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聯絡
然後，最後的結果就是三個人都累得夠嗆，癱在地上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沒那力氣了，也是可憐得很。
進入水下世界吃晚飯的時候，手抖得筷子都拿不穩，當然，其他兩個還好一些，就是程慕顏手抖得筷子拿不穩，碗端不住，主要收盒子掐封印差點沒把手指掐到抽筋，到後面還是叫的兩個丫鬟端著碗服侍著吃完的，果果和程墨刀兩個即便也很累，好歹沒像程慕顏這麼誇張，晚上吃飽喝足之後還有精力跟兩個姑娘湊做一堆打麻將，美其名曰放鬆放鬆。
程慕顏直接軟成一灘爛泥模樣了，由丫鬟抱在搖椅上後背墊了軟枕坐著休息，這一回程慕顏再沒有那閒工夫去思考人生哲學，自個兒運轉經脈裡的靈力修復四肢百骸，外面還有兩個丫鬟手上擦了藥水給她按摩和揉捏，又痛又爽，整個人在一邊“嗯嗯嗷嗷”的痛呼喊叫，弄得另外一桌打麻將的四個人時不時就回頭看她一眼。
不過，程慕顏現在正被蹂躪得難受，也管不得丟臉不丟臉了，痛得滿頭大汗也要丫鬟下死手按啊，不把全身肌肉揉散開，明天還有得難受的。
偏偏兩個丫鬟也耿直，主子說用多大的力就使多大的力氣，弄得平日裡清幽寧靜的宮殿裡跟過年殺豬般的熱鬧，嚇得一眾膽小的水下生物和游魚蝦米縮著身子恨不得刨個小坑把自己埋進去，實在是太可怕了！
待全身上嚇按捏兩遍，程慕顏覺得自個兒小命都去了半條，癱軟在搖椅上趴著一動不動，任由汗水滴滴答答流到毛毯上，莫說搖椅上鋪著的毛毯，就是她自己的衣服都汗透了好幾回了。
不過，好歹身子骨揉松了，程慕顏緩和了一會兒才撐著翻身坐了起來，身上的沉珂舊疾好像都被揉開了似的，渾身前所未有的輕鬆，把著胳膊來回別著勁兒轉了兩圈，雖然還有些痠軟，但是比之之前那一身疲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藥水還是之前匹配的混合著沐浴用的，沒想到單拿來配合按摩效果竟然這麼好。
程慕顏抻了個小懶腰，將屁股底下的毛毯扯起來團巴團巴抱在身前，抬起脖子瞅了瞅另外一邊打得火熱的一桌人，“你們兩什麼時候去睡？我去沐浴了就睡了啊，明天還要早起呢。”
“嗯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娘，娘，最後一把了，娘先去洗吧，果果等會兒就去洗澡澡睡覺辣。”小胖孩兒眼睛盯著麻將目不轉睛，嘴裡兀自回覆著。
程慕顏：“……”
小屁孩兒現在麻將癮兒也這麼大？！
行叭行叭，反正不是人類小孩兒，再怎麼熬夜也不會掛，我就不操這個心了。
程慕顏站起身來將毛毯放進旁邊丫鬟手裡，轉身就往偏殿走。
程慕顏好生將身上的泥沙搓洗一遍，又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這才穿了寬鬆些的衣服出來，躺在床上就開始清點空間紐域裡的東西，將這些天以來收集到的分門別類的歸納放好，又將之前亂七八糟的零零碎碎的東西歸納整理一遍，順便還將用得著的日常用品，衣食住行之類的專門開闢了一個極為寬闊的場地拿來堆放，以便於收用都方便。
將這些東西整理完，程慕顏瞌睡也來了。
雖然之前由丫鬟按摩了身子，身體也鬆緩些了，但是持續勞累了一天精神也疲憊得很，程慕顏精神力退出空間紐域閉上眼睛便陷入了睡夢裡。
程慕顏這邊收穫頗大，就是累人，卿歡這邊也不遑多讓，因為他似乎搞明白了卿酒和賀庭衛這兩個人的關係，據被鎖困在殿內的女子說卿酒和賀庭衛是同一個人，而且這兩個人的靈魂波動和元神跟他一模一樣，他們三個人是同一個人？怎麼可能呢！！
卿歡手掌捧著生痛的腦袋，回想著之前看到的那些言言和卿酒相處的場景，以及似乎還有程墨刀的影子在裡面，他總感覺這些場景似曾相識，很是熟悉，但是他敢肯定那個卿酒不是他，而且賀庭衛這個人是北方世家的人，怎麼可能跟他是同一個人？說謊也要找個不容易被拆穿的謊言來說好吧？！
揉了揉額心，卿歡將筆墨紙硯遞進去給那個叫琳琅的女子：“你把卿酒和賀庭衛畫出來！”
身著月白色錦袍的女子趴坐在地上，頭髮散亂，狼狽得很。聽到男子如此說話，呆滯的臉有一瞬間的回神，片刻之後才扯了扯嘴角，抹了一把傷痕累累的臉，將地上的東西扒拉到腳邊。
女子沒拿毛筆，而是直接拿了墨塊作畫，寥寥勾勒幾筆，二人的容貌便躍然紙上，只是卿酒的樣貌跟卿歡還有些相似，賀庭衛跟他便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就是眼神一個看著內斂深沉，一個星子點綴，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了，壓根兒沒有一處能夠將二人聯絡得上，唯一有所聯絡的便是賀庭衛看著三庭五眼跟卿酒都有些相差，但是仔細一瞧卻又偏偏能夠看出七八分相似，實在是詭異得出奇。
卿歡沉默著來回對比打量著這兩個人，眼神黯淡了稍許，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嗎？那之前言言在宮殿裡是跟他們兩一塊兒相處的嗎？
一想到這個結論，卿歡心裡止不住的酸澀，還有些悶悶的刺痛，像是無時無刻有人在拿著生鏽的刀子在割在刺似的，拉扯得心口彷彿都破了大洞，冷風“呼呼”的刮進來，又冷又痛。
卿歡回到內殿裡，再次躺在床上，他想搞明白那卿酒到底是不是賀庭衛，又是怎麼到了程慕顏身邊的。
這一次的夢境彷彿正應了他心中所想一般，直接將鏡頭拉到了最開始的時候，這個時候程慕顏還沒在，而他竟然又遇到了他之前看到的另外一個人，祝酒！
當他站在這跟他長著一模一樣一張臉的人面前的時候，卿歡猶如被人當頭棒喝一般，一棍子給敲醒了。
當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甦醒，而是他的思緒被打通，將一些疑惑的地方給貫穿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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