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縣令在靖王府居住多日,差不多跟這群季姓少年都交過手了,雖然他們一對一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他們年紀畢竟還小,能有這般身手,已實屬不易了。

三十多人都是這般,賈縣令如何能不好奇?他也早就問過他們這身手是誰教的了,雖然賈縣令是自家殿下請回來的,但畢竟這事關殿下的秘密,他們自然不敢亂說的。

賈縣令得不到結果,心裡一直癢的狠,後來賈姑娘跟他說,那天晚上溫如言救下她的時候,一招便殺了追她出來的那五六個人。賈縣令頓時大驚。

他雖是土匪出身,性子又大大咧咧,但人可不傻,再結合這群季姓少年的武功,他心裡也忍不住的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這靖王殿下真的是個武林高手,而這群少年,都是他教出來的?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他心裡,他心中更是奇癢難耐了。

此刻在這裡見到溫如言,自然想跟他過兩招。

溫如言聽他這般說,呵呵一笑,道:“反正也閒來無事,跟你過兩招也無妨。”

他的話音剛落,安凌微頓時詫異的問道:“你還會武功?”

她是真沒見過溫如言出手,即便是那晚在青龍寨,等他過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自然不知道他會武功。

溫如言點了點頭。

但是安姑娘又抬頭看了一眼賈縣令,一臉擔憂的說道:“要不還是算了吧,賈大哥的武功可是很厲害的,你別一不小心被他誤傷了。”

那天晚上賈大人手持雙錘一人獨鬥二三十人,安姑娘可就在旁邊看著呢,此刻聽到溫如言要跟他交手,她如何能不擔心?

溫如言看著她調笑道:“怎麼,你就怎麼不放心我?”

“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溫如言突然將頭往她面前一靠:“你覺得我打不贏嗎?”

安凌微見他突然離自己這麼近,而周圍又這麼多人呢,臉上登時散開了一絲紅暈,只見她趕緊後仰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賈大哥的武功我可是見過的,你怎麼可能打的贏,還是別打了。”

溫如言見她後仰,微笑著將頭又探到她的耳朵旁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悄聲說道:“那我若是打贏了呢?今晚我去你房間休息?”

安姑娘頓時後退了好幾步,徑直靠在了賈姑娘的身上,滿臉通紅,只見她輕啐一聲,道:“不要臉。”

溫如言很喜歡看她這副樣子,一個性格溫婉之人被調戲的臉紅,做出一副小女兒姿態,他覺得很有成就感。

只見他哈哈大笑了一聲,爾後腳下一蹬,身體頓時騰空而起,爾後輕飄飄的落在了擂臺上面。

賈縣令頓時讚歎道:“好輕功!”

安姑娘見他突然這般動作,頓時呆在了原地。

衛姑娘看著滿臉通紅的安姑娘笑著說道:“安姐姐,剛才子謙哥是跟你打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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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姑娘一愣。

衛姑娘接著又說道:“那你估計可是要輸了,子謙哥的武功,可是很厲害的,最起碼季遠是打不過他的。”

“什麼?”安姑娘滿臉不可思議。

賈姑娘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道:“他的武功確實很厲害。”

擂臺上。

溫如言輕笑著說道:“要不咱倆別用武器了吧?”

賈縣令還以為他害怕自己誤傷了他,便笑著點了點頭。

“那開始?”

溫如言的話音剛落,賈縣令猛的便朝著他衝了過來。

待兩人相距一尺的時候,賈縣令一拳擊出,劃出陣陣風聲,溫如言不慌不忙,身體微微一側,便躲了開來。賈縣令也不意外,上身一扭,兩肘彎曲,雙拳緊握,徑直朝著溫如言的雙耳處砸了過去。

溫如言腳下一蹬,身體往後傾斜的一滑,卻是滑出去了兩尺有餘。

賈縣令藉此機會身體騰空而起,爾後一腳便朝著溫如言胸前踢了過去,溫如言站直身體,雙手為爪在胸前一抓,徑直抓到了他的腳腕處,爾後用力一扭,賈縣令頓時大驚失色,此刻他尚在空中,無處借力,就這麼一瞬間,身體竟被扭的接連旋轉了好幾圈。

爾後溫如言臉上微微一笑,爾後便鬆開了他。

賈縣令一個鷂子翻身,穩穩落地,到了此刻他的臉上已是滿臉肅穆,雖然一開始兩招自己看似佔了上風,但實則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爾後飛身一腳,卻又被對方抓住破綻,落了下風。

只見他腳下一蹬,身體徑直閃到溫如言左側,腳下發力,集內力運於拳間,爾後狠狠的朝著溫如言砸了過去。

溫如言見他招式平平,但是拳有風聲,氣勢洶洶,卻是威力無窮。

他閃電般的探出右手,化為劍指,便朝著他手腕處的‘腕骨穴’點了過去。

待他手指點到賈縣令手腕上的時候,賈縣令突然覺得自己內力好像被他給擊散了,拳頭竟然有些握不住了。他的臉色大變,就要抽身回去,但是溫如言徑直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往身邊一拉,賈縣令頓時重心不穩,上身朝著他一傾斜,溫如言藉此機會手肘猛的擊在賈縣令胸前。

賈縣令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塊大石頭砸到了一般,剎那間竟然有些呼吸不過來的。

只見他噔噔噔接連後退了好幾個大步,這才握著胸口止住了身形。

“殿下好功夫,在下佩服。”

溫如言微微一笑,道:“賈大人客氣了。”

賈文學覺得打的不過癮,自己的拳腳功夫其實稀疏平常,若是雙錘在手,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落敗。

想到這裡,賈縣令徑直開口說道:“不若殿下用武器再與我打一場?”

臺下的那群季姓少年聽了他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他們可是非常清楚的,自家殿下的劍法到底有多奇妙,賈縣令這番話語,卻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了。

溫如言輕輕的點了點頭。

“拿劍來!”

季川頓時將手中長劍朝著他扔了上去,溫如言穩穩一抓,爾後輕指著賈縣令道:“請!”

“還請殿下小心了。”

賈縣令也不客氣,雙手一低,直接拿起了錘子,徑直朝著溫如言攻了過來。

兩人你來我往又交手數十招,但是賈縣令越打卻越是吃驚。

若論重量,他手中的雙錘能甩那三尺青鋒十條街,而且他內力深厚,但不知為何,每次他即將掄到溫如言身上的時候,總會被他用那長劍輕輕的挑開,好像每次都能尋到自己的薄弱之處,巧妙的化解了自己所有的力道。

不僅如此,殿下的鋒刃總會時不時的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突然刺到自己身前,若非自己躲的及時,恐怕早就受傷了。

而且,賈縣令有種感覺,殿下好像並沒有盡全力。

想明白這一點,賈縣令一個抽身,身體後退了兩步,對著溫如言認真的說道:“還請殿下不要放水。”

溫如言呵呵一笑,豪放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就要小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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