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溫如言閒來無事,便拿著安凌微作的字畫上了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正好能借這個機會,讓他多瞭解一下平河縣的事情。

不過當他將字畫擺好沒多久,幾個年輕男子便抬著一個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溫如言定睛一看,抬著那人赫然便是他進城當日跟他發生了衝突的劉二平。

不等溫如言開口,只見那幾個年輕人將劉二平放下之後,然後為首的那人直接指著溫如言怒罵道:“你這個噁心玩意,到底使了什麼妖法,二平這好好的一個年輕人,竟然讓你給弄成了這幅鬼樣子!”

他這聲音自然是不小,周圍路過的百姓紛紛停下了腳步,然後圍在這裡看起了熱鬧。

溫如言見狀,呵呵一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自然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當日對方出言不遜,而且仗著自己身強體壯就欲欺負人,溫如言只是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教訓,過不了幾天他的腿就會好起來的,不過他現在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那躺在擔架上的劉二平一聽,頓時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還敢否認,那天我就是跟你起了衝突之後,第二天我的腿便出問題了,你還敢說不是你搞的鬼?”

溫如言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當天可是你要動手打我的,我不過是躲閃了幾下,怎麼可能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再說了,就我這幅身體,能傷的了你嗎?你可別往我身上潑髒水,街坊領居們都在呢,你問問他們信不信?”

溫如言這話一出口,旁邊看熱鬧的人便紛紛討論了起來,這個時候在街上閒逛的,可大部分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年輕人早就去幹活掙錢了。

王麻子娶安凌微,他們只會替安凌微感到不忍,但並不會對王麻子升起其他的心思,如今看到劉二平幾個人來欺負他,他們自然會向著溫如言,畢竟這王麻子生活的已經夠慘了。

“是啊,就王麻子這幅德行,他怎麼可能把劉二平打成這個樣子?”

“那天我就在場呢,是這劉二平想動手打人,王麻子好像都沒碰到他。”

“行了,你們還看不出來啊,這劉二平就是氣不過王麻子娶到安小姐,故意來找麻煩的。”

“我覺得可沒有這麼簡單,這王麻子前幾天剛從李家公子手裡換了二十兩銀子,這劉二平如今下不了床,一直找郎中看病,那看病不得花錢啊,我看他是打上那二十兩銀子的主意了。”

聽著周圍百姓的指指點點,劉二平的臉色都變了。

溫如言笑著說道:“你看,這件事擱誰都不會相信的。”

那幾個抬著劉二平的年輕男子互相對視了幾眼,然後為首的那人直接說道:“你還敢狡辯!”

他這話剛說完,躬身一把抓起溫如言擺在地上的字畫,然後直接給揉成了一團,然後又狠狠的扔在了他的腳下:“傷了人就得付出代價。”

溫如言一看他這番動作,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冷光,這些畫,可都是安凌微畫了不少功夫才畫出來的,如今竟然讓人就這麼給糟蹋了。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為首的那人直接對著身後的幾個人說道:“給我打!為二平兄弟討個公道!”

幾個人一聽,紛紛握拳冷笑著便朝著溫如言衝了過去,溫如言見狀,趕緊往後退了好幾步,正當他想偷偷出手的時候,眼睛突然瞄到了不遠處走過來的賈縣令跟賈文雅。

只見他頓時蹲到在了地上,然後伸出兩隻胳膊護住了腦袋。

那幾個人見狀,紛紛簇擁到他身邊,就在不遠的賈縣令自然看到了這一情景,就在拳頭即將砸到溫如言身上的時候,賈縣令頓時高喊一聲:“都給老子住手!”

幾個人一聽這聲音,扭頭一看,頓時都不敢再動手了。

這賈縣令的脾氣,他們自然是十分清楚的,若是敢不聽他的話,那說不得就得進大牢裡走一遭了。

只見賈縣令虎步生風,僅僅幾息時間便走到了他們面前,然後一把推開他們,這才將溫如言給扶了起來,對著他問道:“你沒事吧?”

溫如言好像十分害怕一般,趕緊回到:“賈大人,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打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賈文雅一看他這幅德行,頓時冷哼一聲。

她可沒忘記這傢伙昨天是怎麼說自己的,姑娘家家的小脾氣,哪有那麼容易就能消了的。

賈縣令看了溫如言一眼,也不疑有他,扭頭直接對著那些人冷哼道:“怎麼回事?”

