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

夏嵐雪看到男人的眼神,竟有了一絲心悸。

夏母見氣氛不太對,也趕緊走上來打圓場,笑著說:“封爵啊,你吃飯了嗎?正好也到飯點了,要不咱們一邊吃飯一邊……”

“岳母,我想跟嵐雪單獨聊聊。”

厲封爵淡淡出聲,打斷夏母。

“這……”

夏母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遲疑。

男人又回頭看向她,再次問了一遍,語調加深道:“可以嗎?”

“……”

夏母被男人這個架勢嚇了一跳。

她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擠出笑容,乾笑著說:“可……當然可以了,你有什麼想跟小雪聊的,儘管聊!”

“媽!……”

夏嵐雪見夏母這麼果斷放棄,頓時有點著急起來。

雖然平日裡,她巴不得能跟她姐夫單獨相處。

但是。

今天她總感覺男人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可要她說,她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總之。

她現在就是很慌,不想跟男人獨處。

“嵐雪,我們去外面走走。”

厲封爵看著她說。

“……”

夏嵐雪支支吾吾起來,她咬了咬唇,目光有些閃躲,說:“我,我生了病,醫生說不能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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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男人根本沒聽她胡扯。

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姐夫!”

看著男人遠去的身影,夏嵐雪頓時有了猶豫起來。

而夏母還在旁邊催促道:“還不趕緊跟上!”

“……”

夏嵐雪又回頭看了自己母親一眼,頓時有些惱意,可是她又不敢真的違逆男人,憋得不行,只能原地跺了下腳,然後又小跑著追了上去。

屋外。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去。

晚風習習。

吹動著男人的衣襬,髮絲在他完美的側臉上搖曳著,那清冷矜貴的身姿,讓夏嵐雪怦然心動。

不管再讓她看多少遍。

夏嵐雪都想感慨,這個男人實在好看得有點過分了。

被男人的容貌吸引,夏嵐雪感覺自己又有些飄飄然起來,剛才的侷促跟緊張感似的也被消弭了些。

她小心地靠近男人,小臉緋紅道:“姐夫,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晚……”

男人忽然出聲。

“嗯?”

夏嵐雪微愣。

她眨眨眼,不解地看著男人的身影。

只見男人回過頭來,他目光鎖定在夏嵐雪身上,用一種平靜又篤定的語氣道:“我跟你父親去陽臺後,你拿著我的手機跟阮小冉說了什麼?”

!!!

那一瞬間。

夏嵐雪心頭大震。

知道了!

姐夫竟然知道那天的事了!

她瞳孔猛地緊縮了下,整個人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浮現出一抹慌亂之色,聲音結結巴巴道:“我,我……姐夫,你,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嗎?”

男人朝她走近一步。

他面上從容淡然,只是聲音很冷,目光也很冷,“我以為我說得夠清楚了。”

“……”

夏嵐雪雙手緊緊攥成拳頭,還企圖遮掩,說:“我,我真沒聽懂。”

“你是覺得,只要把通訊記錄刪掉,就萬事大吉,對嗎?”

男人聲音不急不緩。

卻像是催命符一般,將夏嵐雪的心狠狠吊了起來。

她在聽到男人這句話後,內心立刻出現了極大的波動。

整個人都慌了起來。

“姐夫,我……”

夏嵐雪害怕極了,她聲音一抽一抽的,聽起來可憐巴巴。

這般柔弱可憐的模樣。

估計換做其他人都該心疼了。

可惜男人向來不懂得憐香惜玉,他的溫柔只會留給特定的人,曾經因為嵐歌的緣故,夏嵐雪也是其中之列,但現在,卻不是了。

所以男人沒有絲毫的疼惜,聲音依舊冷得像冰。

“回答我。”

他沉聲命令道:“那晚跟阮小冉說了什麼?”

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帶著令人忍不住臣服的力量。

夏嵐雪嚇得雙腿發軟。

她身子狠狠一抖,慌忙低下頭,急劇地喘息起來,人也慢慢滑下去,好像又病發了一般。

只要她病發了。

姐夫肯定就不會再追問她了。

夏嵐雪心裡打著算盤,她蹲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模樣,可惜男人並沒有上前攙扶,他就靜靜地站在原地,道:“相同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

夏嵐雪聞言心驚。

她慢慢抬頭,卻不小心又跟男人對視上。

咚咚!

心臟立刻快速地跳動起來,這次真有些抽痛了,夏嵐雪嘴一扁,有些委屈道:“姐夫,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要是我姐知道你這樣……”

“別再拿嵐歌當擋箭牌。”

男人淡聲道。

!!

夏嵐雪聞言,驚了下。

她詫異地看向男人,“姐夫,你……”

男人深邃的目光彷彿要將夏嵐雪整個看穿般。

他平靜異常,道:“因為你們是嵐歌的家人,所以平日裡你們做了不少越線的事,我都不想計較,但我現在發現,我好像有點太過縱容你們,讓你們徹底分了分寸了。”

“姐夫……”

夏嵐雪聽著男人的話,心跳的奇快。

這一刻。

她終於有點弄清楚,為什麼她會感覺今天的男人不太一樣了。

因為之前男人的目光是死的。

他徹底被困在了嵐歌的枷鎖中,彷彿行屍走肉般,盲目機械地執行著一個命令,向嵐歌懺悔,不計一切去補償跟嵐歌有關的所有人。

只有對她們好。

厲封爵才會有點贖罪的感覺。

可自從跟夏父談過後,厲封爵又想起了跟阮小冉以及孩子們生活的那陣子,他忽然意識到,跟阮小冉在一起後,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深重的罪孽感了。

夏父的話是契機。

讓厲封爵明白,在不知不覺中,那個叫阮小冉的女人,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裡。

她再也不是什麼替身。

也不會再屈居嵐歌之下,而是跟嵐歌一樣,都是他深愛的人。

“如果你還跟往常一樣,只是索要錢財,不管是幾百萬或著是幾千萬,我都可以給你們,因為你們是嵐歌的家人,我希望她的家人能富足安康一輩子。”

“姐夫……”

夏嵐雪的聲音有些發顫。

她從未聽厲封爵說這麼多話,這麼多字。

而他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重重地敲打在她的心上,讓她內心深處無法遏制的恐懼起來。

“可你偏偏冒犯了我珍視的人。”

男人半蹲下,跟夏嵐雪平視,一字一頓道:“知道嗎?嵐雪,你犯我忌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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