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邸之中一切安然,並未發現什麼異常。”見了吳沫,吳沫道,“護劍使可是受了十虹澗之命,前來檢視?”

林漣漪道:“為了人族。”

吳沫點頭,面露凝重,道:“你懷疑是鷹魔族做的吧?”

“是,我會留在這裡,只要城中一切正常,那便是鷹魔族所為無疑了。”

吳沫想了想,道:“你便跟在我後面學習吧,接下來,我要前往府中各處巡視,順便帶你向兩大分派報信。結盟一事是定然不成了,此時佘夜潭和凌影闕若是離開,恐怕會更不安全。”

“正有此意。”林漣漪點頭。

若非鷹魔族所為,即天涯教內部所為,則其必然趁機殺無垠、凌飛霏幾人。待在劍丹城中還安全一些。

“夫君,你現在去告訴城主,就說……”吳沫看了看林漣漪。

林漣漪道:“就說,十虹澗等正道三大門派途中遇襲,恐怕對方是天涯教中人,必先由劍丹城派人前往觀海山請援,才能令佘夜潭、凌影闕兩分派之人安然離開。

“有人送信到城中,恰巧遇見大師你,便求你帶話進來,望加強護衛。”

“好。夫人,護劍使就……”吳偉立即道。

“知道了,你去吧。”吳沫看向林漣漪,道,“我們現在出去巡視。”

三人即刻離開,分頭行事。

林漣漪以程飄颻容貌,隨吳沫大師巡視各處;吳偉匆匆趕到風雲殿,遠遠地卻不見殿上有人,焦急之下,跑上前向門口護衛問道:“城主大人何在?”

護衛一見是吳偉大師,連忙恭敬地稱呼道:“哦,是吳偉大師。大師請入內稍等。城主大人在偏殿,正與重要人物議事,馬上便出來。”

吳偉點頭,走進風雲殿,於殿中戰立,靜候。

片刻,城主井樓危於偏殿入內,正凝重著面色,見吳偉竟戰立殿中,一驚,連忙換了張臉,迎接道:“吳偉大師,請坐,請坐!”

吳偉微笑,卻不坐,稍上前一步,焦急卻不失禮數,道:“城主大人,本大師是有要事相告。”

井樓危目中閃過一道光芒,微笑微微凝了一下,又成凝重之色,其中含幾分疑惑,不強求他坐下,自己也站著,問道:“大師請說。”

吳偉當下將商量好的措辭與井樓危言罷,道:“城主大人,不知敵者身份,當慎重行事。”

井樓危慎重點頭,袖袍一甩,走到殿門口,對其中一護衛道:“你立即叫秋分護衛長過來,本城主有重要的任務交代。”

“是!”那護衛立即趕去。

井樓危轉身,神情凝重之中,又不失胸有成竹,道:“大師放心,本城主立即請秋分護衛長,派人保護佘夜潭、凌影闕等人住所,同時派人趕往觀海山通知教主。

“至於巡邏把守上,已有足夠人手。不管幕後主使是誰,膽敢破壞人族結盟,便是我人族所有人的敵人!

“今日回去恐生變故,渡愁的殺手尚未走遠。明日待觀海山派了更多人馬進城,再令兩分派之人離開。”

吳偉稍稍放鬆一些,感謝道:“城主大人費心了。”

井樓危以他渾厚的聲音哈哈一笑,道:“既是同一個種族,不論邪道正道,於我們的劍丹城,都是一樣的道友。若是鷹魔族便罷,若是人族,”他冷冷一哼,“便叫他死在劍丹城!”

吳偉見他眸中冷酷的光芒,下意識地發覺這位城主大人,彷彿與上一次見面不太一樣了。

如今的城主大人,眸中冷意,猶如肅殺冬日、深淵烈火。

對了,上一次見面,是一年前了吧?

他回味著井樓危說到“殺”這個字時的語氣,直覺有些太過冰冷,可若是叫他指出這句話有什麼不對,他倒還真說不上來。

井樓危明亮的目光落在吳偉身上,道:“辛苦吳偉大師前來,可惜結盟一事不能成了。不過既然大師來了,不如待此事結束之後,與驗毒師長相聚片刻再走吧。”

吳偉點頭,道:“好。我夫人已去巡視了,方才我見過她,此事她也已知曉。”

井樓危點點頭,伸手道:“大師,請移步驗毒師長住處歇息片刻吧,倘若在鷹魔族到來以前,人族之中尚有一場內戰,本城主還要向大師求幾件法寶。”

“好,多謝城主了。”

“嗯。”

另一邊,林漣漪向凌影闕、佘夜潭告了信。

前往佘夜潭住處後,因擔心見到無垠又要浪費一些時間,便只告訴了無垠身邊的一名弟子。

“吳沫大師!”

不料莽萋似是一眼認出了林漣漪,從背後一句話叫住了吳沫大師,連方才得知了警告的弟子還來不及告訴莽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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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沫、林漣漪轉身看去。

莽萋慢悠悠地上前,以她深藏溫柔,疑似嫵媚的笑容,向二位問候道:“可是有什麼事相告嗎?”她言罷,只細細打量著林漣漪,目光上下一掃,便浮出了暗藏的懷疑:“這位是吳沫大師新收的弟子溫禾姑娘?”

林漣漪點頭,道:“是,在下溫禾,向莽萋姑娘問好了。”

莽萋目中疑惑忽地一重,隨即輕輕一笑,道:“溫姑娘不愧是吳沫大師的弟子,雖是來自世俗世界,卻能在短短幾天裡,把江湖之人認了個遍,連佘夜潭潭主大人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弟子都能認出來。”

吳沫臉色微變,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一遍。

林漣漪心中一驚,竟忘了此事,然面上卻是平靜:“聽聞潭主大人身邊有一名聰慧過人的姑娘,其笑容尤其動人,我一眼便知是眼前這位姑娘你了。”

莽萋低垂目光,微微點頭,似是半信半疑,林漣漪卻懷疑她實則絲毫不信。

她抬頭,又細細地凝視著林漣漪,道:“潭主大人身邊女子,不是應該屬教子千金容貌最為動人嗎?不過這位教子千金時常易容成其他人的模樣,以種種奇怪的身份行事。”

林漣漪目光一冷,似是承認。

莽萋稍稍柔和了目光,笑容成謎:“說來也奇怪,每次見到教子千金換一個身份行事,都覺得她要隱藏的東西太多,活得有些累了。”她稍稍動了動身子,向後退了一小步,輕嘆一聲。

林漣漪疑惑之中有些微怒之意。

無垠能得知她是護劍使,其原因她並未問過,無垠也不曾告知,只因她很確信自己吧猜想:必然為莽萋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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