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幕降臨,葉臨雪才悠悠轉轉的醒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感覺自己這一覺睡的很舒服,睡覺期間一直聞著那熟悉又好聞的味道,竟讓她做了一個難以啟齒的夢。

溫如言身子不能亂動,只能平躺在那裡看著天花板,但是他也感覺到了身邊的人呼吸不似剛才那般平穩了,便開口輕聲道:“醒了?”

剛睡醒的葉臨雪腦子還有些發懵,原本正想著剛才那個夢呢,結果耳旁突然傳來了夢裡那個熟悉的聲音,當時嚇的她就直接坐了起來一臉驚恐的低頭看著溫如言。

溫如言不明所以,呆呆的看著她問道:“怎麼這麼大反應?”

像葉臨雪這性子,他還真沒見過對方有一天會露出這般模樣。

此刻葉臨雪的一張臉紅的嬌豔欲滴,這也虧的是晚上房間裡沒有燃起燭火,黑暗也令她心裡稍稍安穩了一些。

只是她卻沒想到武功到了這個地步,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這黑不黑的也實在沒多大關係。

不過溫如言還以為她是因為睡在這裡而臉紅了,倒也沒說其他。

只是葉臨雪卻是忍不住的暗罵了自己一聲,自己怎麼可以做這樣的夢!真是夠羞恥的!

“怎麼不說話?還沒反應過來?”溫如言狐疑的問道。

葉臨雪想也沒想當即一個翻身就從床上下了地,然後低頭慌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襟。

“你怎麼了?”溫如言不解。

葉臨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將腦子裡的那股旖旎甩出去,然後強裝鎮定道:“沒事,我去給你弄一些吃的。”

丟下這句話葉臨雪便落荒而逃,只留下溫如言一個人躺在那裡,一頭霧水。

約莫又隔了一炷香的時間,房間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殿下,你醒了嗎?”季遠的聲音傳了進來。

“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季遠季秋季寧三人一起走了進來,然後點燃了房間裡的燭火,三人對著溫如言同時施了一禮,尤其是季遠,身子都快躬到地上了。

說來慚愧,那日他本跟著寧宛兒一起回了村子,但是等寧宛兒準備好飯食準備送過去的時候他卻突然鬧起了肚子跑去了茅廁,然後等他出來已經把寧宛兒給跟丟了,而等他再次見到溫如言的時候,溫如言卻已經受了重傷,溫如言雖沒有怪他,但他心裡卻也是自責的很。

“好了起來吧,你們怎麼都回來了?不是讓你們帶人去盯著那道觀嗎?”

溫如言當日雖身中劇毒再加上受傷,但回來的時候還沒暈過去,那張若塵跟慕惜秋當時說的話他也是全部聽在了耳朵裡,在他昏迷之前也是安排季遠三人去了那道觀。

聽見他問話,季遠三人頓時面面相覷,臉上同時浮現出了一絲尷尬。

溫如言見狀不解問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三人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便聽見季寧低頭自責道:“殿下,我們三個被那個道士發現給趕回來了。”

“嗯?”

要說那道士發現他們三個溫如言是一點都不意外,以他那臻至化境的武功若是發現不了他們三個那才是有鬼了,可是這被趕回來,又是什麼情況?

季寧一臉尷尬的將當時發生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約莫兩個時辰之前,天還沒黑,他們三個就在那道觀不遠處的小山坡上趴著,靜靜的關注著道觀裡的一舉一動。

一開始一切都還算正常,那小童提水,打掃院子,劈柴,做飯,那中年道士也是時不時的出來溜達一圈,對著小童指指點點,然後兩個人開始拌嘴。

這三日裡基本上每天都是這個樣子,他們倒也沒覺得奇怪,三人閒來無聊,自然也會聊天。

只聽見季遠趴在那裡一臉不相信的說道:“你們說這道士真有那麼厲害?”

“殿下不是說了嘛,連他都不是這道士的對手,你說他能不厲害嗎?”季寧扭頭瞥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

季遠又是看了那道觀一眼,然後覺得總是趴著有些不舒服便背對著那道觀坐了起來。

“我還是有些不相信,殿下的武功那麼厲害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對手,是不是殿下故意嚇唬我們的。”

“放心吧,殿下可沒有你這麼無聊。”季寧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高手啊?別的不說,單論他的年紀,看起來也不過將近四十歲,殿下以前不是說過?就憑他的資質,這輩子也沒有多大的可能將武功練到下一個地步,殿下資質咱們可都瞭解的,他都不行,這道士難道比咱們殿下的資質還要好?”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可能是咱們沒見過什麼世...”

季遠支撐著自己的下巴,然後一臉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們說這道士有沒有可能並不是咱們看到的這般年紀?可能他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的老家夥,最後武功練到極致返璞歸真了,要麼就是故意易容打扮成了這麼年輕的樣子,要不他怎麼可能在這個年紀就這麼厲害?”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是吧?你們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對吧。”

“嗯嗯嗯,你說的對。”

“若真是這樣那就能解釋的通了,那道士八層就是一個半截身子都埋到土裡的老家夥了,牙都快掉光了還出來幹什麼?老老實實的待在山裡等著壽終正寢多好,非得出來沒事找事,老而不死是為賊說的估計就是這種人了。”

季遠說完這話當即轉過頭來想要繼續趴在那裡等著道觀,只是等他在轉過頭的一瞬間,身子頓時僵硬在了那裡。

他們一直盯著的那道士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再看季寧跟季秋二人,眼睛瞪的都跟那銅鈴一般大小,嘴巴微張,滿臉都是驚恐,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僵硬了一般。

季遠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張若塵,而張若塵則是一臉黑線的死死的盯著他不放。

大半天之後季遠這才稍稍反應了過來,看著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前...前輩,你..你好。”

張若塵一臉陰笑的看著他,爾後突然在季遠身前一點,季遠根本來不及反抗便定在了那裡,只見張若塵從旁邊抽過來一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繩子,將不能動彈的季遠綁成了一個球,然後順著這山坡一腳便踢了下去。

爾後一手提著季寧一手提著季秋,彷彿丟垃圾一般也將二人給丟了下去。

待聽完季寧所言之後,溫如言也是有些瞠目結舌了。

那家夥,這麼暴躁?

“對了殿下,那道士在離去之前還讓我們給您帶個話。”

“怎麼說的。”

“他說您若是不想節外生枝,就最好不要再派人盯著他,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若是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就親自去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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