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那馬背上的馮公子頓時朝著地上猛的啐了一口,看著楚員外說道:“姓楚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年幼好欺?你說楚玥已有婚約在身,不知是跟哪家的公子?”

楚員外面不改色,徑直開口說道:“他不是哪家的公子,而是我多年前的一位老友的獨子,我與那位老友當年指腹為婚,早已立下婚約,如今算下來,他的獨子也有十八歲了,與我小女皆已到了婚配的年紀,若是我將小女許配給你,我又該如何向我那老友交代?”

他這話剛一說完,那馮公子頓時便嗤笑了一聲,道:“楚江海,你是打算笑死本公子嗎?就你剛才的這番說辭,你自己信不信?多年前的老友?指腹為婚?你是覺得本公子就這麼傻嗎?”

楚員外臉上依舊不帶任何表情,而是微微搖了搖頭,道:“信與不信,那是馮公子的事情。”

馮公子登時大怒,指著他罵道:“我說姓楚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區區一個鄉紳員外,竟敢跟本公子這麼說話?本公子看上你的女兒,是你楚家的福分,你知道整個靖州有多少姑娘想給本公子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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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員外抬頭與他對視,道:“既然如此,那馮公子又何必這般咄咄相逼?”

馮公子又是冷笑了一聲,道:“可本公子偏偏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就是看上楚玥了,本公子還告訴你,楚玥,本公子還非要不可了!”

楚員外的眉頭微微一皺,然後說道:“不知馮公子今日來我楚府,馮大人可知?”

聽聞他此話,馮公子臉色頓時一變。

這楚江海跟自己老子的關係他也是知道的,今日他來這裡,自己那老爹還確實不知情,若是他知道的話,還真不一定讓他過來了。

而他今日在楚江海面前表現的這麼強勢,不過是想唬住他罷了,可結果這老小子油鹽不進,根本不害怕自己,反而抬出了自己的老爹來打壓自己。

見他臉色變了,楚員外的臉上當時便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道:“看馮公子這表情,想必馮大人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吧?所以,今日馮公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馮公子一聽這話頓時大怒,道:“楚江海,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也知道我爹是最為疼愛我的,本公子就算今日帶不走楚玥,但等本公子回去之後好好哀求我爹一番,你覺得我爹會不同意?你等著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到幾時!”

說完這話,馮公子頓時扭頭朝著身後的眾人喊道:“我們走!”

說完這話,他頓時一揮手中馬鞭,登時便朝著城外掠了出去,而他身後之人也是紛紛跟了上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楚員外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無奈。

其實這馮公子說的沒錯,他是馮大人的獨子,自然深得馮大人寵愛,倘若他今日回去跟馮大人苦苦哀求一番,馮大人免不了就會心軟了,到時候若是他親自過來提親,那可又該如何!

他就楚玥這麼一個女兒,如何忍心讓她嫁給馮公子做妾?

更何況這馮公子一向無法無天,做事毫無分寸,且風流無比,楚玥嫁給他,哪裡會有好日子過。

一想到這裡,楚員外臉上的苦色就更濃了。

另一邊。

看到這一幕的季遠頓時砸吧了幾下嘴,然後說道:“這場景真是狗血。”

溫如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關你屁事?”

季遠嘿嘿一笑,然後想了想,道:“公子你看,這先是朝中大官的公子逼迫商賈世家的姑娘嫁給他為妾,姑娘不同意,但奈何對方勢力太大,為保全一家老小,無奈之餘只能答應嫁給他,姑娘心中甚至已經暗暗下了決定,在大婚當日,為保貞潔,自盡而亡。可是當姑娘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大婚當日,一個勢力更為龐大的公子突然出現,替她趕走了逼她下嫁的那個公子哥,而且更是狠狠的教訓了一番他,幫姑娘出了氣。”

一連說了這麼多,季遠的語氣也是頓了一下,然後他便接著說道:“英雄救美雖然是個老梗了,但依然有效,況且這個後來出現的公子哥還曾經幫過這個姑娘,姑娘自然對他一見傾心,二人最後雙宿雙息,到這裡,故事完美收場。”

說完這話,季遠又是對著溫如言挑了幾下眉頭。

聽他說到這裡,蘇白他們的視線頓時皆放在了溫如言的身上,而溫如言的臉色則是已經變成黑的了。

只見他豁然出手,右手為劍指頓時點在了季遠的腰間,季遠只感覺腰間一痛,正想反抗,而就在這個時候,溫如言腳下突然一蹬,徑直踢到了他的小腿之上,季遠身形不穩,一個踉蹌之後,頓時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公子你也太狠了吧?”

溫如言冷笑著看著季遠,道:“有琢磨這個的功夫,你還不如去給我們找個落腳的地方了。”

傍晚時刻。

溫如言等人終於找到了一所民宅,花了一大筆銀子將整個院子都買了下來。

這所院子當然不值這個價錢,但溫如言他們實在懶得再去找地方了,一臉奔波了數日未曾好好休息,然後又換了這麼一身衣服徒步走了七十多裡,又在鎮子裡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

這樣下來,即便是鐵打的,也有些撐不住了。

那院子的主人看著手中的銀兩,笑的已經合不攏嘴了。

他甚至連裡面的東西都沒怎麼收拾,就隨便拿了幾件衣服便欲直接離開。

只是等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溫如言給喊住了。

那主人還以為溫如言反悔了,當時便扭頭一臉戒備的看向了他。

溫如言苦笑,道:“大哥莫要著急,我並不是反悔了,而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聽他這麼說,那院子的主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壯士想問什麼儘管問吧?我若是知道,通通都告訴你。”

溫如言笑了笑,也沒有拖泥帶水,而是直接開口問道:“眼下整個三禾鎮中的災民這麼多,難道靖州城裡就沒有官員出面解決嗎?”

那院子的主人頓時嗤笑了一聲,道:“他們才不管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的死活了!”

“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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