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他高喊了一聲,然後腳下一蹬,身體直接騰空而起,爾後在房頂之上幾個起躍,離開了太子府。

場中。

見他離開,司落跟季遠季寧頓時臉色大變。

但無奈人力有時窮,他們即便再拼命,也著實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那剩餘的六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一掌拍出,那氣浪匯聚在一起,如同那颶風一般,周圍的濃煙都在那一瞬被吹散了。

司落三人狼狽後撤,躲開了這一擊。

那六人藉此機會直接脫身而去。

季遠大急:“壞了,這要是讓他們真的抓走了公主,那殿下這些日子的努力可就全部白費了!”

話剛一說完,他跟季寧二人也不等司落開口,直接便追了上去。

司落微微一怔,然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只能跟著追過去了。

太子府往東三四裡處,六人追上了金供奉,不過沒等他們說話呢,司落他們便已經追了過來。

老道士一嘆氣,道:“韋家兩兄弟跟我留下攔住他們,剩下人先將公主送回王府!”

“好!”

七人分成兩波,三人留下,四人急速離去。

看著他們四人的背影,季遠跟季寧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悲意。

他們雖然算不上認識葉蓁,但也知道自家殿下這次來大齊為了幫她費了多少心力,此刻葉蓁被抓走,那自家殿下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可就全部白費了。

大齊之行失敗,葉凌玄登基,一年之內,大周則將面臨三面夾擊的局面!

他們兩個雖然年少,但也明白這一點。

此刻拼了命的想追過去,但面前的老道士三人則將所有去路擋的死死的。

單論武功,老道士或許不是司落的對手,但也絕對不會差的太多,而且此刻季遠二人又受傷,司落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一時半會也根本衝不過去。

另一邊。

彭海兩兄弟跟著金陶二人一路疾馳,待又飛出六七裡距離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

他們不能按原先過來的路回王府,因為那條路上此刻已經怕是佈滿了大軍,想回王府,為了安全起見,只能圍著長嶽繞一個大圈!

四人微微調理了一下內息,這才開始繞道而行。

看著昏迷的公主和葉蓁,金陶兩位供奉的臉上皆是佈滿了笑意。

今夜之事雖一波三折,但終歸目的是達到了,這兩個人一旦到了王府,那這輩子就別想著出去了!

他們出不去,等齊皇賓天之後,王爺自然而然的便會登基為皇,而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二人便是王爺最大的功臣!

一想到這裡,二人心中的喜悅就抑制不住。

人活一世,不是為了名便是為了利,終逃不過這羈絆。

“好了,暫且先休息一下吧。”

待四人又掠出去很遠的一段距離之後,金供奉這才開口說道。

陶供奉點了點頭。

見他們二人停下,彭海頓時急切的說道:“還未到王府,怎能休息?”

金供奉大手一揮,道:“今夜目的已經達到,太子府的那三個人也已經被攔下了,眼下已是萬無一失,你又如此著急作甚?剛才我二人跟那神秘女人交手已經拼盡了全力,此刻內息已是不穩,強行使用輕功,很容易受傷。”

彭海臉色一沉,道:“萬無一失?誰告訴你現在就萬無一失了?”

金供奉非常不喜歡彭海說話的這番態度,說到底,他就是不喜歡彭海這個人!

當初在長嶽城外,彭海這人說話完全就沒有將他們自家王爺放在眼裡,行事不留餘地,只尊他們那所謂的六皇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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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金供奉跟陶供奉這種人,在和碩王府享受尊崇已經習慣了,冷不丁的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個玩意,他們心中怎麼可能高興?

若不是今晚接到自家王爺的死命令,再加上這彭海這些人武功確實不凡,金供奉怎麼可能跟他們一起行動?

只聽見金供奉冷哼一聲,道:“那姓元的兩兄弟皆被我們打成了重傷,站都站不起來了,還有那兩個少年也受了重創,那最後出現的女人武功雖然高強,但就憑她一人帶著那兩個受了傷的小子,能打得過道長三人?太子府已無人可用,而且我們出來之後還是一路繞道而行,來,你告訴我,眼下還能有什麼危險?”

彭海冷笑一聲,道:“今夜你可見到溫如言出現了?”

他這話剛說完,陶供奉便冷笑著接話道:“溫如言不是被你們的主子給引走了?怎麼?難道他還會回來?你們不是最為推崇你們那個主子?說他智謀超群不同凡響,怎麼,到了現在你們反而不自信了?覺得他拖不住那溫如言?”

彭海頓時語塞。

自家公子的厲害他們自然是明白的,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對自家公子失望過,這麼多年以來,只要自家公子想做什麼,那就一定能做成!

但是!今夜自家公子去找的是誰?

是那個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贏過自家公子的溫如言!

說實話,溫如言現如今在彭海他們心裡,確實已經是造成陰影了。

今夜倘若換成其他任何一人,彭海自然是不會擔心這個問題,但那人偏偏就是溫如言。

見彭海不說話了,金供奉再次開口說道:“說不出話來了吧?”

“你!”彭海大怒。

金供奉又是冷笑了一聲,道:“莫說溫如言此刻不在這裡,即便他就在這裡又如何?你們這些人怕他,我們二人可不怕!”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遇見過他。”彭山冷笑。

金供奉不屑一顧:“說到底你們不過只是一些沒膽子的紙老虎罷了,習武這麼多年,結果在他手裡敗了一次,這輩子都產生陰影了,提起他就色變,說到他就害怕。呵,我觀那六皇子確實不是什麼普通人物,但他手底下怎麼就多了你們這幾個廢物!”

“你是想死嗎?”

彭海瞬間大怒,右手為掌,垂在腰間微微一擰,隱隱有一股氣浪傳出,已經是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站在他身邊的兄長彭山同樣是如此。

似他們這種人物,豈能受得了這般辱罵?

陶供奉見他們二人這般模樣,頓時往前一步,腰間鞭子再次抽了出來,冷冷的看著身前的兩個人說道:‘怎麼,你們想動手?儘管來,我們奉陪!”

彭海死死的盯著金供奉,道:“道歉!”

金供奉嗤笑了一聲,道:“憑你也配?知道這裡是哪嗎?這裡是長嶽!不是你們南楚!不要以為你們六皇子跟我們王爺是合作關係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說話做事之前最好考慮一番,別到最後連死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彭海怒極反笑:“是嗎?今夜我兄弟二人倒是想領教一番了,看看你們是怎麼弄死我們的。”

雙方爭鬥一觸即發。

而就這個時候,遠處的一座較高的房頂上,輕飄飄的傳過來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

“呦,挺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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