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朝堂之上。

和碩王葉凌玄當著垂簾聽政的皇后娘娘公然對兵部尚書林正發難!當眾指責他教子無方,讓他的獨子違背齊國吏律,當街調戲良家婦女,更讓人震怒的是他竟公然將那姑娘擄至了一家客棧,藉著父親兵書尚書的名頭強行讓那客棧老闆開了一間房,將那姑娘凌辱至死!

和碩王的話剛一出口,整個朝堂之上頓時陷入了一番詭異的寂靜之中。

兵書尚書臉色鐵青,簾子後面的皇后娘娘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不安。

這件事是昨日發生的,其實在場的所有官員已經全部知道了,兵部尚書林正一言不發,昨日的時候他聽聞此事已經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那家客棧,但等他進入房間之後瞬間驚怒。

只見他那獨子這個時候已經被嚇傻了,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床上那姑娘卻是已經撒手人寰,死狀慘不忍睹,從那暴露的屍體上的道道青痕來看,足以證明了這姑娘生前遭遇了如何非人的折磨。

林正的獨子反應了大半天這才看到了父親的到來,頓時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到了林正腿邊,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此刻已經被嚇的渾身乏力,站都站不起來了。

他明明記得是這姑娘說帶他先去客棧休息的,而進了客棧之後也是這姑娘說仰慕自己許久,欲以身相許,當時他自己醉意朦朧哪裡還管的了其他,直接便將那姑娘給抱到了床上。

待兩人巫山雲雨之後他便睡著了,誰知等他醒過來一看,這姑娘竟然已經沒氣了。

只見這公子趕緊摟著林正打大腿支支吾吾的說道:“爹....爹,這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事啊!”

兵部尚書林正這個時候已是震怒,直接一個打耳光將他那獨子打到了一邊,顫抖的指著他罵道:“你...你這個逆子!”

林正混跡官場多年,懂的自然要多的多,眼下齊皇重病垂危,和碩王把持朝政,而他身為當今皇后娘娘的族兄,自然是保太子一派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和碩王早就將他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以前是他沒給到對方機會,但是眼下可就麻煩了。

這件事說小很小,但若是被人借題發揮,那便就是一件大事了。

正當林正思考著如何先行將這件事壓下去的時候,和碩王府的侍衛已經衝了進來。

兵部尚書林正大驚失色。

對方怎麼來的這麼快!

不過等他看到了和碩王葉凌玄的那一刻,再看到他那滿臉的嘲諷笑意,便將一切都想通了。

原來竟是如此!

林正的獨子當眾被和碩王下了大獄,而這件事慢慢的發酵了一天,直至第二日這朝堂之上,和碩王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公然發難了起來。

林正知道這件事沒法善了了,心中即便是再生那逆子的氣,但那畢竟是他的獨子,林正又如何捨得他在牢獄之中忍受那非人的待遇?

看著和碩王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目光,林正好似一瞬間蒼老了數十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出列對著簾子後面的皇后跪倒在地,爾後摘下自己的官帽,伏地說道:“皇后娘娘,臣自知臣之逆子罪孽深重,百死尚難掩他之罪責,但還請皇后娘娘看在臣多年為官兢兢業業的份上,放犬子一條生路吧。”

他這話一出口,一臉不安的皇后娘娘還尚未來得及說話,和碩王葉凌玄已經對著林正大聲斥道:“林大人,天子犯法都當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你的兒子?”

林正不敢抬頭,繼續說道:“那逆子之所以能犯下如此大錯,著實是臣管教不嚴,教子無方,臣有罪,再無臉面與各位同僚同朝為官,此番臣願辭官回鄉,還請皇后娘娘,和碩王看在臣多年為官的份上,給犬子留一條生路吧。”

和碩王還想開口,但皇后卻搶先一步說話了:“林正教子無方,辭官之請求本宮答應了,但是林繼業傷人性命在前,看在你的份上,雖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傳本宮懿旨,將林繼業仗責五十,驅逐長嶽,終生不得回京!”

說完這話,簾子後面的皇后的身體也好似瞬間被掏空了所有力氣一般,伸出右手不停的揉著眉心,臉上更是浮現出了一絲悲意。

她的這道懿旨看似無情,但實則不然。

普通人雖然被仗責五十會有生命危險,但若是在第一時間被太醫醫治,也確實可以讓他活下去。

她必須搶在和碩王之前出口,以葉凌玄現如今對林家的仇視來看,他如何會放林繼業一條生路?

她是林家出身,兵部尚書林正是她唯一的也是一母同胞的族兄,而林繼業又是林正的獨子,整個林家就這麼一根獨苗,她自然要想辦法留下他的性命。

倘若林繼業死了,那自己這兩鬢微白的兄長如何還能活的下去?

蒞林正聽聞皇后懿旨,趕緊伏地說道:“臣!多謝皇后娘娘法外開恩!”

皇后輕輕的嗯了一聲,擺手說道:“今日就到這裡吧,本宮累了。”

“臣等恭送皇后娘娘。”

退朝之際,葉凌玄看了一眼依舊趴在地上的林正,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

林繼業被驅逐出都城,林正自然不放心自己這個兒子,反正他的辭官,所幸便帶著一大家子離開了長嶽居住在了城外二十裡出的郊外。

長樂公主葉蓁被傳喚入宮,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再次返回了太子府,直接對著子云吩咐道:“備馬車,然後挑選五十名侍衛雖本宮出趟京都!”

今早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座長嶽城,就連太子府的下人們也是一直在偷偷的議論著,而子雲也猜到了公主此行的目的,沒有絲毫猶豫,趕緊吩咐了下去。

而在找尋駕車的下人的時候,子云突然看到了不遠處的溫如言,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冷笑,直接走過去吩咐道:“你,跟我們出去一趟,給公主駕車!”

溫如言一怔,然後點頭。

這件事他自然也聽說了,只是他跟那些下人不同,他想的更為長遠。

兵部尚書在齊皇重病之後便一直站在和碩王的對立面,這麼久以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偏偏為何昨日會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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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聞那和碩王手段一貫狠厲,眼下有著如此天賜良機又怎會輕易的放過兵部尚書一家?

這林正跟當今皇后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他若出事,皇后自然放心不下,而皇后身居皇宮深處,不方便出宮看望,也只能讓葉蓁代為出城了。

葉蓁出城?

一想到這裡,溫如言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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