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慕惜秋心中也是一氣。

這傢伙,昨日自己提議的時候他還一臉的贊同,結果沒想到事情失敗之後竟然將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扔在了自己一人的身上。

如此心胸,呵!

不過氣歸氣,他還是開口說道:“王爺,即便慕容千鈞死了,但御林軍照樣還掌握在我們手中,您又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葉凌玄頓時勃然大怒,起身怒道:“你以為本王是害怕嗎?本王是在心疼慕容千鈞!你知道培養出他這樣的人物這些年花費了本王多少的心血?那孟祁淵又是個什麼玩意兒,如何能跟慕容千鈞相比?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慕容千鈞跟了本王那麼多年,忠心耿耿,最後卻因本王大意讓他丟掉了性命,你說,本王可對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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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惜秋心中又是一嘆息。

自古天家無親,你偏要對葉蓁跟太子念及一份親情,這也就罷了,畢竟身體流的都是一樣的血。

但你竟然還因為一個手下身死而生氣傷心?

呵...

慕惜秋現在真是搞不懂了,像葉凌玄這樣的人物,當初究竟是怎麼從趙明遠手中奪去兵權的?

以前慕惜秋還在猜測葉凌玄因忌憚自己而故意藏拙,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算是徹底看透此人了。

優柔寡斷,鼠目寸光,心胸狹隘,簡直就是身無一技之長!

趙明遠竟輸給了這樣的人?

呵!

齊國上將軍?

不過如此!

葉凌玄發一通脾氣之後,情緒倒是也安穩了許多。

看著沉默不語的慕惜秋,他臉上的怒火倒也消散了幾分。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他的出發點也是好的,只是天命難違罷了,昨天溫如言扔出來的那個東西他到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會有一絲餘悸,那玩意的威力太過於恐怖,倘若沒那東西,昨日別說是將慕容千鈞帶走了,怕是那溫如言都不可能輕易的脫身而去。

自己剛才那一通脾氣,倒是發的有些不對了。

想到這裡,為緩解尷尬,葉凌玄只好轉移話題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聽他總算提起正事,慕惜秋這才開口認真的說道:“王爺,今日之事你難道就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葉凌玄眉頭微皺,道:“什麼奇怪?”

慕惜秋想了想,嚴肅的說道:“以前慕容千鈞在,姜正陽跟葉蓁根本不敢讓太子聽政,但眼下雖然慕容千鈞不在了,可孟祁淵還在,御林軍還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那他們為什麼就敢讓太子聽政了?難道他們是有什麼依仗不成?”

葉凌玄聽聞此話,神色當時便肅穆了起來:“你的意思是?”

慕惜秋眉頭一皺,然後看著葉凌玄問道:“王爺自信御林軍當中沒有他們的人?”

葉凌玄搖頭:“絕對沒有,趙明遠曾數次往御林軍中安插人,但都被慕容千鈞發現了,他們安插一個死一個,所以這點兒你還是放心吧。”

“可既然如此,那他們為什麼要提議讓太子聽政?”

“莫非他們是看不起孟祁淵?覺得他不可能做到慕容千鈞那個地步,將整個御林軍防禦的如鐵桶一般?”

聽到葉凌玄這麼說,慕惜秋差點氣的敲碎他的腦袋。

這話你也能說的出口?

你那腦子裡都是些什麼玩意?孟祁淵能坐到副統領的位置上,又豈會是普通人?

慕惜秋心中又是一嘆。

其實他今日本還打算去勸說葉凌玄造反了,畢竟現如今太子聽政,應該也給到了他不少的壓力,但是眼下看到他這個樣子,慕惜秋卻是不打算再開口了。

罷了,這幾日想辦法再潛入皇宮,看看有沒有機會殺了那齊皇吧。

像他這種人,不逼他一把,他是什麼都做不出來的。

太子聽政的事情已經是鐵板釘釘,而且得知慕容千鈞已死,大將軍趙明遠更是激動的情難自已,於將軍府設宴,盛情宴請溫如言。

畢竟這所有的一切皆是溫如言的功勞,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

當晚,宴席上只有三人,葉蓁,溫如言,趙明遠。

但所有的酒菜全部上齊了之後,身為東道主的趙明遠並未動筷子,而是坐在那裡老神在在的,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約莫又過了一小會兒,將軍府來了一位根本不可能過來的客人!

姜正陽!

見他一進來,溫如言的瞳孔頓時微縮了起來,不過見姜正陽將視線放在了自己身上,溫如言頓時便笑著對著他一拱手。

葉蓁頓時詫異的看向了趙明遠,而趙明遠則是呵呵一笑,起身對著姜正陽拱手一施禮,然後這才說道:“公主莫要奇怪,是我請丞相過來的。”

葉蓁:“???”

我當然知道是你請過來的,你不請他會過來?我奇怪的是你竟然會請他?而且你究竟是怎麼請的?他竟然會過來?

看葉蓁這副表情,趙明遠又是笑了笑,道:“公主可是想問我為何會請他?”

葉蓁扭頭看著一眼姜正陽,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現如今我們能有當下實力,首功自然是孫公子,但是不可否認,丞相也是功不可沒,既然是慶功宴,少了他這一位功臣可著實有些不妥。”

姜正陽聽聞此話,也是對著他跟溫如言拱手一還禮,這才笑著說道:“大將軍此言差矣,食君之祿當為君分憂,我所做的皆是一個臣子的分內之事,何談功勞?”

葉蓁看著二人這個模樣,頓時目瞪口呆。

說實話,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未見過這二人湊在一起能如此和氣了!

想當初齊皇尚未染病,這二人便每日爭鬥不休,將相不和,令齊皇也是頭痛無比,他私下底不知道勸說過二人多少次了,結果一點用都沒,兩個人只要一打照面,除了吵架便是冷眼相對。

葉蓁仔細的算了一下,兩個人鬥了起碼也有七八年了吧,今日這是怎麼了?

若只有姜正陽一人做出這般姿態,葉蓁自然不會感到奇怪,但今日為何趙明遠看起來也這般好說話?

要知道,這段時間裡他已經不知道在自己面前說過多少次姜正陽的壞話了,而且他的眼裡一向揉不得沙子,性子更是直來直去,高興就是高興,憤怒就是憤怒,有什麼說什麼,以他的為人,是絕對不可能委曲求全的。

“你二位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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