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小太監們哪裡還敢再說什麼,便一個個的發誓了起來,直到所有人都發了誓,範嬤嬤這才緩緩言道:“希望你們心口一致,我這個人,分辨這點事情,還是很容易的,再者說了,如今咱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們該不會不知道,若是我出了事情,你們也討不了好。”

眼見母親氣的厲害,魏大柱二人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忙言道:“娘,你別生氣,他們不好,我們會教訓的,可你要是氣壞了身子,就是兒子們的不是了。”

這話一出,王桂花等人的身子都僵住了,實在沒想到會從丈夫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由急切的望了過去,卻發現,丈夫臉上都帶著真心,頓時心中一抖,也不敢再鬧了。

王秀英見狀,這才冷哼一聲道:“兒啊,你好好歇歇,等你好了,有什麼事情找你三弟,到底是親兄弟,他定然會幫你的,是不是英齊。”

點了點頭,魏英齊笑應道:“娘,你便放心吧,就如你所說,都是親兄弟,我哪裡能不管呢。”

這話一出,王秀英這才笑著點頭道:“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那咱們回吧,讓你兩個哥哥好好歇息,可憐見的,暈迷了這些日子,得好好補回來才是,一會將家裡的東西送過來點。”

點了點頭,魏英齊忙應道:“娘,你便放心吧,我會辦好的,這些日子,你和爹也沒有睡好,不如我扶著娘回去,好好歇歇。”

這話可謂說到了王秀英的心坎裡,的確,這一松,身體還真有些撐不住,便笑應了一聲,隨著魏英齊回家去了。

這邊王桂花這才走到魏大柱面前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變了,原來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淡淡的掃了王桂花一眼,魏大柱只道:“行了,你以後最好給我安分一些,若是再敢撒潑打滾,惹我娘生氣,那我可以告訴你,你直接回你的王家去吧,這裡可不歡迎你。”

話落,魏大柱也不看王桂花什麼神情,只將自己的孩子又教訓了一番,魏二柱如法炮製了一番,便和魏大柱相攜離開了。

而此時回到房中的王秀英夫妻兩個,雖躺在床上,卻也有些不太安寧,尤其是王秀英更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弄得魏不凡無奈言道:“哎呦,你這麼翻著,我哪裡睡的著,再者說了,這事情都解決了,你還鬧騰什麼呢。”

將頭扭向了丈夫,王秀英沒好氣的道:“就你心大,老大老二變好了,我當然高興了,可是一個人的變化真的有這麼大嗎,不過是躺了幾天,起來連性情都能變嗎,還一下子兩個都變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知道這件事情和英齊脫不了關係,魏不凡倒是沒什麼好懷疑的,不由輕咳一聲道:“行了,這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會子你瞎想有什麼用,左右有咱們看著,若是他們兩個不好,咱們做爹孃的還不能教訓他一頓嗎,總歸是能教好的。”

點了點頭,雖覺得這話也有理,可王秀英這心就是怎麼都放不下,魏不凡無奈之下,只得拉這王秀英的手道:“沒事的,不論發生了什麼,還有我在,不會讓事情不好收拾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漸漸的緩過神來,聽著丈夫這話,王秀英嘴角微彎道:“幸好還有你在,你說當年咱們哪裡能想到,能夠過現在的日子。”

隨著妻子的話,魏不凡也不由回憶起了往昔,只將手枕在身後道:“是不敢想,原本最大的期盼也不過是兒子能考個舉人,然後家裡有幾十畝田地罷了,哪裡能想到,現在竟然擁有了萬畝良田呢,想想便是做夢都能笑醒,若是幾個兒子能夠齊心協力,各自沒有什麼小心思,那我便沒什麼遺憾了。”

聽了這話,王秀英也是眼帶期盼的道:“可不是嗎,若是能這樣就最好了,只可惜,我心裡清楚的很,只怕這一點是很難辦到的,哎,畢竟就算是親兄弟,有些情分也是能耗盡的,我只希望這次他們是真的改了,不然,我看英齊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魏不凡只開口言道:“行了,不要想這麼多了,放心,要對咱們的孩子有信心,大柱,二柱又不傻,難不成能不知道和英齊打好關係的重要性,要我說,你就別替他們擔心,咱們都已經是半邊身子埋到土裡的人了,看著他們的日子有限,所以這以後的路,還得他們自己走,砸門幫不上忙。”

聽了這話,王秀英嘆了口氣道:“好,以後只看著他們便是,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摻和了。”

“哎”了一聲,魏不凡忙言道:“你能這麼想是最好了,當然,也要這麼做才行,要我說,都已經是孩子的爹了,若是他們還活不明白,那咱們做爹孃的,便是再著急也沒什麼用,與其這樣,還不如操心寶珠的事情,你也知道,寶珠如今與那段霄飛退了婚,你說咱們要不要,幫著寶珠相看一下,總不能就讓寶珠這麼耗下去吧,這女孩子的青春可是有限的,不是嗎、”

“嗯”了一聲,王秀英苦笑道:“你說的也對,可且不說有沒有人敢和皇家爭媳婦,單說,咱們認識的說實話,我不覺得有一個能配得上寶珠的。”

這話一出,魏不凡身子都萎靡了起來,仔細想想,可不就是這樣嗎,當下苦笑道:“說來,寶珠,生在咱們這樣的家中,還真是委屈她了,若是生在那鐘鼎之家,現在又如何會受這樣的委屈。”

王秀英沉默了下來,突然眼睛一亮道:“你說那林錦”

不等妻子往下說,魏不凡就皺著眉頭道:“行了,且不說他們兩個差了多少歲,就且說,寶珠如今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還不是跟他脫不了干係,若是將寶珠給了他,那豈不是太憋屈了。”

