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高子洋便拿起面前的酒壺,直接一飲而盡。

見高子洋喝了,溫如言又對著宋羽微微一笑:“那宋公子?”

宋羽一看,便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恨恨的瞪了溫如言一眼,便也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壺,直接一口灌了下去。

兩壺酒下肚,宋羽只覺得自己已經有點輕飄飄的了。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這個土包子面前連輸兩場,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只見他扶著桌子,盯著溫如言狠狠的說道:“現在該本公子了吧!”

溫如言點頭說道:“請!”

只見那宋羽兩手撐在桌子上,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你給...給本公子聽好了,不要..不要以為就你會耍花樣,本公子這...這個上聯也..也是大有學問了,你且挺好了,本公子的上聯是...是..霧鎖山頭山鎖霧。”

“霧鎖山頭山鎖霧?”周圍的人又不解了。

只見葉臨雪淡淡的說道:“你們反過來再讀一遍。”

眾人聽了她的話又讀了一遍,這才發現這裡面的玄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竟然還可以倒著念,我可真是長見識了。”

“我覺得這上聯,跟那煙鎖池塘柳比起來,也不差多少了吧!”

“沒錯沒錯,這意境跟那上聯比起來也不逞多讓啊。”

那宋羽見葉臨雪一語道破其中的玄機,雖然他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但是此刻也沒有忘記討好葉臨雪,只見他搖晃著身體對著葉臨雪一抱拳:“這位葉...葉姑娘果然是大才,在下...在下佩服,佩服。”

聽到這麼難的上聯,衛小小也有點擔心了,她也害怕溫如言對不上來。

不過她卻不知道,溫如言聽見宋羽這個上聯之後,差點笑出了聲,心中暗道:“這簡直比剛才那個還容易吧。”

這個世界上文化比較貧瘠,他們沒有見過這種上聯也情有可原,但是在溫如言眼裡,這真的算不上什麼,要知道,像這種上聯,在前世的時候,那可真是數不勝數了,別說對出一個下聯,就算是讓溫如言直接給出十個,他都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他還是裝模作樣的搖頭說道:“這上聯,著實有點難了。”

高子洋一聽他這話,立馬興奮的一拍桌子,開口說道:“你別管難不難,你就說能不能對的上來,若是對不上來的話,就趕緊給本公子喝酒!”

溫如言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笑著說道:“那我若是對上來的話,高公子是不是也要喝一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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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洋一聽他又激自己,就要答應,卻被葉臨雪立馬給打斷了:“你還跟他打賭啊,剛才的教訓你已經忘了?”

聽葉臨雪這樣說,高子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這傢伙就是這樣故意激自己的,然後自己就喝了一壺,想到這個,高子洋立馬說道:“關本公子什麼事,這是你倆自己的事情。”

溫如言見葉臨雪識破了自己的想法,不由的撇了她一眼,葉臨雪也不懼,反而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警告他不要把高子洋給拉下水。

“姓...姓劉的,你到底..能不能對的上來?都...都等你半天了...”宋羽結結巴巴的說道。

溫如言見他這般著急,笑了一聲,然後輕輕的將那小廝又備好的酒壺推到了宋羽面前。

“你...你什麼...什麼意思?”宋羽大怒。

“很明顯啊,你這上聯,我對出來了!”溫如言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他這話剛說出口,周圍的人又嚇了一大跳,這上聯,可是比宋羽說的第一副要難的多了,剛才他還思慮了半天,結果現在想不沒想就給對出來了?

“你且聽好了,我的下聯是,天連水尾水連天。”

這....

宋羽一聽,立馬都傻眼了,他這副上聯可是偶然得到的,就連他自己思考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對出比較工整的下聯,本來他還想著用這個扳回一局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對出來了。

“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剛才跟溫如言說話的那姑娘喃喃自語了好幾遍,才拍手說道:“秒啊,這位公子果然是大才,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給出了這麼工整的下聯,而且意境絲毫不輸宋公子的上聯,小女子實在佩服,佩服!”

“姑娘謬讚了!”溫如言對著那姑娘抱拳說道。

“如公子這般大才,確實配的上衛姑娘的絕世之姿。”

衛小小一聽她這話,高興地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那宋公子?”溫如言又對著宋羽笑著說道。

一連喝了兩壺,中間也沒怎麼休息,宋羽這個時候已經覺得自己暈頭轉向的了,眼下看到溫如言又將酒壺推到了自己面前,心裡頓時一陣發苦。

“怎麼?宋公子自己定下的規矩,眼下卻做不到了?”溫如言平靜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見周圍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同了,尤其是那幾位姑娘,眼神中竟然帶著幾分鄙視,宋羽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情況,氣的差點一口血給吐了出來,自己竟然在這個土包子面前連輸了三局!

