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小聽了溫如言的話,一臉嬌羞的趴在他的懷裡,久久不敢抬頭,靜靜的聞著他身上的那股獨特的味道。

七月份的天氣,那也是變幻莫測的,兩個人親暱沒多久,天氣已經從剛才的晴空萬里變成烏雲密佈了,溫如言見這天色陰沉了下來,便輕輕的鬆開衛小小說道:“可能要下雨了,小小,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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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小小也抬頭看了一下天空,見果真要下雨了,雖然捨不得眼下的這種氣氛,但也只能點頭說道:“好吧。”

待溫如言拉著衛小小回到涼亭之後,才發現此刻涼亭裡就剩那作畫的姑娘一人了,就連葉臨雪也不在了,至於那醉死過去的宋羽,應該是被下人扶到馬車裡了吧。溫如言走過去打量了一下,見她的畫已經完成了大半,而且畫功確實不錯,將周圍的景色一一的描繪在了畫中,看起來惟妙惟肖的。

那姑娘見到溫如言跟衛小小回來了,笑著跟他倆打了一聲招呼。

衛小小奇怪的問道:“姐姐,他們人呢?都去哪了?”

那姑娘倒也自來熟,笑著打趣道:“怎麼,只許你跟自己的情郎出去幽會,人家還不能離開這裡了?”

衛小小頓時被她給弄了個大紅臉。

見她害羞了,那姑娘也不再逗她了,便說道:“他們本來在這裡看我畫畫的,但是我覺得讓人家一群人待在這裡等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我就讓他們出去透透氣了,本來就是來這裡遊玩的,老是待在這涼亭裡也沒意思不是嗎?”

“原來是這樣啊。”衛小小點了點頭。

那姑娘又說道:“不過眼下看著天氣,可能是要下雨了,也不知道他們走遠了沒?要是走遠了,可就來不及回來了,說不定就要淋雨了。”

這個時候溫如言笑著接話道:“放心吧,他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看到天氣變了,肯定提前就回來了。”

那姑娘點了點頭,又突然說道:“既然劉公子回來了,不如先幫我看看我這幅畫怎麼樣?”

溫如言也沒拒絕,笑著走了過去,來回仔細的看著那副畫,片刻後,便開口說道:“姑娘的畫技確實不錯,在下佩服,很多細節處理的也很得當,就連這葉子的紋理都勾勒的很是清晰,你能在這個年紀便做到這般地步,當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啊。”

若是別人這樣說,這姑娘可能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溫如言那是什麼身份,那可是才學名滿燕京的子謙先生啊,而且剛才跟宋羽高子洋的一番比試,也足以證明外界人所言不虛,能讓這麼一個人誇獎自己,她怎麼會不高興呢?

不過高興歸高興,那姑娘還是笑著說道:“劉公子謬讚了,不過既然讓你給提意見,你也不能光說好的啊,也說說不足的地方,好讓我改進一番。”

“這個就得讓我好好想想了。”溫如言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壺,輕抿了一口。

不過他的話剛說完,涼亭外面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起初還雨滴還挺小的,不過僅僅幾息時間,頓時變成了傾盆大雨。

衛小小看著這幅場景,擔憂的說道:“他們還沒回來,這下可真的要淋雨了。”

這個時候溫如言看到外面那隨行的幾個小廝已經被淋溼了,便對著他們說道:“你們也進來避一下雨吧!”

那些個小廝聽見溫如言喊自己,心中一暖,但還是對著他說道:“公子不必管我們,我們躲在樹下便可。”

溫如言見他們很堅持,便不在開口說話了,他也知道就算自己說的再多,他們也不會過來的。這畢竟也是個封建社會,下人怎麼可能待在自家主人的地方。

這個時候作畫那姑娘突然看到高子洋他們已經從遠處朝著這裡跑過來了,便高興的指著他們說道:“他們回來了!”

溫如言看著他們那副狼狽的模樣,突然開口說道:“姑娘,我知道你這畫哪裡不足了!”

“還請劉公子賜教!”那姑娘此時見到他們朝著這裡趕回來了,便不擔心,於是又跟溫如言討論起了自己的那幅畫。

“姑娘請看,雖然你將這裡的景象給描繪的惟妙惟肖,但是卻太過於靜了。”

“靜?”

“對,就是靜!正幅畫雖然看起來很完美,但是卻缺少了一份生氣,更少了一份靈動之美,就如同那湖面一般,若是波瀾不驚,一絲漣漪都沒有,看起來豈不怪異?”溫如言認真的說道。

那姑娘聽了溫如言的話,仔細的看了一遍,果然發現跟溫如言說的那般,沒有靈氣,於是她接著問道:“那我該如何改進呢?”