為首的那人一看他這幅表情,頓時暗道一聲不好,然後趕緊解釋道:“賈大人,這傢伙打傷了二平兄弟,我們是來為他討個公道的。”

那躺在地上的劉二平也趕緊接話道:“是啊賈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這條腿,就是這傢伙給弄殘的。”

賈縣令聽他說完之後,仔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又看了溫如言一眼,這才冷笑道:“你說是王麻子打傷你的?”

劉二平趕緊點頭稱是。

只見賈縣令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這王麻子渾身沒有半兩力氣,而你身強體壯的,他會打傷你?你是不是覺得老子是個粗人,就不辯是非了?敢誆騙老子,看來你是想進大牢裡住一段日子了。”

劉二平一聽,頓時嚇了一大跳,趕緊說道:“大人,您聽我解釋啊。”

賈縣令冷哼一聲,道:“這平河縣,是老子坐鎮,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惹是生非,一個一個都活得不耐煩了吧。”

那為首的年輕人聽他這樣說,趕緊說道:“賈大人,我們不過是想替二平兄弟討個公道,何來惹是生非這一說?”

“你還敢跟老子狡辯?”賈縣令怒道。

那人見賈縣令這一副完全不講道理的樣子,也是一陣頭疼。

這個時候,賈文雅突然看著他說道:“我記得你好像是李家的下人吧,一直跟在李鳴維身後的,我沒記錯吧?”

那人一聽,頓時慌了,不過沒等他開口,這個時候人群後面又走出來一個人,赫然便是那李家公子,李鳴維。

只見他走到賈縣令面前,躬身一做輯,然後笑呵呵的說道:“鳴維見過賈大人。”

原來他一直都在不遠處看著呢,而此時見賈縣令過來了,而且賈文雅也認出了自家下人的身份,知道事不可為,便走了出來。

溫如言一看,心中暗道:原來是這傢伙搞的鬼。

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這劉二平壓根就沒有懷疑到自己身上,而是這李鳴維特意借他這個事情,來找自己麻煩的,畢竟自己當日跟他起了衝突,可是有不少人都看見了。

跟他猜想的一樣,李鳴維本就想藉著事情,先打斷他的兩條腿,然後再慢慢的修理他,奪妻之恨,那可是不共在天的。

賈縣令見他這一副文縐縐的樣子,頓時一皺眉,然後說道:“李鳴維,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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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鳴維笑了笑,然後解釋道:“這劉二平跟我有一些交情,聽聞他腿出了問題,我便去看望了一下他,結果聽他說這腿是有人故意傷的,他也一直求我給他討個公道,我便派了幾個下人抬他過來理論一番,後來我覺得有些不妥,別到時候我這幾個沒出息的下人給惹出事了,便跟著過來瞧了瞧,誰知道劉二平說的那人竟然是王麻子,這可不就鬧了個誤會嘛!”

“誤會?”賈縣令冷笑一聲。

李鳴維頓時接話道:“自然是誤會!”

說到這裡,他又低頭看著劉二平說道:“二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王麻子怎麼可能傷的了你,還不趕緊跟賈大人道個歉,解釋清楚?”

劉二平一聽他這話,見他又給自己使了個眼色,趕緊解釋道:“賈大人,可能是我弄錯了吧,我也是著急了,前幾天剛跟這王麻子起了衝突,接著腿便不能走路了,所以懷疑到他身上了,現在一想,您說的確實有道理,我這腿,恐怕真的是得了怪病了吧。”

聽他這樣說,賈縣令冷哼一聲,也沒理他,只是對著李鳴維高聲說道:“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但是你給老子聽好了,這王麻子,從今往後便是老子縣衙裡的師爺,跟他過不去,便是跟老子過不去,聽明白了嗎?”

他這話一出口,周圍的百姓頓時震驚了。

師爺?王麻子?

李鳴維也是呆了一下,不過他一下子便反應過來了,只見他恭恭敬敬的說道:“賈大人說笑了,在下確實沒有想其他的,既然誤會解釋清楚了,那在下就先行離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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