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整個魔窟靜悄悄的,像是根本沒有活人在裡面住著似的。

“我好像能開啟魔界了。”卿歡驚呼一聲,眼前黑影一閃,古樸沉重的兩扇魔門已經靜悄悄的懸浮在了宮殿中央。

卿歡開啟小境域一看,裡面空蕩蕩的一片,魔界已經不見了。

……

隔著十萬裡之遙的魔窟裡,表面上看著靜悄悄的,彷彿連個人影都不存在,洞窟的地底世界卻聚集著無數攢動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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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人群在聚集,卻半點兒聲音也沒發出。

當然,這也是在表面上而已,實際上各種傳音已經說的不亦樂乎了。

“那幾個傢伙遭了,程家那個回來了,沒救了。”

“幸好我們沒出去,要不然估計現在都要沒命了。”

“程家那個還真是命大啊,那小子佈置了那樣的陣法竟然都還活著,而且我感覺到她的氣息好像還強大了不少。”

“想什麼呢,程家人要是那麼好對付,六玹界早就被那些東西侵佔了,我們還能活?”

“哦,那不是那丫頭性子太狠了,想要換個溫柔點兒的來嗎,我也不是想讓她死。”

“呵呵噠,你覺得你這句話我會信?人家沒回來的時候你還不是在靜靜等著訊息準備一舉衝出去霍霍世間活物,現在人家回來了你就拐著彎拍馬屁了,也是臉皮太厚。”

“你又知道什麼,我要衝出去那也是給丫頭報仇去的……巴拉巴拉巴拉。”

聚集在這一處的無論是妖族、魔族、人族或者還是其他什麼奇形怪狀的種族,身上不約而同的都燃燒著烈火般的煞氣,若是活人遠遠路過估計都要直接被這沖天的煞氣活活絞成乾屍。

而現在這麼多兇狠的東西聚集在一起卻是為了一個小姑娘的安危,而且還沒有具體確定小姑娘是生是死的時候竟然連已經大大開啟的魔窟的門都不敢踏出半步,可想而知,這位眾人口中的丫頭,那個小姑娘有多麼厲害了。

當然,這也間接證明了小姑娘對於他們的威懾力有多大。

程慕顏在掌管魔界的時候就在魔界裡歷練訓練,在掌管魔界之後,月辰溪失蹤之後也在魔界裡歷練訓練,可是魔界外面空蕩蕩的,幾千裡荒蕪的黑土路有時候都遇不到一隻魔,該在哪裡歷練訓練呢?

還不是在這萬“魔”聚集的魔窟裡頭!

所以,這些最開始暴打程慕顏,後面被程慕顏團起來暴打的眾“魔”對於程慕顏的畏懼早已經刻進了骨子裡了。

至於外面作妖的那小貓兩三只新入魔窟的傢伙,不懂規矩的人,被打死了活該!

“要不要請命出去幫幫那丫頭?”

“你要做夢就躺著睡,不要睜著眼睛瞎站著想成不成?就那兩三只螻蟻還需得著你請命出去捉?你還能把你的目的擺得更明顯一點兒嗎?我覺得你是想那小魔頭用倉雪抽你差不多!”

“找丫頭給我安排個活兒也不成?我又不蹭吃蹭喝,還不要工錢,丫頭還賺了呢。”

“你長得太嚇人了,出去就是人間禍害!”

“滾粗!”

一群奇形怪狀的東西看到前頭兩位大佬快要打起來了,立馬掉頭就走,“算了算了,還是回去睡覺算了,沒意思。”

話音剛落就還剩下一片空蕩蕩的黑霧,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兩個劍拔弩張的傢伙看到大家都走了,將準備好的拳頭一收,腳丫子一邁,也往自己的窩裡走去。

是嘞,出去幹嘛呢,打打殺殺多沒意思,還是睡覺安逸。

……

而此時此刻的馬子鎮,天上久聚不散的黑霧竟然也在悄摸悄息的逐漸潰散,就像有人將中間收集雨霧的機器關了似的,周圍的雨霧也在逐漸散開了。

壓在頭頂的黑霧在馬子鎮的人看來就彷彿一把豎在腦袋上的鍘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壓下來切個腦袋滿地滾。

但是,一覺醒來的屠世洪感覺渾身尖銳的刺痛好像消了些?就跟最開始的時候是棍夾手指的鑽心痛,現在這個痛只是拿針輕輕刺了一下的痛,而且還是刺的肉多又肥的屁股肉。

總而言之,就是屠世洪感覺自己好像又熬過了一個冬天,重新煥發出來生機似的。

抖著手微微掀開被汗水浸了一夜的被子,屠世洪緩緩的將腿挪到地上,踩著地面上微微帶著冷意的石磚,屠世洪才總算感覺到自己好像是真的好了很多,而不是幻覺。

畢竟,痛是真的痛,有時候痛得麻木了會感覺到疼痛消減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身上一直以來彷彿被浸了冰塊似的溫度卻不是騙人的,之前屠世洪踩在地面上,摸著涼透的冷水都發著微微的暖意,現在感受到的卻是冰冷,可見,身體的感知也恢復正常了。

“小平,你在沒?”屠老爺子嘶啞著喉嚨喊了一聲,有種大病初愈的氣勢,主要是聲音喊得大,不像之前痛得要命的時候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守在門口的屠禾平一個激靈驚得醒了過來,忙不迭的爬起來,轉身推開門就往房間裡衝,“老爺,你怎麼了?”

衝得急切又害怕,生怕屠世洪有個好歹,卻壓根兒沒發現自己之前痛得走路都在打顫,現在跑起來的速度都跟護崽子的老母雞似的。

當然,蜷著腿睡在門口的日子不好受,腿給睡麻了。

衝進屋的屠禾平看著好端端坐著的老爺子,心裡才驟然松了一口氣,結果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聽到老爺子驚喜異常的聲音——

“小平,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疼痛減輕了?”

愕然的呆了呆之後,這幾天已經痛得遲鈍的腦子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屠禾平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仔細又小心的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側著耳朵好像在感受自己胳膊上的狀態似的,發覺到沒有那股尖銳的痛意,屠禾平不敢置信的再次快速上下抬了幾次手。

嘴唇顫抖著望向屠老爺子,激動的說話彷彿都在哆嗦:“老爺,你看,不痛了,好像不痛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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