溫如言笑了笑,指著遠處奔波在雨中的幾人說道:“此刻外面正傾盆大雨,姑娘不若將這雨滴給繪進去,然後將他們幾人此時的身影也給畫進去,那這幅畫一定就活了。”

那姑娘聽完之後,看著遠處的幾人思慮了片刻,然後拍手說道:“秒,實在是秒,劉公子不虧是名滿金陵的子謙先生,短短幾句話,就讓小女子受益匪淺了。”

說完話之後,那姑娘便重新的站在了那副畫前,全心貫注的描繪了起來。

不多時,高子洋一行人便狼狽的衝了進來。

“這鬼天氣,真是要命,剛才還晴空萬里的,現在就下的這麼大了。”一公子一邊狼狽的拍著自己身上的水珠,一邊抱怨道。

“誰說不是呢?”

“就不該跑那麼遠的,這下可好,也沒帶其他衣服,只能等這雨停了趕緊回城了,別一會感了風寒了。”

溫如言見他們這般模樣,便開口說道:“各位還是喝點酒暖暖身子吧。”

衛小小聽他這樣說,立馬反應過來,拿起一個沒人動過的酒壺遞給葉臨雪,然後說道:“臨雪姐,子謙哥說的對,你也稍微喝一點吧,別真的生病了。”

葉臨雪結果衛小小遞過來的酒壺,笑著說道:“謝謝你,小小。”

衛小小展顏一笑。

這個時候那作畫的姑娘突然興奮的說道:“我畫完了!”

眾人被她這冷不丁的一叫給嚇了一大跳,紛紛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姑娘見狀,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唐突了,便訕訕道:“不好意思啊,我只是做完畫,一時激動罷了。”

高子洋一頭霧水的說道:“畫完就畫完唄,至於這麼興奮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看了那副畫一眼,然後便一臉黑線的說道:“任雅,你竟然把我們這狼狽的模樣都給畫進去了,太過分了。”

他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其他的人的好奇心,紛紛走過去看了那畫一眼,見她果然將自己一行人給全部畫進去了,紛紛出口抱怨了起來。

任雅也不在意他們抱怨,笑著說道:“你們也別生氣啊,仔細看看這幅畫,難道就沒有覺得比我以前畫的強太多了嗎?”

聽她這樣說,眾人皆又仔細的看了一眼。

“你還別說,還真的有點不一樣啊,可是哪裡不一樣我又說不上來。”

“被還用說嗎?加上咱們這群人的風姿,這畫自然要比以前的好多了。”

“你真不要臉,這話也能說的出口,不過我看這幅畫,好像感覺它多了一份什麼東西一般。”

這個時候葉臨雪淡淡的開口說道:“多了一份靈動。”

“對對對,就是靈動,葉姑娘說的真是太對了。”那人急忙說道。

高子洋看著一臉得意的任雅,笑著說道:“可以啊任雅,大半年不見,你這畫技竟然都到這個地步了。”

任雅笑了笑,然後說道:“其實也不是我了,我本來畫的還跟以前一樣,不過聽劉公子指點了一番,這才畫成這個樣子的。”

聽她這般解釋,眾人的視線頓時又落在了溫如言的身上,皆一臉詫異的看著他,竟然是這傢伙指點的任雅?他還懂畫?

溫如言見眾人看向自己,便對著他們抱拳說道:“別聽這位姑娘亂說,在下只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跟我沒什麼關係的,主要還是這位姑娘的畫技精湛。”

任雅見他這樣說,笑著打趣道:“劉公子,你也太謙虛了吧。”

接著她話鋒一轉,又說道:“既然畫已經作好了,那不知道劉公子可否在上面題一手詩詞?實不相瞞,劉公子的那篇《岳陽樓記》著實令我佩服不已,一直希望能還能看到劉公子的其他墨寶,還請劉公子不吝賜教。”

“這...”溫如言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任雅見溫如言猶豫,便扭頭對著一邊的衛小小打趣道:“衛姑娘,我是沒這個榮幸能請得劉公子的墨寶了,不如你幫我說兩句好話?想來你的情郎是最聽你的話了。”

這麼多人都在呢,任雅這般露骨的話一打趣,衛小小害羞的差點捂住了臉。

溫如言見她害羞,笑著對她說道:“小小?”

衛小小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見他們的眼神並無異樣,這才妞妞捏捏的說道:“子謙哥,既然任姑娘開口了,不如你就寫一篇吧。”

見衛小小答應,溫如言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了,直接走了過去,拿起筆墨站在那副畫面前,沉思了起來。

片刻後,只見他在上面提筆徐徐寫道: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寫完之後,溫如言輕輕的將筆放下,也不多言。

眾人見他這麼快便寫完了,然後放眼看去讀了一遍,然後皆震驚在了原地。

這....

葉臨雪更是喃喃自讀了好幾遍。

“好一句一蓑煙雨任平生。子謙先生果然大才,果然大才!就憑這首詞,我這畫便價值千金了。”任雅一臉佩服的說道。

這個時候所有人對溫如言的文采是真的服氣了,這傢伙,才學當真是可怕了。

就連一向看溫如言不順眼的高子洋這個時候也有點服氣了。

“不知這首詞的名字是什麼?”任雅又問道。

“定風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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