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7 談什麼
實際上，自從林凱上次為了把昏迷的李鶴弄進輪迴，再一次透過打架來召喚執法者，羽哭笑不得地給了他手機號碼，表示以後有事可以打電話，不要每次都來這招。
李鶴從林凱那裡接過已經打通羽電話的手機，開門見山地問道：“如果德尊那夥人在現實裡殺我們，你攔得住嗎？”
那頭的羽好像在睡覺，被吵醒後脾氣不小，冷哼了一句：“現實裡殺人，超等我都攔得住。”
說完吧唧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鶴點點頭，放心了些。
眾人開始吃喝，安心等胡啟領人來。
這期間，徐靜數次打電話給胡啟委婉地問他大概還要多久。
胡啟一開始還會回答個大概的時間。
到後來懶得理，甩個“路上了”就算打發。
徐靜深知李鶴幾位核心圈大佬是不會浪費時間帶她現場教學的，孫明華又不像個好人，只有胡啟能幫她。
所以不管胡啟態度多糟糕，她都是溫溫柔柔地應下，一改往日狂躁形象。
半個多小時後，胡啟到了。
在飯店經理的親自陪同下進了芙蓉廳。
李鶴一行是經理的老熟人了，每次都是芙蓉廳，每次都是大場面，經理早就已經麻木。
除了一如既往賓至如歸的熱情之外，正式用餐過程中應該像熟悉的老友一樣不太會過多打擾才對。
他清楚知道這幾位爺不會在意芙蓉廳小小的低消，只要來了，頂包當天的營業指標就沒跑。
可是今天，經理領著人進來後，沒有離開，依舊恭敬地站在門邊，一副靜候吩咐的模樣。
芙蓉廳的專屬服務員都在門外守著，有事隨時喊一聲就行，很少有需要動用到經理的事情。
林凱大咧咧地揮手道：“老闆，沒你事了幫我們關好門吧，對了催一下蜂蜜西瓜薄片，最近好這口，籽要挑乾淨。”
經理恭敬地應下，回頭對外面的服務員說了聲：“蜂蜜西瓜薄片馬上送芙蓉廳。”
服務員領命而去，經理卻依然站在門邊。
林凱臉上全是問號。
李鶴把目光投向胡啟帶來的人。
中等輪迴，東區“大哥”，於天霖。
只見於天霖揮了揮手，一直站在門邊的經理總算如釋重負，彎腰低頭退出房間。
等到廳門關好。
於天霖開口道：“這家飯店是我集團旗下的，南區東區一共開了三十家全配置旗艦，喜歡吃以後報我名，都是輪迴者給你們免單。”
林凱立馬拉下了臉：“我咋這麼不愛聽你說話呢？差這點錢還是啥用你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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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天霖沒有理他，自顧自找了張椅子坐下。
胡啟趕緊打圓場道：“老林，於隊長也是好意，你別誤會。”
林凱斜睨了他一眼：“你哪邊的給他說話？”
胡啟臉色尷尬地站到一旁不出聲了。
懟完胡啟，林凱彈出根香菸點上，對坐著的於天霖道：“上次我不在，聽說你過來放了頓嘴炮，說要看看我們南區新人有多大的本事，現在看完了嗎？”
他顯然已經知道李鶴和於天霖第一次見面並不愉快。
於天霖目光轉向一直沒說話的李鶴，開口問：“你是什麼意思？就這麼看著？能不能好好談？”
李鶴拿著枚大蝦仔細剝去外殼，用蝦仁沾了沾湯汁，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又用筷子夾了片晶瑩剔透的萵筍吃了。
隨後不緊不慢地擦乾淨手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開水，說：“談什麼？”
於天霖點頭，正了正身子：“我專門挑了劉圖王向南兄弟倆的任務進了一趟。”
說到這裡，他停住了聲音。
長期高居人上使他習慣了掌握節奏的感覺。
丟擲一個話題後至少要拿捏一下關子，等對方好奇提問，才會接下去說後面的話。
這只是一個小技巧。
甚至不能說是技巧，只是一種掌握節奏的說法方式。
林凱就很順利地接下了話頭，冷哼道：“那倆兄。。”
他的話被李鶴盛過來的一碗湯給打斷。
只見李鶴把湯碗放到林凱面前，對他說：“黃精甲魚湯，好東西趁熱喝。”
林凱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看著碗裡的東西好奇地問：“有多好？”
李鶴沒有回答他。
也沒有接於天霖的話。
而是對站著的胡啟招呼道：“別站著，辛苦一天了過來一起吃飯。”
胡啟看了看於天霖，在他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被晾在一旁的於天霖此刻的臉色已經有些不悅了，靠在椅背上掃了眼胡啟。
於是胡啟又巴巴地望向李鶴道：“李鶴，於隊長是真心誠意想和你談談的，能不能。。”
他的話說得吞吞吐吐。
李鶴皺眉反問：“談什麼？他要殺得了王向南就不會是這個態度，殺不了？那還有什麼好談的？找我們幫忙？還是像上次一樣給我甩臉子說要教我怎樣尊重前輩？”
於天霖的臉黑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看樣子他確實被李鶴說中，被打得過王向南，甚至可能還吃了點虧之類。
胡啟作為和東區老輪迴的中間人，面對這種場面，一時間也尷尬地說不出話。
全場只聽李鶴對胡啟淡淡地說著：“剛才林凱懟了你一句，你也別放心上，說實話我都想罵你。”
胡啟不解。
他抬了抬下巴：“三輪迴都過了，你接下來也是個中等，我們這批人裡有人上中等如果還要看別的中等臉色的話，那真是白忙活了。”
“嘭！”林凱響亮地拍桌子：“對！到現在要是連中等都搞不定，我們還瞎折騰個啥？乾脆把腦袋丟給德那臭娘們拉倒！”
“啊？”胡啟張大嘴支吾：“這。。”
於天霖終於忍不住，站起身對李鶴點了點頭道：“果然都是南區的人，王向南那倆兄弟是瘋子，你們也病得不輕，一個個都很狂啊根本不把中等放眼裡，很好很好我等著，等著看你們一群瘋子怎麼搞定我們中等輪迴！”
說完話，他沒再停留轉身向廳門走去。
身後卻忽然飄來李鶴的聲音：“咦？於隊長你這是要走了嗎？你剛剛說專門挑了王向南兄弟倆的任務進了一趟，然後呢？哦對了還有那個什麼，你一開始說給我們免單，還算數嗎？吃什麼都免費嗎？全部免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