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啥也沒做
程慕顏咬了咬唇，覃睿鑫雖然是原主的未婚夫，但是對於卿歡來說確實是個陌生人，更遑論，自己還丟開了本就敏感的他，估計在卿歡心裡，自己這會兒可能是個壞姐姐了吧。
程慕顏輕輕拍著卿歡後背的手一頓，喪氣的垂下腦袋。
心裡自責了一瞬，定下了目標，抬起頭來蹭了蹭少年的臉頰，輕輕的順上卿歡的頭頂，將梳理齊整的頭髮揉亂，輕聲在卿歡耳邊撒嬌道：“我錯了，求阿歡原諒姐姐一次吧，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在程慕顏抱住自己的一瞬間，卿歡心裡狠狠一顫，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只恍惚眼前一切都好像是一場美夢。
而埋在程慕顏肩頭的一刻，卿歡心滿意足的狠狠嗅了口馨甜的氣息，空洞而陰冷的心臟迅速回暖，雙手緊緊的環著懷裡人的腰肢，瀲灩生姿的眸子微微動了動，姐姐？言言，你永遠都是我的。
單單這麼一想，羞紅的耳尖迅速蔓延至整張臉，滾燙的胸膛微微起伏，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程慕顏臉頰旁，咬著唇得寸進尺：“永遠都不丟下，我會保護言言的。”
程慕顏一愣，隨即搖了搖頭，緊了緊攬著的腰，調笑道，“那你可得加緊修煉啊，以後姐姐就由阿歡來保護了。”
卿歡輕聲應答了一聲，心裡滿足又歡喜，隨即又紅了紅耳尖，嘟囔不滿，“姐姐比我小。”
“啊？怎麼了？不可以嗎？”涉及到輩分問題，程慕顏瞬間強勢起來，都比別人大那麼多歲還混不到一個姐姐，程老祖慕顏臉還要不要了？反正其他事情什麼都行，輩分頭銜就別想搶了，哼！
卿歡紅著鼻頭輕輕的蹭了蹭懷裡人的髮絲，喜歡怎麼樣便怎麼樣吧，我所有的都屬於你，而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
“咕咕……”
肚子餓得空響的聲音突然讓氣氛安靜了下來，程慕顏身子一僵，整個人差點兒穩不住倒進人懷裡。
大佬這形象還能拯救嗎？
卿歡狐狸眼溢位笑意，又溫柔又寵溺，嘴裡發出的聲音更是又甜又膩：“言言，我好餓了，到現在連早膳都沒食用。”
程慕顏拍拍扶在自己腰上的大手，讓人鬆開自己，隨即撐著卿歡的肩膀，踉蹌了一下站了起來，腳麻了，還一臉隱忍的贊同：“說的也是，我早膳也沒用呢，就吃了一點葡萄。”
“腳受傷了嗎？我先看看。”看到程慕顏艱難的動作，卿歡當即顧不得什麼，直接膝行到程慕顏的面前，輕輕抱著程慕顏的雙腿，就想要拉起衣襬檢視。
“你先起來吧，我都感覺到腿痛了，你還跪著，你自己察覺不到嗎？”程慕顏不滿的嘟囔一聲，就想將卿歡扶起來，只是腿上還是使不得力，動都動彈不得。
聽到程慕顏的話，卿歡心中巨顫，眼眶又酸澀起來，幾乎又要落下淚來，心裡更是委屈又歡喜，原來被人關心的感覺是這樣的嗎？
半妖的身份早就讓他習慣於長久的下跪，兩條腿對於這樣的懲罰也早已司空見慣，而這還是最為輕鬆的一項懲罰，得益於他長得極好的臉和青澀的年紀，才讓他保住了身體，只是付出跪拜的代價。
輕輕的握著掌心的小手，一點兒也不捨得使力，只撐著地面站起身子，低著頭，溫和的看著辛苦隱忍的軟萌小臉兒：“能不能動？要不要先到軟榻上坐坐，我再看下。”
“要命啊，你先撐著我，別動，這會兒正麻著，一動就要命。”程慕顏將手撐在卿歡掌心，感覺兩隻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卿歡一手環住程慕顏的腰，一手撐著她的細白小手，以防她重心不穩倒下去。
緩了好久，程慕顏才覺得自己的腿又重新活過來了，這會兒就感覺到膝蓋上的痛苦了，也幸好她只是半蹲半跪。
卿歡一手繞過程慕顏的腿彎，一手緊緊的扶著她的腰，腳下穩重的將人抱到軟榻上安頓好。
“我看看。”看著程慕顏右腿不適的曲起，卿歡輕輕的拉起衣襬，小巧可愛的軟底珍珠繡花鞋顯露出來，拇指大小的粉色珍珠鑲嵌在鞋尖，周邊繡著桃花的暗紋，一晃一晃的直晃進人心底，卿歡眼神暗了暗，右手輕輕的握著鞋底，小心翼翼將鞋子抽出來。
白色的小襪子也被輕輕的抽掉，秀氣的小腳還不足他的巴掌大小，細嫩而白淨的腳背還有微微凸起的血管，粉嫩嫩的腳趾輕輕的蜷縮著，看的卿歡胸膛滾燙，忍著想要俯下身子親吻的衝動，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滾了滾。
閉了閉眼，將熾熱的情緒掩藏在眼底，小心翼翼的將小腳抱進自己懷裡，一點一點拉高褲腿。
“嘶～，等一下，有點痛。”程慕顏腳輕輕動了動，命運掌控在別人手心就是忐忑，想當初，自己的那具身體，多麼耐摔耐打，懷念……
