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一路送王員外到了門外,直到看見他上了轎子,才返身回了府中。

想起剛才林清月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王員外坐在轎子裡,一隻手捂著胸口,身體不停的顫抖。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了,那就別怪老夫了。”王員外好不容易才舒緩了心中的情緒,陰冷的自語道。

一連兩日,林家的米價始終沒有變化,王家急需銀兩,沒有辦法,只能一直虧本出售,短短兩天,王家就不知道損失了多少。到了這個時候,王家大部分人都已經開始勸說王員外放棄那幾座工坊,要不照這樣下去,王家遲早會被拖垮的。

王員外沒有同意,林清月這兩日的不依不饒,已經讓他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月色如水。

季遠無聊的靠在身後的大樹上,抬頭對著大樹上面說到:“小秋秋,你說那王家到底什麼時候來啊,咱倆已經在林府等了兩天了,真是無聊死了。”

他的話剛落下,從樹上立馬傳來了一陣破空聲,季遠一聽,身體下意識的一轉,然後一顆小石子從他身邊閃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不大的小坑。

“喂,你幹嘛?”季遠不滿。

“你若是再這樣喊我,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樹上傳下來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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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脾氣咋就這麼暴躁了,你看看我這眼角,上次被你打的傷到現在都沒好呢。”

上次兩個人完成了溫如言的交待,季遠先一步逃走了,可是不曾想還是被季秋給追到了,當然免不了一頓暴打。

“活該!”樹上的季秋冷冷的說道。

聽到他這樣說,季遠也不生氣,縱身一跳,便跳到了樹上,仔細一看,原來季秋正坐在上面閉目養神呢。

“你說這麼美妙的夜景,身為燕京第二美男子的我,竟然跟你一個大老爺們在這裡纏綿,這要是傳回去讓兄弟們知道了,非得笑掉大牙不可。”季遠一臉幽怨的說道。

纏....纏綿?

季秋瞬間一臉黑線,他抬頭很嫌棄的看了季遠一眼,突然很想一腳把眼前的人從樹上踢下去,不會用詞你別用好不好?老子跟你纏綿?纏綿個鬼。

“你這是什麼眼神?嫌棄?沒錯,你別否認,你就是在嫌棄我!想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貌比潘安,我還沒有嫌棄你長的醜呢,你竟然嫌棄我?”捕捉到季秋那嫌棄眼神的季遠喋喋不休的說道。

“閉嘴!”季秋瞪著他怒道。

季遠見他臉色黑了,訕訕一笑,便不說話了。

季秋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兩日以來,這傢伙總會時不時的跳到自己面前重新整理一下存在感,每次不到半刻鐘,都會氣的自己恨不得掐死他。季秋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下次絕對不會跟他一起出來了,讓這傢伙去折磨季寧去吧。

就在季遠好不容易沉默了的時候,不遠處的房頂上突然傳過來一陣瓦片破碎的聲音,在這個如此靜謐的夜晚,這個聲音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季遠跟季秋對視一眼,兩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嚴肅了起來。只見兩個人輕輕的從樹上滑了下來,朝著聲音的發源地潛伏了過去。

只見一個黑衣人從房頂上一躍而下,左右環顧一眼,發現並沒有人,便輕輕的走到林清月的房間門口,從懷裡不知道掏出了一個什麼東西,然後在那裡搗鼓了半天。又等了差不多半刻鐘,那黑衣人才輕輕的推開了林清月的房門走了進去。

“迷藥?”季遠悄悄問道。

季秋點了點頭,雖然他們都沒有看見黑衣人拿出來個什麼東西,但是這種情況下,恐怕除了迷藥不會有其他了。

不多時,那黑衣人就將已經昏死過去的林清月從房間裡給抗了出來,又左右看了一眼,才偷偷的朝著林府的後門跑了過去。

“你去通知殿下,我跟著他。”季遠對著季秋說道。

季秋點了點頭,沒有猶豫,轉身離開。

季遠一路跟著那黑衣人,那黑衣人的輕功還算不錯,但是比起他,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所以那黑衣人一路上並沒有發現身後的尾巴。

那人一路左轉右轉,繞了半天,總算走到了一個小門前,跟在他身後的季遠一看,不是王家的後門又是哪裡?

那黑衣人在輕輕的敲了三下門,門便應聲而開,從裡面探出來一個腦袋,對著他說道:“沒被發現吧?”

