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

待所有流民的問題全部解決掉之後,在溫如言的帶領下,各鄉鎮的所有青年全部都投入到了挖掘水渠的工程之中。

靖州地處西北,這裡的條件確實可以用惡劣兩個字來形容了,土地雖有不少,但上好的良田卻是不多,不僅如此,就連中等土地所佔的比例也是不多,最多的,還是那些下等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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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良田一年可以種植兩次,中等土地一年只能種植一次,而下等土地,種一次,卻還必須再等一年才能種植,否則根本收穫不到多少東西。

其實說下來,下等土地多,還是因為灌溉的不夠,整個靖州城根本沒有河流,距離這裡最近的大河都已經在百里開外了。

以前農夫種植莊稼全靠水井裡的水來澆灌,這就可以想象的到,一年能往田裡澆多少水?

土地那麼多,若是不下雨,就得全靠農夫們一桶一桶的提水,人的力氣能有多大?若是以往,舉一家之力,澆灌一塊土地也得十來天。若是遇到那常年不下雨的時候,地裡的莊稼基本上也就算是廢了。

經下面官員說完這一點之後,溫如言便召集靖州上下所有官員再次討論了一番,最後將剩餘的銀兩全部拿了出來,用來挖掘水渠,將河水引過來,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靖州所有土地每年都能有穩定的收穫。

溫如言做事從來都不喜歡拖泥帶水,說幹就幹,命令一發出,當即便獲得了所有百姓的響應。

廢話,這都是為了他們,他們怎麼可能會不同意?

況且流民回村之後,溫如言雖然按人頭給每家每戶都發放了糧食,但那又能有多少,整個靖州上下村民不下數百萬,就靠周天子給溫如言留下的那些銀兩,又夠買多少糧食?

一家人省吃儉用的話,估計也就堪堪夠生活一個多月的,之後還得靠朝廷來接濟,若是朝廷救濟晚了,那他們不還得捱餓?

眼下還不算是春種的最佳時機,跟著靖王殿下一起幹活,每日裡還有足夠的糧食供應,不僅如此,還有月錢發放,又有誰能不積極?

這工程雖大,但架不住人多,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以那條大河上游為.asxs.,下游為終點,一個長約一百五十餘裡寬五丈深兩丈的環形水渠便挖好了。

溫如言並沒有強行更改那條大河流動的軌跡,那個工程根本不是這點銀子就能完成的,他能做的,就是搞這麼一個半圓形的河道,引河流過來,再從下面匯入那條大河。

自工程完結的那日,河流引進來之後,整個靖州上下又是徹底的沸騰了!

這是什麼?

這可是能福蔭十幾代的工程!有了這條支流,靖州百姓再不用擔心土地灌溉的問題。

而溫如言也是因為這個工程,徹底讓靖州上下所有人都記在了心裡。

在這個年代百姓們還都是淳樸的,誰對他們好,他們自然就會記住誰!

無數人對溫如言感恩戴德,工程完結的那日,上萬民眾同時對溫如言跪倒在地,山呼靖王殿下四字!

當時的那種場景,饒是溫如言心智過堅也是差點紅了眼眶!

河水引過來之後,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再分出無數小支流,引進各個村落之中,只是這個時候溫如言卻難受了。

因為他沒錢了。

周天子就給他留下了一百多萬兩銀子,救濟災民,購買糧食,挖掘水渠已經是花了個乾乾淨淨。

眼下若是想再分出這些支流,差不多還得二十萬兩白銀!

畢竟靖州上下光是鄉鎮就有八個,而每個鄉鎮又差不多有著十幾個村落,這工程,也不算小了。

這錢該從什麼地方出?

跟周天子要?

溫如言搖頭,不能再跟朝廷要錢了,大周現如今連年征戰,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因為國庫空虛,不知道有多少戰死沙場的將士們得不到該有的撫卹。

這件事就如一根魚刺,深深的卡在了周天子的喉嚨間。

眼下溫如言說什麼都不可能再跟周天子要錢了。

說實話,自挖掘水渠開始,溫如言簡直都已經把自己每日的花費降到了最低,誰能想象堂堂大周靖王殿下,每日裡吃的都是饅頭鹹菜?

就連劉世儒等朝廷大員來了他的府邸,喝的都是白水,就連往年的陳茶都拿不出來。

這一幕看在那些正值的官員眼裡,簡直心酸的讓他們想要落淚。

而溫如言都這樣了,他們還能想著整日裡大魚大肉的伺候自己?劉世儒當即帶頭捐出了兩千兩白銀。

說真的,這已經是他能拿出的所有了,他一個朝廷正二品大員一年的俸祿也不過區區三百兩,這兩千兩銀子已經是他這些年所有的積蓄了。

他還有一個多月任職期便滿,拿出了這兩千兩白銀,到時候估計回老家生活都是一個問題了。

而劉世儒一帶頭,靖州上下所有官員紛紛出資,不過現在的官員大多數都是白望之當初打壓的人,本就窮的叮噹響了,還能拿出多少?

說到最後,溫如言得到的募捐也不過區區一萬多兩白銀罷了。

這缺口還是很大!

而正當溫如言難受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的時候,燕京費家突然派人送來了整整三十萬兩白銀!

待溫如言看完費家家丁給他帶來的那封信之後,也是悵然的長舒了一口氣。

這筆錢算是費家單獨出資的,不為其他,只為溫如言實在誠心誠意的為百姓做事!

都說無商不奸,無奸不商,這費員外卻是有些不一樣!

難道這就是費家能成為燕京第一商賈世家的原因?

格局!

而有了這三十萬兩白銀,溫如言總算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以靖州為中心,由遠及近,開始挖掘各個小支流。

這一日,某個村落的支流挖掘好之後,一身是泥土的溫如言這才拖著勞累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自從工程開始之後,溫如言便總是帶頭幹活。

不知道多少官員勸他不能如此,千金之體怎能幹這種粗活?

但溫如言卻笑著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不知道什麼叫帶頭作用嗎?

以他的身份都衝在最前面,那其餘人還有偷懶不出力的可能?真以為那麼大的工程能在一個多月內完成靠的就是人多?

“看一下圖紙,明天該到哪個村子了?”

“回殿下,該劉家村了。”

“劉家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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