對鄭倫的重用看來得小心從事,不能操之過急了。

……

第五侯府的流水席進行到第七日,司天監太師杜元銑歸朝歌。

杜元銑大搖大擺的進了第五侯府。

現在蘇護大擺筵席,且朝中大多數大臣都前來吃過,也前來拜會過,不管是與蘇護有沒有間隙的,有沒有什麼其他心思的,都會禮節性的出現。

杜元銑身為司天監太師,他前來拜會也說得過去,並不會被人說出什麼閒話,尤其是杜元銑曾作為監軍隨西岐大軍征討過冀州,於情於理出現都是可以理解的。

“蘇侯恭喜。”杜元銑與蘇護對面而坐,兩人就那般各懷心思。

杜元銑不清楚蘇護對他起了疑心,但是蘇護現在對杜元銑是極其的戒備,尤其是西岐使者帶來的那訊息,讓蘇護也不禁開始懷疑起杜元銑身上。

當然鄭倫的嫌疑最大,杜元銑也不能完全拖得了干係。

別人不清楚,蘇護卻知道,杜元銑乃天庭中人,有著諸多詭異的手段,若是杜元銑所在天庭出手,那麼辛免那般詭異的死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太師這些時日倒是挺忙的。”蘇護話裡有話,一副玩味的看著杜元銑道。

“蘇侯說笑了。”

杜元銑聽得出來蘇護的語氣不對,不禁眉頭微皺,很顯然他覺得哪裡好似不對勁。

“蘇侯是否對本座有什麼誤解?”

“不敢!太師乃我朝司天監太師,蘇護雖忝為第五諸侯,但在太師面前亦不算什麼的。”蘇護一副調侃的說道。

蘇護對杜元銑的火氣不小,且關鍵是蘇護總覺得這裡面的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的讓他都覺得這種若也算是巧合的話,那就有些實在是太……

“蘇侯還請明言。”杜元銑一愣,果真是如他所料,蘇護不知道哪裡誤會他了。

但是他絕對不能容許這種情況發生,若是這樣子下去,那他們天庭與冀州的合謀恐怕就要徹底的毀掉了,這是他不能允許發生的。

此次封神之戰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天庭一定把控住此次機會,絕對不能容許有什麼意外發生,這才是絕對的關鍵,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還有必要嗎?”蘇護深吸口氣,就那般看著杜元銑,淡淡的說道。

蘇護現在也是很無奈。

蘇護很清楚,要想爭奪天下,單純的靠他自己的那點力量是絕對不可能的,先不說西岐有闡教在支援,單單成湯祖業,即便是帝辛再荒淫無道,但是他的背後是截教,想要將他推翻,要想藉助凡人的兵馬那就是笑話,別的不說,單單聞太師那一關就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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