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央。

孫大人聽到溫如言同意,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喜色。

只見他對著溫如言又是恭恭敬敬的一施禮,開口說道:“那臣就開始了。”

話音剛落,他徑直看著溫如言開口說道:“飢雞盜稻童筒打!”

他這上聯一出,在場的眾人臉上表情皆是微微凝重了起來。

這孫大人一上來就玩真的嗎?都不需要鋪墊一下?

只見眾文官當時便愁眉緊鎖,苦苦思索著下聯。

“不行不行,這個不押韻。”

“我這個也不工整。”

“有點難度了。”

正當眾人皺著眉頭議論紛紛的時候,溫如言徑直笑著開口說道:“暑鼠涼梁客咳驚。”

他這下聯一出,當時便聽到有人大力的一拍大腿,高聲喊道:“好!”

坐在他旁邊的那人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他麼的激動歸激動,但你能不能拍自己的大腿!”

那孫大人怔了一下神,其實他也完全沒想到靖王殿下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給出這麼工整的下聯。

只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溫如言於高臺之上負手而立,來回渡步,不多時,只聽見他徑直開口說道:“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大殿之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陣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說真的,這兩個對子一出,大多數文官已經是服氣了。

要說這對子很難,其實也不算太難,若是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自然也能對出相當工整的下聯。

但問題是什麼?問題是靖王殿下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給出如此押韻且工整的下聯,如此才華,豈能不讓人感到震驚?

其實最震驚的還不是他們,而是場中央站著的孫大人。

跟溫如言猜的沒錯,他確實是在周天子的授意下故意站出來的,為的就是讓靖王殿下在眾人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才華。

所以這兩個上聯,他也不敢出的太難了,就怕靖王殿下對不出來,自己將陛下安排的事情給弄巧成拙了,只是上聯雖不算太難,但是他這對的也太輕描淡寫了吧?

如此一來,豈不是在眾人面前顯的他沒什麼水平了?

念及此處,孫大人又是深吸了一口氣,徑直開口說道:“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月送僧歸古寺。”

溫如言眉頭一皺,又是來回渡步。

臺下眾文武百官也是同時再想下聯,一連落後溫如言兩次,也是讓他們心中有些不舒服了。

可是還未等他們仔細考量,便聽見臺上的溫如言開口說道:“雙木為林,林下示禁,禁雲:斧斤以時入山林。”

他這下聯一出口,在場的眾人臉上皆是浮現出了一絲無奈。

還是落後了...

而無奈之餘,所有人也是服氣了。

怪不得他能寫出《岳陽樓記》這樣的千古名作……

孫大人也是苦笑,然後對著溫如言徑直躬下了身子,開口說道:“殿下大才,臣佩服!”

溫如言朝著他拱了拱手,然後慢條斯理的坐了下去。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就連周天子跟溫如玉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驚訝,趙孫二人確實是他們提前安排好的,沒跟溫如言說,也是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結果到最後他們才發現,自己還是小看這小子了。

見臺下此刻變的有些安靜了,而且大多數文官的臉上已經是浮現出了一絲黯然,周天子只好再次舉杯,笑著對臺下眾人說道:“來來來,各位愛卿繼續飲酒,繼續飲酒!”

眾文官也是舉杯,只是酒剛一入口,卻是讓他們感覺到了些許苦澀。

待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丞相蘇定河突然站了出去。

所有人的臉上皆詫異的看向了他,不知道這位丞相大人又準備出什麼么蛾子了。

周天子看向蘇定河,笑著問道:“蘇愛卿可是有什麼要說的?”

蘇定河低頭一施禮,然後說道:“靖王殿下大才,令臣著實佩服,臣在想,既然殿下才學如此高深,不知道可有什麼治國的良策?想我大周連年征戰,國庫早已是入不敷出,戶部尚書林大人整日跟臣訴苦,臣也是極為無奈,但奈何卻是想不到任何良策,今夜在這大殿之上,臣想斗膽問了一下靖王殿下,不知對於此事,您有何看法?”

溫如言一怔,然後無奈的搖頭。

得,一環扣一環,又來了!

不過這個事情溫如玉已經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了,他本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現如今這丞相大人一站出來開口詢問,倒是給了他一個完美的臺階。

只見溫如言裝作苦思了大半天,然後這才站起身來說道:“本王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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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定河當時便大喜過望,徑直開口問道:“不知殿下可有何良策?”

溫如言徑直開口說道:“現如今國庫虧空入不敷出,跟這天下稅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不知本王說的可對?”

蘇定河點頭,道:“正是。”

溫如言低頭環視了一下臺下眾人,然後開口又說道:“本王曾外出遊歷過一段時日,所見所聞卻是令本王感到心寒。”

聽聞他此話,所有人的目光頓時便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當初天子賜婚,溫如言逃婚而去,也是在外面遊歷了很長一段時日才回來,這件事情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位靖王殿下,到底在外面看到了什麼?竟然能讓他心寒了。

溫如言頓了一下,便接著開口說道:“我觀北方數州,良田數百萬頃,但是回來之後我曾看過戶部典籍,發現每年各州往國庫所交稅收,卻遠遠低於正常數量,這其中有什麼貓膩,想必就不用本王多言了吧?”

他這話一出口,臺下又有一部分官員的臉色變了。

可溫如言不管他們,而是繼續說道:“那群鄉紳富豪,故意謊報土地面積,明明有著一百畝良田,卻說只有五十畝,種著一百畝的田,交著五十畝的稅,如此一來,賦稅不達標,國庫如何能不虧空?”

蘇定河苦笑道:“這種事情歷朝歷代皆避免不了,即便我等知曉這其中的貓膩,但卻根本沒有辦法去解決。”

溫如言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本王若說,本王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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