這身子也太嬌氣了，程慕顏嘆息一聲，可是，卻沒那膽子再去鍛鍊一具那麼強大的身體，想想年少無知而規劃出來的目光，身子就隱隱作痛，總感覺那些陰影還殘留在記憶深處。
蜷縮的腳趾隔著薄薄的衣衫輕輕摩擦了下灼熱滾燙的腹部，卿歡捏著褲腿的手都顫了顫，鼻息之間盡是炙熱的呼吸。
“我輕點兒，可能青了。”沙啞又低沉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強烈的隱忍意味，讓程慕顏安靜了下來，以為他的腿也痛，卻還在忍著先給自己看看，感動了一瞬別開眼睛，頗有點掩耳盜鈴道：“你快點，我不看了。”
卿歡輕輕的撈起寬鬆的褲腿，底下的風景一點一點暴露在眼前，線條優美的小腿，細滑而白皙，青腫紅紫的傷痕卻尤其添了一絲淫.靡的豔色，讓卿歡止不住的心尖直顫，呼吸灼熱。
“嘶……唔！”膝蓋暴露在空氣中的一瞬，冷意讓本就痛麻的膝蓋更加了一絲尖銳，小腳忍不住本能的縮了縮。
懷裡輕微的動靜讓卿歡回了神，將小腳往懷裡摟了摟，果然是皮膚太嫩了，心裡止不住的心疼，也不敢再拿手去安撫傷口，只將褲腿捲起，免得再次掉下來碰到了膝蓋。
“我去拿傷藥過來。”輕輕的將懷裡的小腳放在軟榻上，才出了房門，叫了兩個小丫鬟將早膳擺到大廳來，才自去了隔壁的丹藥房。
看著拿了一大包東西過來的卿歡，程慕顏嘴角抽了抽，然後便看到卿歡仔細的淨了手，再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的膝蓋上作畫一般，這樣塗了一層輕輕揉開了，然後又換上另外一種塗上，足足塗了七八層，都形成一層膜了才終於罷休了。
“怎麼樣？還痛嗎？”手指輕輕的捉著細膩的腿彎，掌心滾燙。
“不痛了，就是有點涼嗖嗖的。”程慕顏將腳收回，催促著卿歡也看看膝蓋。
拗不過她的卿歡無奈的脫掉白色長靴，將褲管從長襪裡抽出來，隨手撈起褲管，健壯修長的小腿上膝蓋一點兒事也沒有，只有微微的紅痕，可能撈起來的時間再久點兒紅痕都要消了。
“總感覺你的腿比我還滑。”然後程大佬直接上手摸了一把，形狀優美的長腿當即一顫，像被嚇了一跳一樣，差點兒直接從軟榻上彈跳起來。
程慕顏：“？？？”
“小姐，早膳備好了。”輕輕敲了敲門後恭敬的侍立在門口的丫鬟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程慕顏輕輕應答了一聲，看著面色緋紅的卿歡，再心情沉重的瞅了瞅他的腿：“內傷都這麼嚴重了還說沒事，必須得好好治治，免得留下隱患。”
憋著呼吸的卿歡腦子裡還在嗡嗡作響，心裡的悸動讓他胸膛滾燙發熱，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瘸一拐的程慕顏儘量讓膝蓋不要沾到褲腿上，至於撈起褲子光著腿出去用早膳，想都不要想，大佬還是要臉面的！
侯在門外的丫鬟被大小姐奇怪的走路姿勢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攙扶住好似站不穩的大小姐，腦子裡卻一片空蕩蕩，如花兒似的臉上幾乎要燒起來了，輕輕的咬著嘴唇，眼睛只敢盯著地下，一點兒不敢亂看亂瞟。
候在廳裡伺候的丫鬟們看的也是心裡一驚，羞恥得不行，都頂著紅僕僕的臉頰站在程慕顏周邊伺候。
程大佬美人環繞滿足得不行，看這一個個小臉兒補得，多紅潤啊，果然是不進一家門不是一家人，都知道要健康至上，而不是那什麼減肥節食得跟骷髏一樣？？？
眾丫鬟：多沾點兒小姐的桃花運，單身久了，看什麼都是眉清目秀了。
半響卿歡才回過神來，強壓下滾燙的胸腔，抹了把臉，看著露出來的膝蓋小腿，傻乎乎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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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佬一進來就看見卿歡那傻乎乎的樣子，心裡還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這是？也不敢去打擾，徑直接過門口侯著的丫鬟手裡的食盒，關了門，一瘸一拐的上了軟榻。
門口的丫鬟盯著一雙雙八卦的眼睛，咬著唇，羞恥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還是看到眾人慢慢變了意味的表情，以及眼裡的威脅才小聲的道：“那人還躺在榻上起不來……”
眾人望天，看著日頭高升，天高雲淡的天空，總覺得自家小姐好強悍，一晚上加一個早晨，都把人男寵直接給榨乾了。
程日常背鍋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