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啊!

溫如言接著又說道:“倒也不是我自誇,我這人的記憶很好,一般我跟相交過的人,我肯定忘不了,即便是僅有數面之緣的人,我也敢說三四年之內我也照樣認識他,但姑娘說以前跟我相識,可我現在不認識你,那也就只有一個原因了,恐怕你我應該是在幼時相識的,這麼多年過去,女大十八變,我也就不認識你了。應該是這樣吧?”

清兒姑娘又點了點頭,道:“沒錯,咱們兩個確實是幼時相遇的。”

“可是我幼時的時候認識的人太多了,姑娘又是哪一個?”

清兒姑娘微微笑了一聲,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回憶的神采,開口說道:“殿下可還記得十三年前,你在街上救過的那個小女孩?當時一群小乞丐為了搶她的饅頭,對她拳腳相向,是你看到之後過來打跑了他們,後來又將那個小女孩帶去了一個客棧,給她治傷,還給她……給她……”

說到最後,清兒姑娘那蒼白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聲嫣紅。

溫如言仔細的回憶了一番,爾後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說道:“還給她洗澡,你就是那個小女孩?”

自己不好意思說結果卻被他直接說了出來,清兒姑娘的臉色頓時更紅了,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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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言一看她這個表情便也知自己言語唐突了。

畢竟一個男的說給人家一個姑娘洗澡,說出來總是帶著一絲耍流氓的意思。

他趕緊訕訕的說道:“是我唐突了,姑娘也不必如此,當初你我還小,給你洗……洗澡也無傷大雅……”

清兒姑娘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羞澀的低聲囈語道:“男女有別,雖然當時年齡小,但你畢竟可是看光……摸光了我的身子……”

說到最後,她那聲音已經低的跟蚊子哼叫沒什麼區別了。

溫如言又是訕訕一笑,趕緊轉移話題說到:“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天下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了啊。”

清兒姑娘突然開口問道:“殿下,當初你將我放在客棧,說過兩日來看我,後來為什麼沒有過來?”

溫如言一怔,看著她搖頭嘆息了一聲:“世間之事,真是一飲一啄,自有因果。當初柳家慘遭不幸,我就是因為調查此事才溜出了皇宮,卻沒想到在大街上竟偶然救了柳家的遺孤,後來父皇從我的隨從口中得知了我一個七八歲的孩童竟然在調查那件事,生怕我遇到危險,便將我禁足了,而多天以後等我再出宮尋你,你已經不見蹤影了。”

清兒姑娘聽溫如言說完這些,心裡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了。

得知他當初真的不是故意丟下自己不管的,清兒姑娘本該高興,但是溫如言又接著提起了柳家的滅門慘案,她又如何還能高興的起來?

溫如言見她臉色有些黯淡了,也知道自己剛才又提到了她的傷心事。

但是尊主與周天子之間的事情他不清楚,但是柳家的滅門慘案他卻敢拍著胸脯說,絕對跟周天子沒有關係。

“清兒姑娘,我知道你傷心,但請你信我一次,柳家的事,跟我父皇真的沒有關係,證據雖然我還沒有找到,但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清兒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心裡真的願意去相信溫如言,但是當初柳家的滅門慘案乃是尊主親眼所見,她也相信尊主不會騙自己。

溫如言見她沉默,也知她心中所想,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罷了,沒有證據我也沒辦法說服你,不過還請姑娘放心,柳家的事情,我遲早會給你一個交代。”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小丫鬟寧兒也是端了一碗熱粥走了進來。

溫如言接過,道:“寧兒,你先下去吧。”

寧兒莫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清兒姑娘,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溫如言端著熱粥走到床邊,對著清兒姑娘說道:“你有傷在身,不能動,就這麼躺著吧,我喂你,雖然這樣不舒服,但你也暫且先忍一下吧。”

倒不是他故意表現,最難消受美人恩,清兒姑娘為了擋了一劍,他也理當親自照顧她。

溫如言拿起湯匙,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遞到了清兒姑娘嘴邊。

清兒櫻唇微啟,嘴邊不小心沾染了一點湯漬,溫如言又是溫柔的用衣袖輕輕的替她擦拭了乾淨。

慢慢的,清兒姑娘的眼中竟然噙滿了淚水。

她好似又看到了自己年幼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舉目無親,受盡欺負,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當時就是這麼溫柔的照顧她的。

若是……若是我與他之間沒有那些事情該多好。

想著想著,那珍珠般的眼淚頓時劃過她的臉頰,落在了枕邊。

溫如言大急:“你怎麼哭了?可是燙著了?”

清兒姑娘微微搖頭,道:“沒有,粥很好喝。”

“那你哭什麼?”

“只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溫如言沉默片刻,道:“別想了,世間的事,黑的成不了白的,白的也不會變成黑的,總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喂了清兒姑娘一碗粥之後,溫如言又是陪著她說了一會兒話,待她睡著之後,溫如言看著她那悽然的臉上微微顫抖的睫毛,又是嘆了一口氣,幫她蓋好被子,起身離開。

天香居。

溫如言獨自一人坐在靠窗戶口處,靜待尊主的到來。

他相信她一定會來的。

果然。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一身書生打扮的尊主坐在了他的對面。

“我聽師父說清兒已經無礙了,當真如此?”尊主沒有絲毫廢話,而且眼下清兒的安危,確實是她最在意的。

溫如言一點也不意外她會來,點頭道:“已經醒過來了,你若想見她,一會兒跟我去靖王府便可。”

“昨晚的事很抱歉,我的確事先不知情。”

“我知道,否則昨晚你也不會放我走了。”

尊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面色蒼白但說話依舊風輕雲淡的男子,開口問道:“你找我所謂何事?”

溫如言放下茶杯,平靜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父皇讓你隨我進宮。”

尊主色變,頓時扭頭打量了一下四周。

“別看了,這裡就我一個人,以我現在的身體情況,是不可能拿你怎麼樣的。”

尊主眉頭微皺,道:“你這話是何意?周天子讓我進宮難道不是想殺我?”

“父皇的意思我也不明白,他只是跟我說,他欠你們司家的,當年的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了,這次你若進宮,他是不會殺你的,君無戲言。”

“我為什麼要相信他說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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