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劉垣冽搶先問道,“可有懷疑之人?”
林漣漪立即道:“我們懷疑是漠族,你們呢?正道之中應該沒有為了破壞兩道結盟,寧可冒著門派被兩道嘲諷的風險也要去做盜新娘這等事的人吧?”
林恬肯定地道:“沒有。今日到此的人,都是支援正邪結盟的。”
“今日到者幾乎都曾與我門派私下商議過對盟約態度,且都支援正邪繼續結盟,為表誠意,一致決定提前一日到達觀海山。”楚菡萏看著林漣漪,說話間目光不曾轉移絲毫。
林恬臉色微變,劉垣冽刻意不看二人。
今日拿著請柬到觀海山的人,都曾與十虹澗商量過,與其說是支援正邪同盟,不如說是支援十虹澗重回正道第一門派的地位。
林漣漪管不上正道的事情,眼下最緊急的還是凌飛雪的下落:“教主會儘量拖延時間,如果不能在眾賓客知道聖女失蹤前找到聖女,就有勞正道三大門派相助於我觀海山,穩定局勢了。”
林恬立即道:“好。”
楚菡萏卻保留了幾分懷疑:“教子,聖女當真失蹤了嗎?”
林漣漪鄭重道:“我以我和整個天涯教起誓,聖女真的失蹤了。”
楚菡萏盯著她,一點頭,立即轉頭道:“我們回去,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們來過。”
“自己保重。”林恬匆匆道。
“漣漪小心。”劉垣冽道。
另一邊,池及臨走前吩咐其下屬鍾簡前往無垠面前待命,發現凌飛雪失蹤的侍女珊露也由鍾簡傳回涼葉。
珊露正是曾與凌飛霏交談過的侍女,她來自民間,從未見過大風大浪,教後失蹤後便感到如天塌了一般恐怖。
此刻她見到鍾簡和無垠面色如此嚴峻,早嚇得臉色發白。但畢竟還是挑選上來作為教後心腹的,即便大事發生,她也並未失了全部冷靜。
“你方才去哪裡了?”無垠問道。
“池及護法令我將今日教後飲食所用器皿全部找回,教後飲食一向有專人嘗試,確認無毒後才會呈至教後面前,且用後的器皿會存放一日才會清洗。”珊露道。
“可有發現?”無垠問話時雖抱著幾分希望,但大概還是知道不會有什麼發現。
“沒有。”鍾簡道,“屬下悄悄帶出劍丹城的吳沫大師對器皿驗毒,飲食沒有發現問題。”
吳沫大師驗過了器皿,那定是沒有毒了。
“只有你一個人發現了教後失蹤嗎?另一侍女珊澤呢?”無垠繼續問。
“侍女服飾有些問題,珊澤得白掌事命令,前往白掌事處幫忙了。”珊露答後,又發現不夠,連忙解釋道,“小的以為凌影闕的弟子也在,小的離開片刻不會有問題。”
“你當時為何離開教後?”無垠問道。
“教主曾叮囑我等,教後一切飲食不可用冷的,小的去換茶水回來後,發現教後失蹤了,凌影闕的弟子也全都不見了。小的不知道他們是去找教後還是和教後一起失蹤的。”珊露如此交代道。
“大概何時?”
“申時過半,小的發現後立即稟報教主,沒有耽誤絲毫。”
“珊澤呢?”
“還未回來。小的聽到白掌事令人傳令過來時對珊澤說過,恐會耗費很多時間。”珊露頓了頓,道,“珊澤應該還不知道教後失蹤。”
“今日還有別人進過這裡嗎?”
“只有小的和珊澤、白掌事派來的人,還有凌影闕的弟子。”珊露道。
“你去把珊澤喚回來。”無垠吩咐鍾簡。
“是。”鍾簡領命離開。
趁此時間,他又仔細檢視了凌飛雪用過的物件,未發現問題。
他基本放棄了檢視房間和物件。
只有找到凌影闕的人,才能獲得更多的線索。
片刻後,鍾簡帶著珊澤回來了。
無垠命令鍾簡去找凌影闕的人,並調查今日凌影闕的弟子接觸過什麼人,她們接觸過的人中,有無誰從山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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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影闕的弟子奉命陪在教後身邊,不能隨意離開,是以除了珊露和珊澤外,她們不會接觸太多人。
無垠將教後失蹤一事告訴珊澤,珊澤首先請罪,其次自證無罪,隨後無垠對其審問片刻,未發現問題。
漠族人手段詭異,二心蠱能控制任何人。如此,他甚至不得不懷疑到了白掌事:“今日白掌事及她手下傳喚你的人,有無異樣?”
珊澤回憶一下,道:“小的沒有察覺異樣。小的離開時,白掌事和傳喚者還忙於處理事務。”
“屬下沒有將教後失蹤一事告知白掌事。”鍾簡補充道。
無垠道:“此事還是要告訴白掌事。”
“是。屬下這就去。”鍾簡領命離開。
鍾簡前腳剛出,林漣漪後腳便到了涼葉。
她進門時見珊露、珊澤二人一副戴罪模樣,而無垠靜坐沉思,便知目前沒有別的線索。
無垠將此處發生的事情告訴林漣漪,林漣漪思考片刻,看向兩個侍女,道:“珊澤和珊露身世清白,我以為漠族人將二心蠱用於凌影闕的人更為可能。”
“不會是其他的可能了嗎?”無垠擔憂道,“我已經令池及護法去攔截漠族人了,但我總害怕懷疑錯了人。”
“多半不會錯了。”林漣漪臉色發青,“陪伴教後的凌影闕弟子失蹤了,漠族人要她們沒用,她們很有可能在觀海山外被發現。除了她們,觀海山上,應該還有可以找到的線索,總不可能絲毫不留痕跡吧!”
“教子!駙馬!不好了!”鍾簡闖入,驚道,“白掌事和傳喚珊澤的人都失蹤了。”
二妖驚得站起身,直奔白掌事居處。
“屬下已命人搜查白掌事居處,並查詢白掌事下落……”鍾簡緊隨其後。
珊露、珊澤大驚之下,仔細回憶,又相視一眼,珊露首先問道:“那個人是不是進過房間?”
“是。”珊澤惶恐,“他跨進過門檻,但被我們攔下了。”
二人蒼白的臉色終於變作慘白。
白巾巾居處。
“教子!桌上似有蒸乾的熱水痕跡。”一名下屬上前道。
林漣漪接近桌面,伸舌感受,淡淡的幾乎難以辨別的茶香尚未消散,隨著時間流逝即將模糊成一團。
依稀可以辨別,是一個字形。
她化為半蛇,在感知能力下,茶水蒸乾處不同於其他位置的溫度暴露出來。
字形也就清晰了。
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