“嗯”了一聲,王秀英認同的道:“你說的不錯,是這個理。”

話音落下,二老對視一眼,俱是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看來這個忙,咱們是幫不上了。睡吧。”

眼見宋離硬來是沒法成功了,段霄飛立即收了那憤恨的神情,和顏悅色的言道:“別啊,宋兄,咱們有事情好商量,你這樣直接拒絕未免有些太絕情了些,你說是不是。”

話落,段霄飛還衝著宋離拋棄了媚眼。

這番態度變化,便是宋離自認見多識廣,也被段霄飛給搞懵了,不由苦笑一聲道:“殿下,你別耍我了行嗎,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將你得罪很了,若是有一日臣的生死,到了殿下的手中,殿下想讓臣死,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殿下放心,若到那時殿下只管開口就是了。”

“哎呀,宋兄你說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你今天之所以強要抓我回去,我知道,你不過是聽命行事,我那個父帝什麼性子,我怎麼會不知道,既然派了任務給你們,那你們便定是要抓我回去的,不然,只怕你們性命不保。”

宋離深吸口氣,便是害怕這是段霄飛的陰謀,也不由心中認同了起來,不由言道:“殿下,既然知道我們的苦衷,那便請配合我們,千萬不要再折騰了,而且,你現在回去,真的對你對那位姑娘都有好處,想來殿下也知道,你這次離宮,讓陛下和娘娘震怒成什麼樣子,若是殿下執迷不悟,只怕另外就要有人,去要那姑娘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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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改變戰略,可聽了這話,段霄飛還是忍不住動了真火,只嗤笑道:“我父帝,還真當他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物了,傷害寶珠,如今那丫頭可是在那林錦的地界,若是父帝真敢派人去,只怕都得交代在裡面,若是他聽到派出去的人都全軍覆沒了,我想他不定心疼成什麼樣子呢。”

此言一出,宋離尷尬的言道:“殿下也不必說的這麼肯定,那林錦的確離開,可陛下手中無弱兵,若是真的想要滅了那神醫谷,也不是沒有辦法。”

“呵”了一聲,段霄飛只道:“你還真是看得起我的父帝啊,說起來,我父帝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那就是個小心眼到了極點的人,那林錦曾經可是狠狠的得罪了他,若是我父帝真有辦法,早就將人給收拾了,還會等到今天,別開玩笑了。”

話到這裡,段霄飛自嘲一笑道:“真是的,我怎麼好端端的為林錦說話呢,那家夥,可不是什麼好人。不過,還真是諷刺啊,原來他的話一點都沒錯,我的寶珠,如今只有在他那裡才是最安全的,我段霄飛竟然連自己最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還什麼王爺,什麼皇子,可笑至極。”

宋離聽到這裡,趕忙安慰道:“殿下,你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陛下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你好,你也應該清楚,若想坐穩那個位置,審時度勢是必不可少的。而那姑娘實在家世太過普通,若是殿下真將她給娶回來,想來也幫不上殿下什麼。”

宋離剛說到這裡,就見段霄飛狠狠的瞪了回來,不由尷尬一笑道:“殿下這樣看著我作甚,可是臣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若是有,還請殿下不要跟臣一般見識,就當臣什麼都沒有說過好了。”

這話一出,段霄飛不由深吸口氣道:“可怎麼辦呢,我這人記憶力一向很好,別人說的話,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尤其這話涉及寶珠的時候,我便更是一輩子都不能忘卻,不過,我倒是對有一點很是好奇,宋兄,似乎對帝王之道,很是精通,不過也難怪,你跟我我父帝身邊,下手的機會的確是多的很,若要下手取而代之,也是易如反掌了。”

腦袋重重的磕在了馬車上,宋離險些沒被嚇死,趕忙言道:“殿下明鑑啊,臣對陛下那可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絕無什麼其他形式,這樣的話,殿下還請收回,若不然宋離便是萬死了。”

段霄飛冷哼一聲,平靜的望著宋離道:“這話可千萬別說了,老實說,若是要你的命,一死便也夠了不是嗎。”

說到這裡,段霄飛的眼中滿是威脅之色,可宋離依然跪著,卻沒有說半句要放人的話,如此一來,可是惹惱了段霄飛,當即便道:“你是非得和我作對到底了是嗎,那好,這話,我父帝面前,你自行辯駁吧,我累了,別吵我。”

宋離本想再說幾句,只是看段霄飛此時的模樣,知道沒什麼意義,便只應了聲“是”,退到了一邊跪著。

而段霄飛此時可謂後悔到了極點,這沒一會就偏了樓,可得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了,再者也不知道這宋離用的藥,什麼時候失效,這個時候,便是要動手,也得有力氣再說,如今這軟綿綿的模樣,便是有什麼好計劃,只怕也實現不了啊。

且不提這邊段霄飛如何計劃,只是在第二日又被喂下一顆失去力量的藥丸後,段霄飛是真的氣憤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宋離,便道:“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太多,想要了我的命是嗎。”

實在不明白,段霄飛這話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宋離忙道:“恕我直言,殿下這話又從何說起,便是給臣再大的膽子,臣也不敢,謀害殿下啊,這與自尋死路有什麼差別。”

冷笑一聲,聽聞此言,段霄飛便道:“是嗎,我看你可敢的很,瞧瞧,都瞧瞧,是俗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是你手裡這樣效用的藥,昨天喂我一粒便罷了,如今還要灌我,若是因此讓我有所損傷,我且問你,你可擔待的起碼。”

聽聞此言,宋離便知定然是段霄飛強詞奪理,可誰讓身份有的時候真能壓死人,便是知道,宋離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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