雖然心中再不願,但他還是將那壺酒給拿了起來,直接憋了一口氣給灌了下去。

三壺下肚,這下他可真的醉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只見他用手指著溫如言,卻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溫如言見他這般模樣,便對著高子洋說道:“既然宋公子已經醉了,那在下就請教一下高公子吧。”

高子洋本來因為他輕描淡寫的就對出了這麼難的對聯,正驚訝呢,眼下就看到對方竟然將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嚇了一跳,只見他色厲聲茬的說道:“就憑你?本公子不屑於跟你一般見識。”

現在是誰都能看的出來高子洋怕了,但是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眾人也沒有說什麼。其實高子洋也不想這樣,哪個年輕人願意在眾人面前丟這麼大的面子,但是眼下是真不能答應他啊,這傢伙,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老虎,沒看到宋羽已經喝成那個樣子了嗎?丟臉就丟臉吧,總比喝醉了再丟臉強的多。

“我記得剛才是高公子自己說的,被挑戰的人可不能拒絕,對吧?”溫如言不依不饒。

笑話,你想讓我丟臉,我怎麼能放過你,正好借這個機會再教訓你一番,省的你日後再來找我麻煩。

“你!”高子洋頓時被他擠兌的無話可說了。

“子謙哥,算了吧,子洋還小,你老跟他計較這個幹嗎?”這個時候衛小小輕輕的拉了一下溫如言的衣袖,剛才高子洋已經在溫如言的設計下喝了一壺了,她也不忍心看著高子洋跟宋羽一般喝成那個模樣,於是便開口勸說了一下溫如言,希望他不要跟高子洋一般見識了。

“子謙,子謙,子謙。”旁邊那姑娘喃喃自語了好幾遍,正當溫如言跟衛小小一頭霧水的時候,只見那姑娘突然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

“妙語,你想起什麼了?”旁邊一人不解的問道。

“我想起子謙這個名字了,我說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呢,原來這位公子就是那篇《岳陽樓記》的作者啊!”

“什麼?”問她話的那人頓時吃了一驚。

“沒錯,那篇《岳陽樓記》就是出自於衛姑娘家的酒樓,落款正是子謙兩個字,而且你跟衛姑娘的關係匪淺,沒錯,一定是你了,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子謙先生!”那姑娘一臉崇拜的看著溫如言說道,好像在她面前的是什麼了不得的人一般。

溫如言見她提起這個,不由的笑了笑,然後開口假裝謙虛的說道:“先生談不上,不過那《岳陽樓記》確實出自我手,不過是一篇粗鄙的文章罷了,姑娘不必如此。”

旁邊搖搖欲墜的宋羽,一聽到這個,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只聽見砰的一聲,這傢伙竟然直接氣的醉死過去了。

“原來你就是那位子謙先生啊,先生那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沒想到竟然在此處遇見了先生,剛才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幾番衝撞了先生,還望先生海涵。”這個時候旁邊一男子站起來對著溫如言拱手說道。

溫如言一看他這般謙虛,心中暗道:原來並不是所有的公子哥都是紈絝不堪啊。

不僅是他,周圍的幾個男男女女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都朝著溫如言拱手示意,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但總歸表現的都是一副很尊敬他的樣子。

“你這傢伙,明明學問高深,卻故意裝出來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故意引我們上鉤,真是太可惡了,你還說我一肚子壞水,我看你才是壞的流油了。”這個時候高子洋氣的指著溫如言罵道。

昨天在酒樓裡,葉臨雪跟衛小小的對話他也聽的一清二楚,不過他對這些都不敢興趣,當時也沒問這個子謙先生到底是誰,此時此刻聽到被人這般說,才一下子給弄明白了。

溫如言見他罵自己,也不生氣,淡淡一笑:“高公子,貌似這是你跟宋公子挑起來的事吧,在下只是在你們的逼迫下應戰而已,怎麼就成了我故意給你們下套了?”

“你!”溫如言說的都是事實,這麼多人看著呢,高子洋還真沒辦法反駁。

“行了,子洋你別說了,輸了就是輸了,願賭服輸,莫要丟了姨夫姨母的臉面。”這個時候葉臨雪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哼!詩詞歌賦這塊我比不過你,但是你可敢跟我比音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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