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不是他
結果，程慕顏都沒想到這個動作又怎麼把人給刺激到了，放在腰間的大手一緊，程慕顏就感覺自己身子一輕，然後就坐到對方腿上去了。
待程慕顏還沒從茫然裡回過神來，就被人一把扶著後腦勺“啾啾啾”的親起來了。
程慕顏：“？？？”
好歹掙扎開的時候，程慕顏嘴都親腫了，舌頭也又鈍又痛，整個人又舒服又不舒服的，難受得很，摸了摸灼痛的嘴唇，程慕顏直接撇開人背對著對方坐著，還緊張害羞，我特麼的可去你的吧！
冷靜了片刻之後，程慕顏又開啟之前拿到手的紙張看起來，紙張上從始至終，從頭到尾一路上經歷的事件雖然跟屠潛蘇大同小異，但是確實是存在差別，而且，這個上面經歷的背景也是馬子鎮屠府，主人公也是屠潛蘇，但是程慕顏隨意一看就知道這個屠潛蘇並不是跟自個兒一起的那個屠潛蘇，所以說，她！認錯人了？！！
“言言。”背後服軟的聲音響起，有些沙啞，語氣好似還很委屈痛苦，可不是委屈痛苦嗎，任由誰有個替身跟自己心上人朝夕相處三個月，日夜親密無間，都得瘋了不可，卿歡雖然沒瘋也在快瘋的邊緣反覆橫跳了，心裡又痛又鈍，跟拿了把刀子在心口裡拼命的絞似的，少年硬挺的脊樑骨都痛得無力的彎了下去。
把他活生生的劈了也好，把他三尺白綾活活絞死也好，免得受著凌遲一般的痛苦。
“言言……”
少年再一次帶著顫音呼喊的時候，程慕顏轉過了頭來，揉著眉心看著對方黯淡無光的眼神和痛苦揪心的神情，程慕顏這心裡也不咋好受，拿了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少年唇畔鮮豔的血珠，豔麗的色彩配著少年脆弱的神情更襯托得對方弱不禁風，好似稍微大聲一點說話都能把對方給嚇倒似的。
“屠潛蘇真的是你，你相信我，我驗證過他，否則他不是你的話，我怎麼可能讓他近身。”對於這一點上程慕顏還是無比的確認的，絕不可能有認錯的可能。
結果，說完這句話，少年更是痛苦得彎著身子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是嘴唇微微顫抖著，眼角無聲的浸出眼淚來，看著可憐得很，像被主人無情拋棄的大狗狗似的，弄得程慕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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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嘆了口氣，程慕顏伸手抱住對方的腰，示弱的道：“別難過了好嗎？你這樣我心裡也難受，我跟你從頭講起好嗎？”
“從我們進入馬子鎮的時候開始講吧。我進去的時候就成了林五姑娘，當時身體有異，喉嚨被堵住了說不出來話，而且精神海域和丹田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封印住了，我也沒辦法來找你們，而且我旁邊還有個厲害的婆子，嗯，跟林五關係挺不錯的，也挺護著我，當時就是這麼個情況，坐在二樓的包廂裡，然後轉頭的時候就遇到了你，額……看到了屠潛蘇，當時還不怎麼確定是你，不過容貌身形和你一模一樣，我就有了這麼個猜測……”
程慕顏感覺抱著的人身子一僵立馬就改口了，可以說是求生欲非常強了，輕輕拍了下少年結實有肉，看著又非常顯瘦的背脊，頓了頓繼續道：“……後面觀察了屠潛蘇幾次，然後才慢慢確定確實是你，所以才有了後面的交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進，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傷了背後那個人的原因，然後我的身體也緩慢恢復了，後面丹田解開了我還用了特殊法子檢視了屠潛蘇的元神，那確確實實是你嘛。”
少年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著可憐得很，程慕顏梗了下，硬著頭皮道：“真的是你啊，而且我跟他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呀，你怎麼了嘛？”
“嗯，你繼續說吧。”卿歡用鼻音輕“嗯”了一聲，低下頭將她抱在腿上，臉直接埋進了她的脖子裡，弄得程慕顏脖子癢得很，想推開又怕他哭的更慘，緩和了一下情緒之後，程慕顏才虛虛攬著他的腰道：“馬子鎮有人傳境域的事情，然後我就讓屠潛蘇派人去查具體位置和傳出來訊息的人……”
“哦，對了，中途我看到有人元神快要離體卻又好生生的活著，覺得這件事情古怪，也交代給他讓人把這些人找出來……後面沒查到從小境域回來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個人元神已經不見了，而且體內還有魔氣巴拉巴拉……然後就進入我小時候的世界去了，第一次還是三歲的時候沒有得到傳承，用不了精神力，第二次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個模樣，七歲左右的樣子吧，已經得到了傳承，精神海域也解開了。”
程慕顏說了些大事件，一些細小零碎的生活碎片化事情就沒說了，也怕說了之後卿歡更氣，只著重說了找到了嵐文倩和馬子鎮異常情況。
不過，好歹少年的情緒確實是安撫下來了，只是腰間一雙大手跟鉗子一樣緊緊掐著她，掐得她動都動不了。
程慕顏說完了話，卿歡頓了頓才從她脖子裡抬起頭來，定定的看了看半空中“飄”著的紙張，才緩緩開口：“卿玖是跟我一道的，你在林府廚房房頂上拿那個手錶也是卿玖主動掛上去的。”
“我們也遇到了你說的那個人，一直在找我們的麻煩，後面有一次我跟卿玖狠狠收拾了他一頓，估計把他打傷了就很長時間沒有再出來了，不過，我們倆也怕他再次出來失去理智殺人，就去了屠府別莊住著……我掉入進去之後也是在小時候，經歷了一遍自己的事情。”
抿了抿唇，卿歡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落寞和悲傷，不過還是將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我遇到了一個人，她說她叫琳琅。”
卿歡目光專注的看著小姑娘，只是程慕顏聽了這個名字並沒有其他什麼反應，僅僅皺了皺眉而已。
垂下鴉青般的羽睫，卿歡聲線清晰道：“她說了幾個名字，卿酒、賀庭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