黑衣人搖了搖頭。開門的那人趕緊閃開讓出位置,讓黑衣人扛著林清月閃了進去。待他進去之後,開門那人又探出腦袋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人之後,才輕輕的又關上了門。

季遠見狀,走到一堵牆邊,身體緊緊的靠在牆上,然後腳下用力,他的身體就跟壁虎一般,悄無聲息的就滑了上去,然後身體一翻,輕輕的跳了進去。

進了王府,季遠吊在那兩個人身後,走了沒多遠,便看到那兩個人將林清月抗進了一個房間裡。不多時,王員外扶著一個瘸了腿的公子哥便來到了這裡,推開門走了進去。

季遠看到外面沒人了,在原地做了一個記號,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直接縱身而起,如同大鵬展翅一般,便躍到了那房頂上,然後輕輕的在房頂上掀開一瓦片,仔細的打量著房間裡的情況,他必須保證林清月的安全。

不多時,溫如言便尋到了這裡。季秋已經按照他的吩咐趕往高府了,當初溫如言一來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二來又打算在生意場上一點一點的搞垮王家。但是王家眼下做出了這樣的事,溫如言也不想跟他們耗了,現在師出有名,高雲星就算拿下了王員外,那也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的身份的。

“林清月沒事吧?”溫如言問道。

季遠搖了搖頭,指了指下面,溫如言這才放眼看去。

房間內。

那黑衣人將林清月放在一張椅子上,然後拿著一段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將林清月綁好。

見手下人已經做好了,王員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等那兩個人出去之後,王員外從桌子上到了一杯水,然後走到林清月面前,朝著她的臉上潑了過去。

噗~

林清月被水一潑,才悠悠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她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的王員外跟王公子兩個人,嚇得她大吃一驚,身體下意識的就要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仔細一看,原來自己已經被綁到了椅子上面。

王員外看著林清月的動作,笑著說道:“林小姐,今日冒昧的請你來我王府做客,還請不要介意。”

林清月搖了搖頭,努力的讓自己的腦子恢復清明,說到底她也不是一般人,並沒有像普通人那樣遇到這樣的事情變得驚慌失措。眼下聽到王員外開口,她冷冷的說道:“王員外好歹也是金陵的有名人士,用這般卑鄙手段將我擄來,就不怕被人恥笑?”

王員外聽了她的話,笑了一聲便說道:“誰知道是我把你擄走了呢?這也怪你,若不是你將老夫逼到這個地步,老夫也萬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當日老夫上門找你,你跟老夫裝傻充愣,若是老夫再不作為,王家豈不是要被你林家給拖垮了?”

“那不知道王員外今日將我擄到這裡,意欲何為?直接說吧,不要繞關子了。”林清月冷靜的說道。

“既然清月你快人快語,那老夫也就不賣關子了,你也知道,我兒王騰天資聰慧,心中更是思慕你已久,不若老夫今日親自做個媒,你嫁給我兒可好?”

王員外今日將林清月擄來,便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林清月畢竟不是一般人,他當然不敢殺了她,否則絕對會引來官府的注意,林清月只要一出事,那王家首當其衝的便是官府的懷疑對象。所以他便想到了這個辦法,女子最重名節,若是今日林清月跟自己兒子生米煮成了熟飯,那麼即便她心中再不願,今後的夫婿也只有王騰這一個選擇了。

再退一萬步講,只要今日事畢,王員外一定會第一時間將林清月送回去,到時候就算她不忍受辱,自殺了,那也跟王家沒有絲毫關係,就算她想指認王家,但是也沒有證據不是?到時候不過是給林家丟臉罷了。

若是林清月到時候在生意上跟王家魚死網破,那就更好辦了,王家只需要隨意編造一個小故事,將林清月失身的訊息散佈到整個金陵城,到時候面對金陵百姓的眾口鑠金,林家還有什麼臉面在金陵城立足。

不得不說,王員外老奸巨猾,將這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想到了。

林清月聽了王員外的話,冷笑一聲,道:“就憑王騰那個德行,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

“臭婊子,事到如今你還敢嘴硬!”一旁的王公子聽到林清月罵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就要朝著她的臉打過去。

王員外伸手一攔,說道:“兒子,對待自己的女人要溫柔。”

“我呸!誰是他的女人!”林清月怒道。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覺得你眼下還有選擇的餘地嗎?”王員外冷笑道。

這個時候王公子一臉淫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粉紅色的小瓶子,對著林清月說道:“不知道你聽說過烈女蕩沒有,就是這個東西,只要一粒,不管你是多烈的女子,半刻鐘後都會變成浪蕩女子,比起**裡的那些女人還要放蕩,今天就讓你試一試這個滋味。”

聽了王公子的解釋,林清月臉色大變。

“行了,你自己解決吧,我先走了,一會事情辦完了通知外面的人再將她送回去。”王員外對著王公子囑咐了一聲,推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眼下房間裡就剩下了王公子跟林清月兩個人了,林清月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王公子,再也保持不了冷靜,一臉恐懼的說道:“不要過來!”

她一邊說這話,身體一邊不停的努力掙扎著,但是任憑她如何用力,卻始終掙脫不了繩子的束縛。

那王公子也不理她,走到她面前,一臉淫笑著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撥開那個小瓶子的蓋子,就要朝著林清月的嘴裡倒去。

林清月掙脫不開,現在心裡已經充滿了絕望,兩行清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裡竟然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了溫如言的身影,那個身著紫衣,運籌帷幄的少年。

“都是因為聽你的,才惹來這樣的事,你快來救我啊!”林清月絕望的想著。

轟~

就在這個時候,房頂上破開了一個大洞,一個年輕身影緩緩的落了下來,出現在了兩個人面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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