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言這一跪很乾脆,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自己當初可是逃婚了,這可是在文武百官面前當眾落了自己父皇的麵皮,雖然最後無心插柳柳成蔭也為天家挽回了不少面子,但畢竟是自己抗旨在先。

眼下自己想成親,若是父皇不同意,那豈不是很尷尬?

關鍵的時候就得認錯!

嗯,沒錯!就是認錯!

再說認錯這種事情,自己以前也幹多了,無所謂,都是毛毛雨了。

大周天子見他又是這副德行,氣的差點笑出聲來,只見他冷哼一聲,道:“你錯在哪了?”

溫如言正色道:“兒臣當初抗旨不尊,私自出逃,實乃大罪,無論父皇如何處置兒臣,兒臣都皆無怨言。”

他這表情,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行了,別在朕面前裝模作樣了,給朕滾起來。”

溫如言嘿嘿一笑,趕緊起身笑著說道:“我就知道父皇會原諒我的。”

周皇又是冷哼一聲,道:“這次你處理揚州的事情有功,功過相抵,朕便繞過你這一次了。”

“兒臣多謝父皇,父皇心胸寬廣,兒臣佩服。”

“仔細跟朕說說,這次你是如何處理揚州事情的?”周皇淡淡的問道。

溫如言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事情一一道了出來,不過關於平河縣的事情卻是沒有細說,至於設計潘玉的那個辦法,他也直接歸功到了蘇白的身上,至於給揚州將士下藥,那也是全靠魏長空跟蘇白的配合。

反正說到最後,表達出來的大概意思就是這件事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他不過是去那裡遛了一圈罷了。

聽他說完之後,周皇嘴角微翹了一下,爾後將視線落在了案桌上的那份摺子上面。

而那份奏摺的落款,正是罪臣魏長空。

而且溫如言也完全沒有想到,他這位父皇已經提前宣蘇白進過宮了,他也事先沒有跟蘇白商量好,況且蘇白這個人也不屑於說假話。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不過周皇也沒有說什麼,父子兩人又是隨意的交流了幾句,期間溫如言一直想借機會提成親一事,但是每次他話到嘴邊,周皇總會突然開口,讓他的話又給憋了回去,這一來二去的,搞的溫如言還挺難受的。

正當他又打算開口請求的時候,周皇又一次開口了:“今後你可有何打算?”

溫如言一怔。

這是個什麼問題?

只見他不解的問道:“父皇此話又是何意?”

周皇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平靜的開口說道:“天家有兩位皇子,但是皇位就這麼一個,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

溫如言聽了他這話頓時大驚失色,立馬躬身抱拳高聲說道:“父皇,兒臣心中並無他想,只想著今後做一個閒散王爺便可以了,再說兒臣的德行,天下人皆知,父皇還是莫要拿兒臣開玩笑了,皇兄德才兼備,胸有溝壑,兒臣是萬萬不能相比擬的。再說父皇如今正值壯年,又何必說這樣的話語。”

他這表情可不是裝出來的,饒是他心智過人,成熟穩重,此刻也有些震驚了。

自己的父皇為何好端端的說這個話了?自己這副德行也配讓他說這話?莫非他知道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這番話更是發自內心,從他重生到這個世界開始,心裡就沒有爭奪皇位這一想法,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處心積慮的敗壞自己的名聲,為的就是這個,自古以來,天家無親,但是溫如玉自幼對他便一片真心,溫如言實在不想因為皇位而讓兩兄弟反目成仇。

再說了,在溫如言看來,當皇帝有什麼好的?每日裡處理成堆的奏摺,時刻關心整個天下,勞心勞肺,稍有不慎,便會在史書上留下一個汙點,那些史學家的筆鋒,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簡直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倒不如做一個閒散王爺,身份崇高,同樣受人敬仰,而且無憂無慮,豈不快哉?

周皇聽他這般說,眉頭一皺,罵道:“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高坐龍椅之上,受萬人敬仰,這才是一個合格的皇子應有的想法,為何你就這般沒出息?”

溫如言搖了搖頭,道:“父皇說兒臣沒出息,兒臣也認了,但兒臣心中屬實並無他想,還望父皇日後莫要拿兒臣開玩笑了。”

周皇又是冷哼一聲。

溫如言覺得不能在這個話題上再有交流了,直接開口說道:“兒臣這次回京,心裡是有成親的打算的,兒臣帶回來的這兩位女子,性子皆是善良純潔,實屬兒臣心中所想,還望父皇成全。”

聽他這般說,周皇呵呵一笑,道:“想成親?”

溫如言趕緊點了點頭。

“行了,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嗯?

溫如言頓時一愣。

這說的是啥?

“父皇,您這是什麼意思?”

“當初朕為你賜婚,你抗旨不尊,私自逃離燕京,這件事讓朕很生氣,所以關於你成親這件事情,還是容朕好好想想吧。”

“可是您不是說功過相抵,原諒兒臣了嗎?”溫如言愣愣的說道。

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點跟不上自己這位父皇的節奏了。

“可是聽你剛才仔細的跟朕說了一下揚州發生的事情,聽完之後讓朕覺得你也無甚功勞,何來相抵一說?”周皇的臉上波瀾不驚,但是雙目之中卻是劃過一絲老謀深算的光芒。

想成親?哪有那麼容易,不捏著你小子的命脈,日後你怎麼會乖乖聽話?

溫如言聽他說完之後,頓時氣的跳腳,恨不得自己給自己倆耳光,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他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周皇打斷了:“回去吧,朕累了。”

“可是父皇...”

“嗯?”周皇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溫如言不敢忤逆,只能悻悻的施禮道:“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待他離開之後,周皇的臉上才浮現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

爾後從御書房裡間又突然走出來一個年輕人,躬身施禮道:“父皇,兒臣不知您這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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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赫然便是大周太子,溫如言的皇兄,溫如玉。

“剛才在裡面都聽仔細了吧?”周皇淡淡的說道。

“是!”

“這小子身上可是有著不少秘密呢,朕也只是略知一二罷了。”周皇笑著說道。

溫如玉那俊秀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二弟倒也是個有趣之人。”

“你說這小子為何從小便開始裝紈絝?”周皇突然問道。

溫如玉心裡也有一個猜測,但是他也不敢肯定,只能開口說道:“兒臣不知。”

周皇雙目如神,明察秋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心裡也應該有所猜測吧?只是不敢肯定?”

溫如玉一愣,爾後點了點頭。

“回去吧,朕告訴你,你的猜測是對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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