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平河縣。

溫如言帶著季寧三人,快馬加鞭的奔波了大半日,這才趕到了這裡。

一路上,溫如言的臉上始終浮現著一絲莫名的笑意,他一想到昨晚跟衛小小的那一度春宵,心裡就異常的高興,這也不奇怪,他兩世為人,總算是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怎麼可能什麼感覺都沒有。

再想到清晨的時候,小小那妮子雖然身體不適,但她依舊早早的醒了過來,強忍著羞澀,俏臉通紅,溫柔的服侍自己穿好衣服,心裡更是覺得暢快無比,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要不是自己父皇下了旨意,不得違抗,他是真的捨不得離開衛小小那溫柔鄉。

“殿下,前面就是平河縣了,穿過那裡,便是揚州城,眼下目的地已經不遠了,若是咱們再稍微快一些,應該能在日落之前趕到那裡。”季寧拉著手裡的韁繩,對著溫如言恭敬的說道。

溫如言抬頭看了一下天色,確實尚早,他低頭思慮了片刻,便開口說道:“目前我對揚州城的情況一無所知,就算到了那裡,也無疑於睜眼瞎,眼下你們三個還是先一步趕到那裡吧,爭取多打探一些訊息,有備無患,終歸是沒錯的。”

季寧聽他這般說,又問道:“那殿下您呢?”

溫如言想了想,道:“我這兩天就先待在平河縣了,有什麼訊息你們趕回來告訴我就行。”

季寧雖然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溫如言也有自己的考慮,他總覺得賣官這件事,不可能只是幾個貪官汙吏在作祟,其中說不定就還牽扯著許多高官,那揚州總督是否牽扯在其中他也說不準。

而自己的身份非比尋常,那揚州總督更是見過自己好幾次,若是貿然進了城,一不小心跟他撞了個正面,說不定就引起他的懷疑了,要是他真的牽扯在其中,那自己到時候查起事情來,估計就困難重重了,凡事謹慎點,總歸是沒錯的。

“那我們三個就先走了,殿下您若是在平河縣裡尋到了住所,記得給我們留下記號,到時候我們尋起您來也方便。”

溫如言點了點頭。

三人見狀,便對著他一抱拳,手裡的馬鞭一揮,便朝著揚州城的方向趕了過去。

但是沒等他們走多遠,立馬停了下來。溫如言見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趕緊驅使著座駕趕了過去。

帶他走近一看,原來在那草叢裡,竟然有一具屍體,只是他面部朝下,看不清長相,但是卻能看到他的背部,高高的駝了起來,竟是一個羅鍋。

季寧看了溫如言一眼,然後翻身下馬,走到那具屍體面前,將其翻了過來。

仔細一看,呵,那人竟長的奇醜無比,一臉的麻子不說,左臉上更是有著一大塊黑色的印記,就這長相,估計大半夜的讓人看見了,非得嚇出病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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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寧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頭,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將手探在那人的脖子間,然後對著溫如言說道:“殿下,此人剛死沒多久,應該不超過一天,屬下可以確定,他這是餓死的。”

溫如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看他這模樣,說不定便是那平河縣之人,季秋,你前去打聽一番,看看能不能尋到此人的家人,如此這般暴屍荒野,也著實可憐。”

季秋點了點頭,然後立刻快馬加鞭的朝著平河縣趕了過去。

他這一來一往也沒用多長時間,他便趕了回來。

“如何?可打聽到他的家人了?”

季秋搖了搖頭,嘆氣道:“此人的真名沒有打聽出來,但是他確實是平河縣之人,人們都叫他王麻子,無親無故,因為他長相的緣故,基本上縣裡每個人都認識他,據百姓們說,他原本也是有一處田產的,後來不知道為何,竟然賤賣給了縣裡的李員外。後來他生活也步履維艱,但是又不屑於靠乞討為生,想賣力氣掙錢,但是沒人敢用他,我想這就是他餓死的原因吧,像他這樣的,已經死了一天了,縣裡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也是可憐。”

聽季秋說完,溫如言也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哎,不想我大周竟然還有如此命苦之人,罷了,既然被我們遇上了,那就將他埋了吧,也算是入土為安了,人都沒了,咱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一點了。”

季秋點了點頭,然後三人對視一眼,皆下馬忙活起來,不多時,那地上便多了一個土丘。

溫如言站在那裡,平靜的說道:“一路走好,願你今世所受的苦,能換你來世的榮華富貴。”

說完這話之後,四人這才翻身上馬,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季寧便對著溫如言說道:“那殿下,我們就先趕往揚州城了。”

溫如言想了想,便囑咐道:“你們三人最好分開進城,畢竟都是生面孔,莫要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打探訊息的時候也要小心一些。”

“是!”

“對了季秋,你剛才說,縣裡的人都不知道這個人死了?”溫如言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季秋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說道:“沒錯,我剛才在縣裡打聽他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發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那他在縣裡可否有住處?”溫如言又問道。

“好像有一處草屋,說來也奇怪,你說他為什麼沒有餓死在自己家裡,反而餓死在這裡了?”季秋有些想不明白了。

“這有什麼,說不定這傢伙是想來找些野菜果腹也說不準呢,結果什麼都沒找到,反而餓死在這裡了。”季遠搖頭說道。

“這到也有可能。”

溫如言仔細的想了一下,便對著三人說道:“你們去吧,若是有訊息的話,就來他的住所通知我。”

“嗯?殿下您是要?”

“既然沒人知道他已經不在人世了,那我便借用一下他的身份吧,以他的長相,只要喬裝一下,別人很難看出來的,有這麼一重身份,我在平河縣打探起訊息也容易的多了。”溫如言平靜的說道。

在他看來,既然有人敢冒這麼大的險去賣官,那價格絕對高的離譜,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有足夠的利益,才能讓人鋌而走險。這種情況下,一般的有錢人,可能還真買不起,即便是買得起,那官位絕對也大不到哪裡去,而平河縣,最大的官員無非就是縣令,說不定自己在這裡也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聽了溫如言這話,季寧皺了一下眉頭,他倒不是擔心溫如言的喬裝手段不過關,而是覺得他身份無比高貴,住在草屋裡有些不合適,想到這裡,他便開口勸道:“殿下,您可是皇子,怎麼可以住在那草屋裡。”

溫如言淡淡一笑:“這件事莫要多說,他可以住,我便也可以住,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們趕緊進城去吧。”

見溫如言這般堅持,季寧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便對著他一抱拳,然後駕馬朝著揚州趕了過去。

待他們離開之後,溫如言扭頭看了一眼那土丘,喃喃道:“我送了你一程,那借用一下你的身份,想必你也不會介意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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